赵寂言一把攥住她的胳膊,用力往回一拖,因着力道过大,他手一松,胡氏就‘咚’一声撞在了身后的门上。赵寂言面上有一瞬的紧张,可很快就冷了心肠,「娘!您不为表妹着想,也为儿子着想一下,您这般胡言乱语,叫周大人听到了,儿子可怎么办?」
胡氏被撞得晕晕乎乎的,可听了儿子的话,却也意识到自己错了。她正想硬气的跟儿子争执两句,可是看着儿子面色跟白纸一般,到底没忍心,闭了嘴。
阿琼看着赵寂言的模样微微有些后悔。
只不等她离开,赵寂言就道:「阿琼,你先去忙你的吧,我们收拾一下即刻离开。」
胡氏惊道:「离开?我们家已经烧没了,我们去哪里?」
赵寂言道:「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能继续在这里。」
阿琼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了。
她一走,胡氏立刻把门一关,一面拉起坐在一边看戏的赵父,一面对赵寂言道:「寂言,咱们可没多少银子,这回家又被烧毁了,我今儿回去好不容易才扒拉出一点钱,这可都是你们进京赶考的费用!」
赵父也劝:「是啊寂言,咱们出去可住不起客栈,买不起宅子,更是连吃饭都不方便了啊!」
那难道就要留在周家,吃周承宇的,住周承宇的吗?
自己已经样样不如他,媳妇都输给了他,再拖家带口吃他的住他的,自己成什么人了?不提自己根本没这个资格,就是有,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
他道:「咱们本来就打算今天进京的,现在正好,一家三口都进京去。」
胡氏道:「就这么走了?咱们的房子呢,就这样了吗?」她突然想到今日赵寂言去府城的目的,「薛士文呢,薛士文那个杀千刀的如何了?」
今日她本想去胡家找薛氏闹一场,可想着薛士文,到底是没敢去。此番再问,心里便带着期盼,若是薛士文倒台了,她非得去胡家,去把薛氏剥了一层皮才行!
赵寂言简单说了,因着他们被救出来时都处于昏迷状态,所以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将胡氏今儿个回去拿的一些东西拿了,便直接就可以走了。
「走吧!」他带头往外走,「今儿天晚了,咱们先去找个客栈住一晚,明儿一早就出发。」
胡氏心里不愿,可一想薛士文倒了,她正好可以去胡家找薛氏要赔偿了,于是到底不情不愿跟了出去。
三人出了周家,却在大门口看见了周承鸿。
「真的要走啊?」周承鸿是从阿琼那里问出话来的,被周承宇几句话害得挨了好一顿折磨,他现在和谢娇一个心思,就是必须帮赵寂言一把,「我听说你家里已经被烧没了,你们离开,去哪里落脚啊?」
赵寂言道:「我们明儿一早就离开长洲县了。」
「去京城吗?一家三口?」周承鸿问道,心里已经是确定了的,因此直接就从腰间解下荷包,并着手里的信一起塞给了赵寂言,「拿着,待你金榜题名了,可别忘记谢我。」
周承宇和梁月梅谈起府城薛士文和董知府的事时,并没有避开胡玉柔,胡玉柔想了想便坐在一边旁听了。今次的事对她触动还是很大的,她不像梁月梅谢娇一样有身份,所以她就必须要对周承宇在外面做的事也了解一点,这样也不至于有事时乱了分寸。
听完周承宇在府城的遭遇,梁月梅的面色十分凝重。
胡玉柔在一边气得快要暴起,但仍然按捺着情绪,只不过看向梁月梅的眼睛里却意思明显,就差没直接说出让人立刻答应的话了。
周承宇原本对她在旁边听并不在意,这会儿见她呼吸急促情绪很不对,才分了心神过来。一转头,便见她气得白净的小脸涨得通红,一双波光潋滟的杏仁眼里更是闪烁着怒气,他一时间有些好奇,都气成这样了她是如何按捺得住没有出声的?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胡玉柔的手背。
胡玉柔被打扰,诧异的看过去,迎上他带着安抚的眼神,终于敛了些情绪,低下了头。
梁月梅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会心一笑的同时,心里也有些想念远在边疆的丈夫了。年底丈夫就会回来,她前两日还和谢娇说,没什么事就要回京城了。
「这事一层一层递进太过麻烦,你直接写了折子与我,我和你二哥二嫂原就打算这一两日启程回京的。」说到这里她停顿了片刻,却又摇头,「你二嫂有孕,我们路上快不得。这样,你写好折子,我打发人快马加鞭送去给太子殿下。」
这事儿不能慢,一慢,董知府就会做手脚弥补了。
「好,我今晚就交给你。」周承宇立刻应下。
夫妻二人将梁月梅送到院子门口,眼见着她走远了,周承宇才转身,目光灼灼盯着胡玉柔。
胡玉柔莫名有些心虚,扬起笑脸问道:「饿不饿?渴不渴?累不累?」
周承宇忽而伸手,在她粉嫩的一侧脸颊上捏了捏。似乎那嫩滑肌肤的触感太好,让他有些流连忘返,捏了一把后舍不得松手竟是细细摩挲起来。
「我去书房,你回去等我,想好怎么跟我解释。」
胡玉柔纳闷,「解释什么?」
周承宇想用力捏她一下,可却又舍不得,最后只好松手,在她额头弹了下。丢下一句「自己好好想想」,便转身大步走了。
徒留胡玉柔对着他的背影想了半晌,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他这是已经知道了,这般一想,胡玉柔就觉得周承宇方才虽然语气淡淡,可其中似乎含着点儿怒气似得,她顿时又紧张又开心。
醋坛子好,醋坛子证明在乎她!
可……跟醋坛子解释,看来她似乎得发大招了。
因着忙写折子,周承宇连晚饭都没回来吃。胡玉柔点了菜,吩咐厨房做好,叫阿金给送了过去。她自个儿则把阿琼抓了来,窝在内室里叫阿琼帮着做针线。
阿琼抱着针线盒子回话,「……表少爷生了气硬是要走,姑太太没法子,只能跟表少爷一道走了。您让奴婢悄悄放在表少爷行李里的银子奴婢放好了,表少爷路上若是打开行李,自然会发现的。」
胡玉柔现在可没心情管赵寂言,而且这回她算是赵寂言一家三口的救命恩人了,从此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再不要联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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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达官贵妻 卷二 V第四十九章[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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