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档口,魏先生在这里作何?
能在当家主子身边做最得力管事的人自然不是全无城府,是以彦青虽然心里惊讶的比看到孙大圣下凡还要甚,但是他面上却没有表现半分。
他示意门房先停下,然后回答魏先生的话:「是呀,今日老爷喝的凶!」
竟看见魏先生面露几分关心,彦青眨眨眼,他不会是看错了吧!
果然听她道:「我刚好煮了醒酒汤,一会儿给许大人送过来。」
彦青瞪大了眼,忙道:「不必麻烦先生,夫人已经命人煮好了醒酒汤,回去的时候刚好就能喝了。」
他没听错吧!魏先生竟然为老爷煮了醒酒汤!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看见魏先生的眼睛都快粘在老爷身上了吗!
这就导致了他对魏先生印象的直线下降。
他也没时间去考证她是从何而知老爷喝醉了,因为他心里只想着赶紧把老爷送回去,否则的话,光夫人的眼刀就够他受的!
魏芙蕖咬住下唇,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彦青看得心里一颤,难免生了几分怜惜:「先生还是赶紧回去吧,天寒露重的,没得着凉了。夫人派来接老爷的人应该也快到了……」
魏芙蕖只好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走之前还用含情的眸子又看了许桐一眼。
许桐迷糊中睁开了双眼,他的眼前有一抹纤瘦的倩影,那身影穿着杏色的小袄,下面是水葱色的裙子,裙裾上还系着一枚荷包,荷包上的穗儿随着风儿微微摆动,就像她那扭动的细腰一般,勾的人心痒痒。
记忆中似乎也有这样一个人儿,也是着了这样鲜亮的颜色,气质却是截然不同的高洁,让人看了就想征服她,好让她低下头……
「贞儿……」许桐呢喃一声。
彦青打了个突突,老爷怎么突然喊起先夫人的闺名了?
魏芙蕖身形一顿,转回身,放柔声:「许大人,您是在叫我?」
本就微弱的光被魏芙蕖的身子遮住,许桐的视线更浑浊了,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就是他心里一直念着的那个人儿,只好伸出手,手指曲着,手腕也摆不直:「别走……」
魏芙蕖走回来,欲伸手去扶许桐。
恰这时,一个清软的声音响起:「父亲喊的好像是贞儿呢!」
魏芙蕖的脸立时臊红了,只好收回手:「三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回先生的话,我来接应我父亲呀,连您都知道我父亲醉酒了,我若是不知道的话岂不是说不过去吗!」许泠有些讥讽道。
魏芙蕖本来有几分羞愧的,尤其是被心上人的女儿撞见了她的所作所为,这个女儿还是她的学生!
但是一听许泠的话,她就有些气了,辩解道:「我不过是好心为许大人熬了碗汤……许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心想着报答他,却不曾想被你这样看……」
许泠也恼了,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会相信魏芙蕖竟然存了这个心思!
可是若是大大方方承认也就罢了,或许顾氏还会「好心」的把她抬成姨娘,给她名正言顺接近许桐的身份。这样被人揭穿,接着恼羞成怒,遮遮掩掩,却有些让人不齿了。
她打心底看不起这种人!
「我父亲自有我母亲照料,至于醒酒汤,我母亲也早已备好了,就不劳烦先生费心了。我父亲请您回来是想让您教导我和二姐,救您的事只是顺手为之,换成旁的任何人他也还是会救,所以您对他最大的报答就是指导我和二姐的课业。若是您自己都不能以身作则,那我们又能学到什么呢!先生回去可以看看《女戒》,里面有些东西恐怕先生还没有悟透。」许泠越说越气,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人,这个人还是她的课业先生!
魏芙蕖一言不发,细看才发现她的手背上的青筋都显眼了几分。
「先生到底是何意恐怕只有您自己知道,泠儿就先告退了,我还要送父亲回母亲的院子,就不送先生了。这更深露重的,先生一人还是小心些好。」许泠淡淡道。
说罢,她摆手吩咐身后几个健壮的婆子:「你们几个,把老爷扶回去。」
这几个婆子是顾氏派出来的,正好跟被她吩咐找人的辛夷遇上了,辛夷就把她们带过来了。
几个婆子都吃的腰膀粗圆,几下就把魏芙蕖挤到了一边。
魏芙蕖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奈何压根说不出什么来。
可她还是不甘心,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过不了多久我们一家就要回徐州了,恐怕就要和先生分开了!二姐最是尊敬先生不过,还请先生一直保持您的形象,别让二姐也看轻了您。」许泠用那带着些童音的声音说出这种话,却出奇的让人觉得没有半分不妥。
深吸一口气之后,魏芙蕖开口拦住许泠:「三姑娘,你知道溺水的时候有人能把你拉出水是什么感觉吗?许大人于我,就是那个把我拉出水的人!」
「如果我说,我懂呢?但是,先生要知道,往往你认为会救你的人,才害你最深!」许泠的声音突然就有些缥缈了,里面含着无数的惆怅。
魏芙蕖指尖一颤,是呀,这三年她痴负一片芳心,但是那个人却从来都是一副不知晓得样子,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却轻易的伤了她的心!
听说他们一家要走了,而自己根本就没有立场跟他们一起离开这里,她知道,徐州许家是出了名的书香世家,哪里用的着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先生除了一个幼弟,好像还有一个幼妹吧,只不过听说在来晋北的路上就夭折了……」走出几步之后,许泠才幽幽道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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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姑娘福宅深厚 卷一 V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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