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柳早瞧着就在那里跺脚了,看她家姑娘回来,急忙拉着她的手:「聂家那是多大的罪,便是聂缙少爷不死,也没人敢沾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简直是自己招罪呀。」
洛颜甩了她的手嗔道:「到如今,别人都不管他,偏生我不能不管他,爹爹小时候便跟我说了,长大了要嫁给聂缙的,这样的关系,叫我如何放得下?」
玉柳急了:「低声低声,我的姑娘,叫人听见可怎么是好呢。快点走吧,辰妃娘娘怕是等你都等的急了。」
聂缙低头看手心的那块玉佩,乃是一块并蒂莲花的碧绿色玉佩,雕工精致盈润光滑,佩上以一根嵌金红绳系着,还带着温度,是她常戴的。
他看了看,收入了袖中。
「这是什么?」蓦地,耳畔一声,惊得他一跳,不知为何,他赶紧将玉佩塞好,收了手站直了。
昭和眼底浮起一丝冷意,她故意这么问的,其实她早就看清楚那是一枚并蒂莲花的玉佩,也瞧见了方才匆匆离开的那个姑娘。
那姑娘她曾经在宫里头见过一次,依稀记得是温侯家的二姑娘,时常进宫探望她姐姐现在的辰妃。
两个人居然还扯着袖子说话,大老远的她在宫殿门前瞧着就觉得很是不同寻常,这说话的片刻又送了个并蒂莲花的玉佩。昭和心情不好,很不好。
昭和蹙眉看了聂缙一眼,冷声道:「本宫还要去看看林贵人,马车你先驾回去,本宫晚些再坐宫轿回府。」
聂缙见她不动声色,这才心底稍安一些,不知为何,他同洛颜相见总是有些怕让昭和知道。
聂缙有点担心她的安危,又想到公主府的侍卫都等在外头,也就没什么顾虑了。
「好,属下这就回去。」聂缙转身上了马车,驾车回去了。
昭和看着那影子,狠狠的磨了磨牙,嗔道:「春华,带路,随本宫去瞧瞧那怀了孕的贵人!」
林氏封了贵人便住在了锦容宫。昭和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休息呢。
瞧着是长公主殿下,她没奈何,只得下来迎接。
昭和目光上下扫在她的脸上、身上,瞧着那小腹有微微的凸起,问:「太医说,几个月了?」
林氏竭力保持镇定,感觉她那目光如针刺一般在身上一遍遍扎过:「三个月了。」
昭和靠着几边坐下,又问:「三月前承恩可有记录?」
林氏心口一跳,忙道:「这个自然,若是长公主有疑虑,自是可以查阅宫中花册。」
「是哪个太医给你把的喜脉?」昭和幽幽的问,锐利的目光不离她那小腹。
林氏稳住气息,道:「是杨太医。」
昭和一笑:「哦?那倒是宫中的老人。你这可是宫里头的第一胎,甚是可喜,我皇弟高兴的很,就是希望你不要让皇弟、让大家失望才好。」
林氏只觉得背心冷岑岑的在冒汗,「臣妾自然是好生的养着,必定不负皇家恩德。」
昭和站了起来,蓦地来到了她的身边,伸手到了她的小腹前,林氏大惊失色,往后退了一步。
「你怕什么?本宫只是想摸摸孩子,毕竟他是本宫的亲侄子,本宫觉得亲的很呢。」昭和挑眉看她。
林氏脸色微白,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听到门口一声笑:「真是巧了,皇上让杂家来传林贵人,原来长公主殿下也在这里呀!」
昭和蓦地转身,便看到冯立一身紫色锦袍拿着拂尘立在门口,双目炯炯的看着她。
「冯太保啊……呵呵……」昭和一笑,「来的可真巧呢。」
「那可不是杂家来的巧,那可是皇帝陛下下的圣旨巧呢,长公主觉得侄子亲,那是好事,来日方长机会多的是,杂家现下可要领着林贵人过去了。」
昭和看着冯立,冯立亦是毫无惧色的看着她。
好一个冯太保!昭和轻轻一笑,双手交握宽袖轻垂,走到了冯立的身边,轻声道:「太保果然手段通天啊,只可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胆子太大的人,不一定有好下场呢。」
冯立微笑回道:「杂家在长公主殿下跟前,绝不敢胆大!长公主殿下这出门去可一定要小心哩!要是磕着绊着,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呢。」
昭和看着他笑了笑,快步出了宫门。一出宫门,脸上笑容倏然消失无踪,变得如冰霜般冷冽。
好一个胆大妄为的冯立!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吗?李代桃僵蒙天过海这种事情他也敢做?!
傍晚时分,聂缙正在木槿园习武,回头间却瞧见秋容急匆匆的赶过来。
「聂缙!」秋容快步走到他跟前,他停了动作看着她。
「快去看看长公主殿下,正发脾气呢!不吃饭!」秋容着急的说,「我们这些奴婢说的话都没用,估计也就你的话殿下能听得进去。」
聂缙拧眉:「殿下也未必能听我的话。」
秋容推着他,催促:「不管怎样,你还是得去劝一劝!」
昭和看着满桌的饭菜顿觉烦躁,她现下正是每个月不舒服的那几天,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加上白日看到的,件件事让她心烦,恼道:「春华,不是让你把菜撤下去吗?还摆在这里做什么?!本宫没胃口!」
「嘎吱--」一声,门推开了,进来却不是春华,而是那个身姿挺拔的英俊男子。
若是以往昭和看到他必定心情好很多,可是今日却越发的懊恼,她转了头不看他:「你来做什么?」
聂缙看着她,这段时间甚少看到她如此恼火。
「殿下……吃点东西吧……」他不会劝人,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不吃不吃不吃!」昭和蓦地挥手,「砰」的一声,满桌的饭菜盘碗全部砸在地上摔得一片狼藉。
聂缙愣了愣,眉间微微蹙起,吸了一口气,弯身半跪着去地上捡那破碎的碗碟。
「不许捡!」昭和喝道,「出去!本宫今日不想看到你!」
聂缙错愕的抬头看她,只见她脸色寒冷,犹如那三冬的雪一般,心里顿时一凉,曾几何时,她这样疾言厉色的对待过他?
是了,他到底只是她跟前的一个奴隶,她何必要考虑他的感受?
他站了起来,退了一步:「属下退下了。」
昭和见着他就要走,又大声叫道:「聂缙,站住!你就这么走了?!本宫不许你走!」
聂缙微微抬起下颌,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意,道:「殿下既不想看到属下,又不许属下离开,那属下倒是想问问殿下,到底要属下怎么做?!」
「你……」昭和气的跺着脚,男子已经跨步走出了门去。
「该死的聂缙!」昭和狠狠一拳头捶在了桌面上,叫道:「春华,还不快进来清理一下!」
春华听了吩咐,禁不住头大,看来聂缙都不管用了呀。一进来瞧着满地狼藉不由得叫苦,立即叫了小丫鬟们过来清扫干净,本想再给公主重上饭食,但是看她模样怕是无用,只得收拾完了出去。
昭和怔怔的坐在房里,心思渐渐沉静下来,她豁然想到了一件事。前世,聂缙是她的奴隶,她一直将他拘在她身边,所以他只有可能爱上自己。而现在,她给了聂缙自由,他很有可能……是的,极有可能……爱上别人,跟别人一起双宿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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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贵夫荣 上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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