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进来了……他……进来了!
徐暄岚瞪大眼。
「你……跟我……生米煮成熟饭了?」
左腾允沉默未回答,仅唇边挂着冷笑。
「你昨晚给我吃了什么?」她激动坐起身,强忍住身体的痛苦哀鸣。「为什么我吃了之后就浑身不对劲?」
「我给你吃了什么?」左腾允起身走来床前,居高临下冷睇她,「是我要问你在茶壶里下了什么药!」
「我被迷药控制,根本不能动,茶壶离我那么远,我要怎么下药?」他在胡扯些什么啊?
这是想要卸责吗?
「你跟马宗辛是一伙的。」
「啥?」她跟采花贼是一伙的?他怎么想得出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你安的什么心啊?昨晚把人家吃干抹净……呜……」激动的音量拔高,但身体立刻起了反应,痛得她差点掉泪。「想用这种卑劣的方式逃避应负的责任?」
虽然很不愿意,但身体都被他用过了,除了嫁他还能嫁谁?
「你昨晚在梦呓时就坦承了。」
「我坦承什么了?」
「算计我生米煮成熟饭。」
「我没有算计……」
「你还有助马宗辛逃跑的嫌疑!」左腾允属声一吼,吓得徐暄岚肩膀一缩,「有任何狡辩,到衙门再说吧!」
「助马宗辛逃跑?」他在说什么鬼话?「我若助马宗辛逃跑,昨晚会差点落入他手中吗?」
「这是你们的计谋!」左腾允冷眼觑她,「你们各怀心思,互相合作,马宗辛出现在你房内不是偶然,真正的目的是要毁了我的名誉。」
「啥?毁了你的名誉?」
「我追捕马宗辛已经半个多月,一直以来,他都能轻易逃避官差的追捕,就只有我对他紧咬不放,所以你们两个一搭一唱,让我沾上玷污清白女子之嫌,这样马宗辛就可逃避追捕。」
「那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可以得到我。」
「啊?」这算好处?
「为了负起责任我必须娶你,但因为清誉有损,我可能也无法继续担任护卫长一职,这不就是你们两个合作的一出大戏?」
「……」徐暄岚傻了。
「但我不会如你所愿!」左腾允恨恨一咬牙,「你将视为马宗辛的共犯接受审判。」
「审判?」她明明是受害者,现在却要接受审判?「我没有……我是无辜的,我没有跟马宗辛合作陷害你……」
「我没兴趣听你狡辩!」经过一夜仍未平抚的怒火,左腾允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去。
因为他被骗了!
他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栽在她的作戏之下,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眸、那自然不做作的姿态,全都是欺骗他的手段!
他甚至起了跟这姑娘作伴的感觉挺好,打打闹闹,斗气拌嘴十分开心,才在昨晚情不自禁吻了她……
他希望她先回大黄山,也是打定主意将马宗辛带回汉璃城后,就会请娘亲派媒人过去提亲。
怎知,一切都是假的!
她并非天真浪漫,她实则心机深沉,因为他三番两次假意拒绝,她便起了歹念,跟马宗辛合作,况且,他的名誉被污之后,她就能顺理成章带他回大黄山当压寨相公,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想通的他愤怒得一伎无法成眠。
「我不是狡辩,我是说实话。」他怎么可以这样污蔑她?徐暄岚气得红了眼眶。「我毁了你的名誉,让你被拔职,对我有什么好处?这一想就……」
「你就可以把我带回大黄山当压寨相公!」左腾允越生气,语气就越冷,叫徐暄岚不寒而栗。
「若不是如此,就算我当真娶了你,我也不可能随你回大黄山。」只有夫唱妇随,哪有妇唱夫随的道理!
