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缙墨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二话不说弯身拦腰将她抱起来。
昭和轻呼一声,笑了出来,拍着男子的手臂:「你干嘛呢?」
男子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含住她的耳珠:「回应你的话……」
昭和倒是羞涩了,任他将自己放在床榻上,幽暗之中,看着他脱去衣服,露出完美比例的劲实肌肉和身段。
他俯身下来,昭和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了上去,热烫的掌心抚过他的坚实的胸膛、结实的小腹,一直向下握了上去,手中满满的,一手不能满握。
他低低哼了一声,急切的扯去她的衣衫,细密的吻落在她每一寸肌肤上,仿佛膜拜一般。唇齿缠绵良久,身下终于入了正轨。
她耳畔是风浪的声音,身子跟着船随着波涛而摇晃,而她的身子又似一只船儿在他的动作下摇晃。
这样的旅行简直是太美妙,她太喜欢这样的感觉,让她几乎忘记了宫廷之中的那些阴谋诡谲,那些勾心斗角互相算计。
她想起前世,她不知道错过了多少同他相爱相处的时间,全部浪费在同蔺辰的勾心斗角之上。她同蔺辰成婚后无数次争吵,最后依然以悲剧结尾,而于他,不过是一日乱情,却换了三年的相守。只是那相守,她却只能听不能动不能说。
她现在才明白,唯有同他一起,她才会是这世界上最快乐的女人。那种感觉,每日每夜都仿佛走在云端一般。
「专心点……」聂缙想不到她在这个时候居然能走神,更加用力的砥砺着她,昭和轻呼一声,手指用力攥着他的肩头,随即滑到他的脖子上,紧紧的勾着,感觉到他热烫的汗水滴在自己光滑的肌肤上,那种热情仿佛灼烧的火焰,永远都不会熄灭一般。
她看着他的脸,伸手去临摹他的眉眼,这是她的男人,永远都是。
船舱外,清风吹散了云朵,露出光洁的圆月。聂缙推开了窗户,从窗户向外看,头顶是皎洁的明月,下面是滚滚的波涛。
「我也要看!」昭和裹着毯子起身。
「有风。」
「不怕。」昭和走了过来,见他也赤着上身,轻笑:「你就不怕吹着风吗?」
聂缙一笑:「我的身体如何跟你的金玉之体相提并论?」
昭和弯唇一笑,将毯子把二人裹住,她抵在他耳畔低语:「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聂缙无奈的笑,将她揽在怀中,两人一起裹着一件金丝软毯。
外头天气渐渐和暖,今日倒是没有风的,江面如此广阔,圆月当空,撒的水波一片碎银,随波浮动,煞是美丽。
昭和深深吸了一口江面清新的空气,歪着脑袋问他:「我还不知道,你最想做的是什么呢?」
这句话倒是勾起了他的回忆,他望着江面,目光迷离,缓缓道:「祖父从小教育我们,男儿应当顶天立地、驰骋疆场奋勇杀敌,才不枉此生。我从小熟读兵书战策、熟练弓马刀枪,或许都是为了那一天吧。」
昭和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你想去打仗?」
聂缙看她,便知道她担心了,笑道:「如今国家周遭平静,哪里有仗可打?绾绾你多虑了。」
昭和转了身子,抓着他的肩膀,神色略紧张:「可是倘若开战了呢?」
聂缙笑笑:「自然要去的。羽林卫虽也是在军中,到底只是为了执勤而已,战场才是真男儿该去的地方。」
昭和呆怔了,她想起了前世,大燕边境不到一年便战事频发,当初他身为奴隶被她拘在了公主府镇日里跟着她,自然是去不了的。但是如今他却是恢复了自由身官封羽林卫中郎将,倘若他请命皇帝未必不准。
见女子不说话了,聂缙抚了抚她垂肩的乌发,笑道:「想什么?这么专注?」
昭和恼火的捶他胸口:「你忘了?我的驸马是怎么死的?」
聂缙一怔,他只是谈及自己的抱负,还真没想到这一茬。
昭和幽幽道:「虽然我同驸马并未洞房,但是……我死一个驸马已经够了,不想再死一个,何况是你!」
她生气的转身往床铺走去,垂及腰间的青丝发尾轻摆,雪白如瓷的肌肤和完美无暇的线条勾人心魄。
他知道昭和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他舍不得她生气,可是他又想起了他曾经的梦想和抱负,想起了祖父对他的殷切期望……
「绾绾……」
昭和躺着,给他留了个光滑的脊背。
他躺在她身后,伸手拂过她的肌肤,探到她胸前细细磨磋,女子低吟着忍不住翻过身来推他,却正好被他纳入怀中。
被翻红浪,才刚掀起的小风浪便被淹没在又一次热烈而温柔的缠、绵之中。
第二天谁都没提这茬,聂缙知道提起这茬昭和会生气所以不敢提,而昭和知道了他的心思绞尽脑汁想法子却还没想出好法子更不敢再勾起他那番心思。
昭和去给阿吉和文光蕊儿上课,聂缙正好到舱里替她拿件披风,想着阿吉方才嚷着要帕子,便去抽屉里打算给阿吉拿一方帕子。
打开了抽屉,里头装着昭和各色的用品,他微微一笑,果然看到一摞帕子搁在抽屉里头,便伸手拿了一方。
这里头是昭和的私物,他基本不会动,只是今儿为了阿吉才开了一次,就在他要关上抽屉的时候,在抽屉的角儿看到了一个粉彩瓷瓶子。
「这是什么?」他平日里从未见过昭和用这个瓶子,禁不住有点好奇。
他打开了塞子,里头滴溜几个红丸子在瓶子里打转转,他闻了闻,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这药味,倒是不像补药,反而像治病的药。
她生病了?
为何不告知他?
聂缙有些担心,她得了什么病呢?
这时,秋容正好到了门口,道:「我进来替殿下收拾衣服。」她瞥了聂缙手中的药丸一眼,忙关了房门快步过来抢过他手中的药丸,急切道:「这个是殿下的,殿下不叫你知道的,赶紧的放回去吧!」
聂缙一愣:「什么叫做不叫我知道?为何?」
秋容看了他一眼,似乎难以启齿:「殿下不让我们说的,倘若我告诉你了,必定会责罚我。」
「你放心,我绝不告诉她是你说的。」聂缙沉声道。
秋容犹豫了片刻,为难的说:「那好吧,我还是告诉你吧。这是……避子药,殿下每日晨起你不在的时候便会吃一颗。」
聂缙心中一惊,怔忪了半晌,看了秋容一眼,转而脸上通红,如同烫手一般立即将那药瓶子塞回了抽屉底端关上了抽屉。
秋容斜眼瞥他,眼底划过一丝得色,低声问:「你不会告诉殿下是我说的吧?」
聂缙郑重摇头:「我承诺的,便能做到。」
秋容轻轻一笑,拉了拉他的袖子:「好,谢谢你。这样我就安心了。」
她出了船舱,嘴角还带着笑意,这可是她和聂缙的小秘密,至于聂缙知道了这件事心里会不会对昭和有意见,她笃定,会!
她伏在栏杆边,细细想着这件事。现在这样的社会,到底是男子为尊,没有经过男子的应允私下里避子,这样的行为在一般的公卿家庭是不被允许的,即便是昭和贵为公主,能不保证聂缙心里不起一个大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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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贵夫荣 上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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