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霆双手负在身后,轻轻地走出了书房,脸色阴寒一片。若是李家的人敢欺负李静宴,休怪他翻脸不认人。要不是李静宴没有嫉恨李家的人,他早就将这几年李静宴受的苦好好跟他们算一算,这一回,他们千万别被他抓到了尾巴,别让他难得的善心无处可施。
隔日,李静宴坐在马车上,小手捏成了一团,身边的郑嬷嬷和珍珠死忠地跟在她身边。
珍珠小声地汇报,「夫人,之前存下来的银钱,奴婢都存到了钱庄了,钱庄也给了信物,等以后出了金陵城,凭着信物也能在其他地方的钱庄里取钱。」
李静宴满意地点点头。一旁的郑嬷嬷脸上挂着明显的担忧,「夫人,确定要如此吗?」
「他现在在朝上,定然不会注意到我们的离开,我们先出了金陵城再说。」李静宴没有正面回答郑嬷嬷的话。
郑嬷嬷叹了一口气,心知她已经决定了,「老奴知道了。」
李静宴勉强地笑了笑,转而看向了窗外,她心里明白她这样做是临阵脱逃,可她要是此刻不逃,她要什么时候逃呢?只要一想到白子霆会因为李大夫人的提议而动心,她便无法再待在宁安侯府,她知道她对白子霆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她不该喜欢上他的,可她怎么能不喜欢他呢?
白子霆对她的娇宠,让她沉醉其中,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喜欢上他,可她喜欢上了,甚至无法忍受他一心二用,只要想到李静茹是他心里真正喜欢的人,她便痛得恨不得在地
上打滚。她不是要成全他们,而只是不愿意委屈自己,让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男子有一天宠着别的女子。
每每想到月光下,白子霆对她说,他喜欢她,她的心便软得不象样,但男人的话岂能全部相信,现实告诉她,他当初订亲的女子是李静茹,想娶的女子也是李静茹,甚至在她回门的那一天,他还与李静茹见面……
李静宴垂下眼眸,深深地将悲伤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离开了他,才越发清晰地知道,她喜欢他,因此万劫不复。但她只想要这份喜欢独一无二,贪婪地也想他对她的喜欢独一无二,若是他做不到,她又何必待在他身边,徒惹伤悲?她掀开窗帘,随着马车穿过了城门,抬头看着金陵城三个字,眼眶泪光闪闪,再见。
下了朝,白子霆从皇宫里出来,便骑上了木易牵着的马匹。木易望了白子霆一眼,却见白子霆没说话。
今早,白子霆还未进宫前,木易便告诉了他查到的消息,想到李大夫人打着的算盘,他彷佛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要他娶李静茹,不如让他死了算了,他怎么可能会娶李静茹?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人,他才不管别人的生死。
但是想到李大夫人的提议让李静宴昨晚没有睡好,白子霆的心情就阴暗了。昨晚李静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干脆欢爱一番,看她睡着了,眉间还带着忧郁的模样,他便一肚子的火。
这还不打紧,一向一觉睡到天亮的李静宴居然三更半夜醒来,一双水眸盯着他瞧,他的警觉性很高,察觉到异样便醒来了,被他抓了个正着,她赶紧闭上眼假寐。
她这样反常,在他是一个瞎子时都能感受到了。于是白子霆一边上朝,一边在心里琢磨要如何给李家一个教训,看他们还敢不敢来招惹李静宴。李大夫人提的事情就算没成,可也够恶心他们的。
白子霆一路快马回到了宁安侯府,第一个念头便是找到李静宴,跟她说清楚,除了她,他谁也不要。可到了院子里,院子过度安静,白子霆皱起了眉,问了正在屋子里擦拭瓷器的银珠,「夫人呢?」
银珠连忙行礼,「夫人带着郑嬷嬷、珍珠一起去街上了,说是要逛一逛,买些东西。」
白子霆颔首,坐在外屋等着她们回来。
银珠总觉得氛围很压抑,给白子霆倒了茶水,无事便连忙跑出了屋子,跟金珠待在一块,在树下纳鞋底。
看着天色渐渐地暗了,仍然不见李静宴的身影,白子霆猛地站了起来,回想着昨晚他与李静宴的对话,仔细地记住她说话时的每一个表情,他颀长的身影一震,莫非……
白子霆快速地离开了院子,到了书房,木易正给他整理书籍,见他来了便退了出去。
