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东西的时候,眉畔觉得自己嘴巴里的唾液分泌更加的快速的,只能口水滴答的幻想着那些好吃的,画饼充饥。后来想象已经不能满足她了,便跑到元子青的书房里去画画。
她的画工十分一般,不过饶是如此,画出来的东西还是让她觉得更饿了。
好在眉畔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开了。因为她看到了元子青收藏画像的那个箱子。那里头据说绝大部分画的都是自己,之前眉畔想过回头来看看,但后来事情多,也就给忘了。
这会儿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会出现,然后将魔爪伸向了箱子。
其实除了画的都是她,并且大部分她甚至想不起来画的是什么时候之外,这些画都是很正常的。眉畔越看心里越美,至少自己在元子青心中必定十分重要,他才会一直画自己。
不过她心里又忍不住有些狐疑,因为元子青之前极力阻止自己看这些画,排除他因为害羞不好意思之外,画里说不定还有别的玄机。
这般想着,眉畔便将所有的画都打开了,细细品评。
最后只剩下一个角落,她才发现这些画的卷轴跟之前的似乎有些不一样,颜色更暗一些,不注意的话是很难发现的。
画卷一展开眉畔就脸红了。
这上面画的还是她,但却不是寻常时候的她,衣衫凌乱,满面春/色,鬓散钗斜……分明是两人缠绵时才会有的样子。眉畔虽然没在那时候照过镜子,但多少还是能想出来是什么样的。
只是真正在画卷上看到了,她还是忍不住脸红羞涩。
元子青竟然将这些东西都画下来了!她一时又是好笑又是羞恼又是生气,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了。这样的东西就随便放在这里,万一被旁人看了去可怎么好?
这样想着,她立刻将这种颜色的卷轴全部都挑了出来,抱着出了书房,去找行云要盒子来装。
别说还真的找到了一个大盒子,正好将这些画卷都装下。眉畔这才将之密实的藏了起来。
但虽然看不见了,她的心神却全都系在了这上面,这一日接下来的时间,她就一直在琢磨这个事,连自己想吃东西都忘记了。
等到元子青回来,拿出点心捧到她面前时,眉畔只随意的瞥了一眼,「不想吃了。」
元子青大惊失色。
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早上自己走的时候分明还再三叮嘱,怎么不过一天时间,就变得这么快?
他出门将行云招来问话,行云道,「今天没要过吃的,想来是昨日已经习惯了。」
元子青坚决不相信,又问了她今天做了什么,得知眉畔去过书房,赶去一看,才发现桌案已经被她弄得乱七八糟,也没收拾,画的那些食物丢得遍地都是。
他不由失笑,还以为她是真的忍住了呢,却原来学会了画饼充饥。
然而心才放下来,很快又提了上去,因为他发现箱子被人打开过了。等到检查发现一部分卷轴直接消失之后,元子青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猜测那些东西,应该都是被眉畔给拿走了。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感觉万分的不自在。早知如此,就该找个隐秘处藏着。——但他很快又怀疑起来,这隐竹园里,对眉畔来说,还有隐秘处吗?
简单来说,眉畔藏的东西他可能找不到,他藏的东西嘛……
看看这些卷轴就知道了。
元子青抓心挠肺的回到正房里,看着眉畔,想开口问问,又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自己带回来的点心已经被眉畔给吃掉了。
他走过去,将眉畔抱在怀里,跟女儿打过招呼,然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子,你今儿去了书房?」
「嗯。」眉畔一听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了,「我看到有几张画挺有趣的,就拿走了。」
元子青心头一紧,「娘子……」他觉得自己必须要解释一下,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更加紧张的问,「娘子打开看过了?」
「看过了。世子的画工越发好了。」眉畔淡淡道。
元子青一时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实心实意的称赞还是反讽,只好老实的闭嘴。眉畔又道,「往后这样的东西不要放在书房里,就是旁人不能去,子舫和爹总是会去的。」
这万一要是看到了,她还要不要做人?