「我并不想跟你成亲!」徐暄岚生气地喊,「我都、我都决定回家了,决定不跟你有任何瓜葛了,相反的,是你昨天主动亲了我吧!那我是不是要说,是你跟马宗辛共谋,在我水里下春药,让我失去理智,失去清白给你?」
「你以为我会娶一个山贼之女吗?」
徐暄岚胸口一寒,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鄙视轻蔑的伤人话语来。
「马宗……马宗辛也说我是他的共犯吗?」
「我还没问。」
「那你干嘛不问?他可能……」
「他可能会说实话?」左腾允冷笑,「既然你们是共犯,他有可能不会招你出来,他说的话只能做为参考,无法成为你不是共犯的证据,一切都要经过审判才知道真相。」
徐暄岚张启小嘴,想为自己抗辩,可见他眼色坚定,眸中怒火狂燃,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视为狡辩吧?
他已经把她定罪了。
「好!」徐暄岚傲然昂首,「就审判吧!如果我是无罪的,你最好想想该怎么求得我的原谅!」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咱们走着瞧!」
左腾允捡起地上的衣物,扔到床上去。
「把衣服穿好,要出发了。」他警告,「别想逃走,逃走再追回,罪加一等丨」说罢,左腾允头也不回地出门。
「可恶……」徐暄岚抓着被褥,愤恨的泪水滚落。
她在梦话里坦承她跟马宗辛合谋算计他,让生米煮成熟饭?
怎可能!
马宗辛那个死色胚,昨晚差点强要了她,这笔帐她还没跟他算,怎可能跟他合谋!
该死的,他到底听到了什么竟会往那方面想去了?
更可恨的是,他真把她当成犯人了,不管她如何替自己的清白辩解,他都视为狡辩,完全不听。
「好过分……」她抓起被子蒙在眼上,痛哭失声,「好过分……」
左腾允再度回房时,徐暄岚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缘,安静得像个小媳妇,她的双眸红肿,显示刚才哭过,察觉他进来,只睐了他一眼,便自动站起,还朝他伸出手。
「做啥?」左腾允不明就里。
「手铐。」徐暄岚带着嘲讽之意道,「犯人不是都该上手铐脚缭?」
「别以为你故意这么做,我就会认为你无辜。」左腾允拿出绳子来。
一看到绳子缠上她的手腕,徐暄岚心都寒了,就算尚存那么一点希冀,也如泡沬般消失。
左腾允抓着绳子的一端,拉着她走。
徐暄岚那昨晚饱受折磨的身子,连站起来都很艰辛了,更别说是迈步前行了。
见她苍白着小脸,额上冷汗密布,手扶着家具艰困的一步一步走,左腾允咬了咬牙,回身将她打横抱起。
「不要碰我!」徐暄岚喊。
「照你这样的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出发?」左腾允刻意压制着感情道,「我只是公事公办。」
「你是迫不及待想看到我被关进大牢的那一刻吧。」
左腾允没有回应,快步出了房门。
另一端,谢杰等人亦押着马宗辛出来。
他们看到左腾允抱着徐暄岚,本想偷笑,但再瞧见徐暄岚两只手被绳子绑了起来,均不解的挠头。
「护卫长,」谢杰问,「为啥姑娘的手被绑起来?」
「她是马宗辛的共犯。」
「什么?」就连沉稳的吴康都因为过度惊讶而张大嘴。
「护卫长,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谢杰怎么想就不觉得这姑娘会是淫贼的共犯啊。
「没有误会。」左腾允脚步坚定地走向租来的马车。
马车内铺着柔软的坐垫,踏板上有保暖用的火盆,左腾允将徐暄岚抱进去坐定之后,人也坐了进来。
「护卫长,莫非,昨晚你是被姑娘下药?」一向很不懂得看气氛的谢杰找死的问。
左腾允转头狠狠瞪他一眼,「去前面驾车。」
「是……」一脸困惑的谢杰将马宗辛丢入车里,低声想跟与他一起负责驾车的吴康聊聊,但吴康都没理他。
被扔进来的马宗辛像条被绳子捆起来的猪肉,无法动弹。
他一开始似乎是昏着的,被扔进来时头撞到墙板,所以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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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力娘子狼相公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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