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甜妻 上 第17章

  想着想着,身上疼痛过去久病的身子难得轻松了一些,第一次不是无知无觉的昏睡,而是舒服得昏昏欲睡。
  这是陈连生许久没有过的舒适,可惜没多久就听到房门外压低的说话声,他睁开了眼,正好听见舒甜在和六婆道谢,还接连说了好几声。陈连生不由无声地冷笑,六婆这助纣为虐的婆子最是心毒手黑,舒甜和她走得这么近又能是什么好人?刚刚因为舒舒服服睡一觉对舒甜升起的一丝好感火苗又给强行扑灭了:果然,就不能对人性报什么期望,指不定这小小年纪就心机深沉的人在谋划什么呢!
  舒甜是在谋划。因为才把钱给出去没多久六婆去外院回来就给她带回了二十五个鸡蛋,说是讲了许久的价格人家只收了十文钱。另外还塞给舒甜一海碗炖肉和一把粳米。虽然也知道鸡蛋肯定是六婆的私房,炖肉和粳米也不过是慷他人之慨,但六婆报账十文能得这么些东西证明她贪婪归贪婪,也本性不算坏,想要陈连生在病中过得舒服些少不得要靠她了。
  六婆也在算,舒甜虽然年纪小,可一下子拿出百多文都没见眉头皱一下的,想必手里还有不少。现在捧着点人还有长久生意。今天陈家办酒席,六婆的男人和儿子都来帮忙,她要守着不让舒甜往外走,便让儿子拿了钱跑一趟镇上买粗糖和石灰。至于猪骨头,陈家今天杀了两头猪,让她男人去找几根骨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又白捡十多文。
  各有各自的谋划,六婆欢欢喜喜继续去小门嗑瓜子,舒甜拿着东西去了哑巴的灶台边。治疗褥疮最简单的偏方原料就是鸡蛋,一种是鸡蛋壳烘干碾末撒伤口、一种是鸡蛋里面那层瓤外敷;这两种方法效果都来得慢,却是目前最快能够用到的。
  效果比鸡蛋好一些的则是白砂糖拌木耳外敷,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没有药物的情况下总比鸡蛋皮来得好些吧。早知道这样刚穿过来那几天就不在家伤悲春秋而是上山找木耳,兴许还能换点钱花,现在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深秋的陈家碾晚间已经有了几分凉意,然而陈家碾对于陈村长家今天娶长孙媳妇的热度丝毫未减。村民们不分男女老少都笑呵呵地帮陈家收拾碾房和院子,在前院外都是嘻嘻哈哈的众人一旦进了跨院都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扰了大夫嘱咐要绝对静养的陈连生。
  陈连生天生五感就要比一般人好许多,外院的喧哗舒甜只能听个模糊,他却能分辨哪一个是便宜爷爷的谦虚声,哪一个又是便宜爹娘虚伪地道谢声,嘴角不由就牵起个嘲讽的笑容:为了脸面真是装了十多年也不嫌累。
  正想着,陈连生就嗅到了一股勾人心魂的肉香味,腹间如雷鸣般响了几声,他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口唇默念佛经试图将这口腹之欲给压下去。
  然而,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辈子生生饿死,所以这辈子连这点子食物香味都抗拒不了,佛经越默越乱,脑海中开始根据这香味勾勒究竟是怎生的美味。
  「陈大哥,你现在不适宜吃太油的东西,我给你冲了个蛋花汤饭。」
  舒甜少女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但那勾魂的肉香味儿还在屋外,想见并不是她端进门的土陶碗。陈连生眼皮子动了动,被子下的拳头握紧,未修剪过的长指甲将掌心刺出点点血痕。唯有这样,他才能无视那勾魂的食物香味儿。
  这个世界的人只知道油荤菜大补,却不知还有虚不受补这回事。所以六婆端进来的肉菜舒甜怕坏,捞了肉切片围锅边煎出油后分别盛了起来,用一点点油给陈连生做了蛋花汤饭,剩下的肉加葱爆香,虽然调料不足,但味道绝对不差。
  怕陈连生久等,舒甜草草吃了几片肉喝了半碗蛋花汤饭,赶紧盛了一碗饭送到了屋里。陈连生连起身都难,舒甜便只有坐在床边,扶着他的头颈靠在她身上,用现做的木勺子舀饭送到他嘴边。
  搬动时候舒甜太尴尬了一直就没敢看陈连生,便错过了陈连生脸上那挣扎犹豫到坚决的神情。陈连生知道,只有活下去才有未来,总有一天,这些骗他、负他、欺他、辱他的人会连本带利还出来的。
  隔着一层薄薄的枕头布料,陈连生嗅到了舒甜身上一缕淡淡甜香,想起了曾经的那个姑娘,倾国倾城笑容明媚,一身牡丹花香让人无法抗拒,然而就是那样一个蛇蝎女人让他知道这世上所有女人都是最虚伪的动物,越是表现殷勤,越是心如蛇蝎。
  于是,就算舒甜喂的蛋花汤饭再美味,陈连生也不会领半分人情的,相反,警惕心还上升了一个层次。吃完饭,舒甜又烧水帮陈连生擦洗了下身子,顺便把烘干碾碎的鸡蛋壳末撒在了他身后那些褥疮上,仅有的两个鸡蛋皮则找了几个恶化最厉害的褥疮敷上,依旧让他面朝里侧躺着休息。
  天黑前,六婆递进门一个包裹,正是舒甜要的粗糖、石灰还有大骨头。
  瞧见哑巴叔没踪影,问过六婆才知道只要碾房里有粮食哑巴就得在那边守夜,这偌大的后院六婆一关门就剩下她和陈连生两个。也是六婆今儿赚了她几十个大钱的好处,六婆告诉她这后院除了鸡和猪是有数的别的东西都能随便用,只要不过分就行。
  后院是没有灯火的,舒甜就是有心想要趁着没人试验加工粗糖也怕浪费东西,只好宣布放弃。倒是有六婆提醒,她放心地拿了两根大骨头用石头砸断放到灶上锅里,加了调料和水盖上锅盖让它慢火炖着,明早起来又是一顿美味早饭。
  收拾好了灶台,舒甜借着淡淡的星光回到陈连生屋里,倒不是她记得两人是夫妻得睡在一处,关键是另外那屋简陋得可怕还是人哑巴叔的,而且院墙外就是长满人多深杂草的河滩,想想都渗人,根本就不敢一个人睡。
  就陈连生那目测拇指大的小DD,舒甜觉得他说不定都还没发育成熟,自己心里年纪这么大,只当带个孩子睡觉就行。于是,陈连生常年冰凉的脚底下就多了个蜷缩起来的温暖身子,身体虽然难得温暖舒适,那颗饱经风霜的心依然冷硬如常。
  舒甜本身就不是什么娇气人,上辈子最后那些日子更是磨得她现在怎么过都不觉得艰难,半夜还记得起来给陈连生换了一遍身下垫子。
  第二天早上被鸡叫吵醒后也一点没犯起床气,伸了个拦腰先伸手摸了一把陈连生垫在身下的软枕头,发现竟然是干的,「陈大哥,你要如厕吗?」舒甜知道不会有人愿意大小便失禁,昨晚她是被陈连生蠕动的双脚吵醒的,才发现是他溺了,证明他是有感觉只是力不从心而已。
  的确,难得干爽酣睡两场的陈连生正憋得难受,闻言也不说话,只是微微向舒甜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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