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士文随意点了一个人出来,「唐老板,你家是做古玩生意的,你来说说,这一次损失多少?」
唐老板的古玩铺子,纵然摆出来的是真品赝品各半,可高级赝品一样价值不菲。此次被砸的很多,虽然大部分是不值钱的玩意儿,但实际上他是真的损失惨重。因为好些好东西,被薛士文趁机搜刮走了!
他干干咳嗽两声,倒也决定不要什么良知了,损失那么多,总得讨一些回来。既然这位长洲县县令愿意做冤大头,那就宰他一笔好了,「不瞒薛大人,小人店里此番好些前朝时期的古玩字画全部被毁,损失难以估量啊!」
薛士文问道:「那都是怎么被毁的?」
唐老板往周承宇身后的几个捕快看了眼,道:「还不都是他们,他们说什么抓杀人犯,进门大大咧咧,随意走一圈就砸了我大半东西了!」
薛士文满意,让他回去又点了个人出来,「乔老板,你家是做酒水生意的,这一次损失多少?」
有唐老板在前,乔老板几乎没有丝毫停顿就道:「不瞒薛大人,小人此番损失虽没有唐老板多,但估摸着也有大几百两银子。普通酒水二两一坛,上好的女儿红竹叶青荔枝绿,甚至还有存了十几年的镇店老酒,皆被那帮粗鲁的捕快砸毁了!」
一个又一个,饭馆,布庄,米店……
越多人说,薛士文越满意,等到一圈问完,他已经控制不住脸上的笑了。转了头,也懒怠去问长洲县的捕快们,只看着周承宇,道:「周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话落不等周承宇开口,又继续道:「不会是要问你这几个捕快,挨个挨个来否认吧?若是一家两家商铺还好说,这么多家商铺,不可能都跟这几个捕快有仇,全来诬陷他们。」
长洲县的几个捕快,已经没有力气跳起来对薛士文横眉冷对了。
栽了,这一回真的是栽了。
虽然他们分明就是诬陷,可此刻他们却根本是百口莫辩!
董知府冷眼看着,原是想息事宁人小事化了的,如今因着对周承宇先前逼迫态度的不满,便也只冷笑着,并不开口。
周承宇没理薛士文,而是上前将最先出来说话的唐老板叫了出来。
「唐老板,你说是那几个捕快砸了你店里的古玩字画,那么请问,你是亲眼看见的吗?」
唐老板犹豫一瞬,点头:「当然!」
周承宇道:「那他们是一进去就砸的,还是看了之后才砸的,他们是用手砸脚踢,还是用其他什么东西砸的?」
这问题一出,唐老板分明有些慌,忙看了薛士文一眼。
薛士文还没察觉出周承宇的意图,便只冷冷哼了一声,没有示意。
唐老板只好硬着头皮道:「他们抓杀人犯,进了店里就说要抓杀人犯,不小心就砸到了。用的是棍子,对,用的是手臂一般粗的棍子,敲敲打打,不小心砸坏了我的古玩。」
周承宇一笑,道:「棍子?」
见唐老板又慌张的看过来,薛士文不耐烦道:「问这些做什么用,此刻人证在这里,物证就在店里,人证物证齐全,周大人还想说破天去吗?」
周承宇依然不理他,问向第二个乔老板,「这么说,你店里的那些酒坛子,应该也是我这些捕快用棍子砸坏的了。你方才说是多少,损失了几百两是吗?」
裴青插嘴道:「大人,乔老板说是大几百两!」
周承宇点点头,看着乔老板。
乔老板的确是损失了大几百两,他有些云里雾里般点了头。
周承宇挨个按着薛士文的顺序将剩下的人问了一遍。
见这些人的回答没有问题,薛士文此刻更得意了,「周大人,你这也亲自问了一回了,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周承宇回身朝坐在上首的董知府行礼,道:「大人,下官问完话了,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些人说的——通通是假话!」
通通是假话?
因着周承宇这话,大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可很快,就传来薛士文呵呵冷笑。
他们说的是假话?我看你才是笑话!
「大人……」有捕快担忧的叫了周承宇一声。
周承宇却面色笃定。这让董知府不免有几分狐疑,「周承宇,这话可不能信口胡说。你说他们说的是假话,证据呢?」
薛士文得意笑道:「拿不出证据,周大人可就是诽谤了。」
周承宇对薛士文的话充耳不闻,冲董知府行了一礼后,回身走到唐老板面前,「你说他们用棍子砸坏你的古玩字画,可他们从长洲县离开便是佩刀离开,而既然又是抓杀人犯,怎么可能用棍子而不用刀?」
对于那样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便是砍死砍伤,也不算大事。
唐老板目光忙躲闪开。
薛士文派去的人是用棍子,所以他就说了棍子。
可……
「对对对,我们根本就没碰过什么棍子,我们身上一直带着刀!」有捕快叫道,「我们追捕的可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犯,怎么可能不带刀?我们就算自己不要命,也担心他意外伤到百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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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达官贵妻 卷二 V第四十四章[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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