元子青的脸「哄」的一下红透了,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娘子,我知道错了。只是应该放在哪里呢?」这么问应该能问出她把卷轴放在哪里了吧?
眉畔站起身,朝里间走去。元子青连忙跟上。
但见眉畔走到床前,小心的弯下腰,也不知道在哪里碰了几下,只听得咔哒一声,然后她就从木头的床体里拉出了一个暗格。
!!成亲半年,元子青才发现自己每天睡的床竟然还带着这么隐秘的暗格,一瞬间只觉得屋子里好像处处都十分可疑,说不准都藏着什么机关,就像是那些话本小说里写的一般。而他家娘子,俨然便是一位隐世的世外高人。
眉畔扶着床柱站起来,回头看正在发呆的元子青,「以后再有,也放在这里吧。」
「是。」元子青干脆的答应,然后小心的问,「娘子,这屋子里还有别的暗格吗?」
「想什么呢?」眉畔道,「这床是特别打造的,所以留出暗格,放些贴身紧要的东西。你以为处处都有么?」
「那这床上有几个暗格?」继续打听。
眉畔也不瞒他,「四个。世子可要试试看,能否将其他的找出来?」
元子青果然极有兴趣。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眉畔就坐在床上,看着元子青上上下下一通忙碌。大概是运气好,还真让他给找出了一个,开关的按钮跟之前眉畔打开的那个是一对,就是床前的一朵雕花,分别在两根床柱上。
这个暗格里,放着的都是眉畔贴身的小衣,肚兜和月事时会用到的东西。元子青看了两眼,便火烧火燎的重新关上了。
剩下两个就无论如何找不出来了。
他本想问眉畔,但眉畔只是笑微微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元子青便不问了,就自己找吧,迟早能够找到的。他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这床是谁打的?这样精细。」
「映月请人打的,我只出了木材。」眉畔道,「说是江南那边的师傅,手艺再好不过。打完了之后都没敢拆开,怕组不上,直接用大船运上京来的。」
「亏得是映月。」元子青闻言不由感叹道,「若是旁人,光是买船的花费便不菲了。」
对了,说到周映月,眉畔道,「今儿娘过来瞧我,说是收到了孙敬的信,映月怕是快回来了。」
周映月跟他们虽然也有书信往来,但都是有事情的时候才写,一个月未必有一封。跟元子舫联络或许更密切,但那是人家小两口的私房话。但孙敬就不同了,他三五日总要朝福王府送一封信,里面什么都有,从海州的风土人情到海商会和海关的种种事宜。
元子青不止一次夸赞过他是个人才。
虽然派他去海州是为了打理生意,但他自己却知道连消息也一并搜集,不让福王府成了聋子瞎子,这份心思就难得了。
「也快过年了。」元子青道,「她总要年前赶回来,毕竟婚期就定在明年,这时候准备起来,已经迟了。」当初眉畔可是提前一年就开始做准备,绣嫁衣和做其他女红,仍旧要起早贪黑的赶。
不过周映月那里可能不会全部都自己动手,即便这样,时间上依旧很紧。
「也不晓得肚子里这个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天。」眉畔忽然有些担忧的道。
婚期定下的时候她还没怀孕,后来算出来产期恐怕就在那几日,也不好更改。现在只能祈求她坚持道那时候了。
如果她生产了,到时候肯定是在坐月子,婚礼自然不能够参加了。她与周映月相交莫逆,自己成婚时她从海州赶回来,若是她成亲自己却不在,难免遗憾。
元子青便拍着她的肚子道,「女儿要乖些,在娘肚子里多待几天,让娘参加了叔叔婶婶的婚宴再出来。」
「你胡说些什么呢?她怎么会懂?况且该来的就会来,哪有多待几天的道理。」眉畔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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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盼嫁 卷二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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