他来到柜子前,找到了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放着的竹笛消失了,她平日都喜将竹笛放在这,昨日他亲眼看她收进了盒子里。
白子霆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心头就如空了的盒子一样,空荡荡的,也许是他多想了,她将竹笛带在了身上……啪地一下,他重重地将手拍在了桌案上,宽厚的桌案摇了摇,他眼里染上一抹阴暗,他送她的竹笛,她很喜欢,她还担心她自己会粗心大意地弄丢,所以都放在书房里,平日里也都会在书房里练笛子。她绝对不会心血来潮地将竹笛带出去。
而现在最可疑的是,她绝对不会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府。可怕的猜疑在他的心中越扩越大,他整个人笼罩在乌云之中,透着一股杀气。
三日之后,李大夫人又一次地上门,宁安侯老夫人没有接待她,甚至拒她上门,李大夫人只好找李静宴,没想到李静宴跟着宁安侯去城外的庄子玩了。
李大夫人气得不行便打道回府,没想到刚回府,就听李大老爷说给李静茹找了一门好亲事,李大夫人仔细一听,直接晕了过去,那哪里是好亲事,虽然那户人家是高门,可是那说亲的对象却是一个爱玩女人的纨裤啊。
等李大夫人醒来,才知道李大老爷连庚帖都换了,婚事定在了一个月之后,醒过来的李大夫人又一次地晕过去了。李大老爷却觉得这门婚事极好,至于女婿的人品嘛,家世背景可以稍稍弥补些。
【第十章】
马蹄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一道高大的黑影融入黑夜之中,忽然在一个庄子前停了下来,来人勒住马缰,抬头看了看四周,黑眸阴郁,月光倾斜而下,照在那张俊脸上,正是白子霆。
白子霆动作利落地下马,身后的木易也赶过来,跟着下马,「侯爷,应该是这个庄子了。」
「嗯。」
这庄子是李静宴的陪嫁之一,金陵城外李静宴陪嫁的庄子有三个,前两个白子霆都已经去过了,而现在这个是最后一个。根据李静宴的路线,肯定会在其中一个落脚,但让白子霆意外的是,这个庄子里也没有李静宴的踪迹。
白子霆走出庄子,脸色阴沉极了。木易看得额上冒汗,忽然小声道:「夫人也许猜到了侯爷会到庄子找。」
「她倒是很行。」白子霆语气阴沉沉地说。
木易小心地不说话,这几日侯爷的脾气已经很差了,他哪里敢说什么话,就怕不小心戳中了侯爷的死穴,然后他就死翘翘了。
白子霆的怒火已经意外的张扬,但与之相反的是他的思路异常清晰,如果李静宴离开金陵城却没有在这三个庄子里落脚,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她是连夜赶路的。可是以他的脚程,绝对能追上她,那么这一路过来,她会在哪里落脚?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上了马。
木易连忙跟了上去,心中苦兮兮地想,夫人真是太能跑了,他们连夜赶路地追也没有追上,真是太可怕了。很快,木易发现侯爷往回骑,中途停在了一座尼姑庵门口,木易的神色大变,「侯爷,夫人该不会……」要出家吧?
木易话没有说完,便被白子霆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一眼吓得木易止住了嘴,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白子霆拿着马鞭,阴森森地说:「进去探一探。」这方圆一百里,只有这尼姑庵了,李静宴若是个聪明的,便会在尼姑庵里落脚,她若是不聪明的,想着要做尼姑……他身上的阴暗气息又重了几分。
夜晚的尼姑庵很安静,虽然也有几个尼姑在值夜,可她们都没有注意到两道身影刷刷地进入,不多时,又刷刷地出去。
木易抹了一把汗,这种像小偷的感觉真是太刺激了,吓死人了。看着被白子霆用披风包得严严实实的人,木易心中再一次感叹夫人的胆子真是大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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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欺妻霸妻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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