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福晋 第十四章

  「老祖宗,孙媳妇只想求着老祖宗将我的弟弟飞夏给接出阙家。」
  「你那弟弟可是阙家的独苗啊,这事我看多半不行。」听到她的要求,太福晋想也没想的就回绝了。
  要知道,虽然恪敏郡王府有权有势,可在风口浪尖上时去做这事,只怕会让郡王府的处境更艰难,所以即使她再满意飞冬这个孙媳妇,也断不会为她这样做。
  听到太福晋那里不犹豫的回绝,性子坚轫的阙飞冬也没有灰心,只见她双手扶地,然后重重地又将头磕在了地上,再度说道:「老祖宗,孙娘妇知道凭自己的身分是高攀了郡王爷,将来为了助郡王爷成事,只怕也要做些扫了郡王府脸面的事,只要孙媳妇的能力所及,孙媳妇愿为郡王爷肝脑涂地。
  「若是老祖宗垂怜,能够接出孙媳妇弟弟,不再让他受苦,他日事成,孙媳妇也会自请下堂,让郡王爷再娶一个与他身分地位相当的嫡福晋,断不会让郡王府有一丝为难。」
  她认为自己提出的筹码应该挺吸引人的,毕竟郡王府娶她是万不得已,只要风波一过,她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那时她再自请求去,用嫡福晋的位置换得弟弟能够平安顺遂也值得了。
  可却没想到,她的话才出口,不但太福晋和老福晋两人脸上惊愣,就连纳兰肃鸣也气得一脸铁青。
  他猛地下了床,几个箭步来到她的身边,伸手不管不顾地将她扯了起来,眯着眼狠瞪了她一眼后,这才咬着牙对着太福晋和老福晋说道一一
  「她这是累胡涂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话,老祖宗和娘别同她计较,时候不早了,您俩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若说阙飞冬的话让婆媳俩愕然,那纳兰肃鸣的逐客令就更让两人傻眼,可见他脸上一片铁青,她们俩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想着日后再与飞冬这丫头细说就是,于是便点了点头,离了潇湘院。
  几乎没有耐心等两人走得更远些,纳兰肃鸣正要发火,谁知外头却传来棉青极度慌乱的喳呼声,慌乱之中,她甚至连对阙飞冬该有的正确称呼和规矩都忘了,六神无主地冲进来,对着阙飞冬说道——
  「小姐,方才吴大管事来说,说是少爷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如今昏迷不醒,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脸上血色倏地褪去,阙飞冬的身子一软,若非纳兰肃鸣还抓着她,只怕她便要摔在地上。可她的双手恨极的紧握成拳,力气之大竟连自己的指甲刺破了手心也不自觉。
  方氏竟是这么的等不及了吗? 纳兰肃鸣见状不对,伸手想要撬开她的手,不再让她自残,却又不敢使力,就怕扳坏了她的手,于是张口哄道:「别急,飞夏不会有事的,走,我带你回阙家。」
  于是六神无主的阙飞冬在纳兰肃鸣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几步,这才想到他如今的处境压根就不能出现在人前。
  望着他那坚定抓住自己手臂的大掌,阙飞冬的脚步顿了顿,即便在巨大的震惊、惧怕和伤痛中,她也没忘了此刻的他并不适合出面,深吸了口气,稍稍平复情绪之后,她坚强地说道:「你不能去,我自己回去。」
  她相信飞夏会没事的,那是她爹的独子,方氏就算再胆大妄为也不敢轻易谋害阙家的嫡长子。
  她更愿相信这是一种警告,是要逼得她伏低做小的警告。
  「你……可以吗?」
  明明是那么娇小、那么虚弱,可是看起来又那么的坚强,纳兰肃鸣的心尖被揪了揪,但他亦不是冲动之人,情知阙飞冬说得有道理。
  他的确不能因为这事就坏了筹谋已久的大事,他身后站着的不仅仅是她,还有整个恪敏郡王府。
  「我可以的,便是我一人不行,但不还有郡王爷在后头撑着吗?」
  瞧着纳兰肃鸣眸中那毫不遮掩的忧心,阙飞冬的心中了起了一股暖意,这也支撑着她一路走出潇湘院到坐上马车。
  随着马蹄的哒哒声响起,阙飞冬的思绪也开始飞快运转——
  不应该啊……
  方氏就算再嫉恨她嫁入了恪敏郡王府,也不应该会在这个时候发难,飞夏毕竟是阙家的嫡长子啊!
  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呢?
  或者跟她嫁入恪敏郡王府有关系?
  无数的思绪在她的脑海里头兜兜转转的,但却找不出原因,于是阙飞冬也只能仔细地抽丝剥茧,一定还有什么是她没有想到的。
  本来,她是不该在今日回来的。
  今日是她拜堂成亲的日子,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该回娘家,但太福晋不是那迂腐之人,老福晋更是心疼故人之子,所以也就没有对她多加为难。
  只是阙家没人料到她会回来,所以当她的马车停在阙家的朱漆大门前时,门房还有些愣愣地摸不着头脑。
  本来还能自持的阙飞冬,一等马车停了下来,便再也掩不住内心的焦急,匆匆下了马车,还来不及进阙府大门,就听见身后有着哒哒的马蹄声急驰而来。
  她下意识转过头去,便见一面如冠玉,身姿英挺的男子策马而来。
  但因那人面生,阙飞冬也设有多想,回头后又疾走了几步,又听得后头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福晋,请留步。」
  阙飞冬再度回头,便见方才骑在马上的英俊男子利落地翻身下马,目光一边盯着她不放。
  她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眸光便透着狐疑的看着来人。
  迎着她怀疑的眼光,闻曙舟含笑近前,规规矩矩的作了个揖,自我介绍道:「嫂子,在下闻曙舟,身怀绝世医术,特来为嫂子效劳。」
  听到他的自我介绍,阙飞冬忍不住挑了挑眉头,上上下下地盯着他瞧。听到他自称身怀绝世医术,她便知道这人绝对是纳兰肃鸣叫来的,毕竟这事才刚发生,消息也还没传出去,再说,除了他,也不会有人在意飞夏的生死。
  惊惧害怕的心蓦地流过一道暖意,原来,这就是有人能依靠的感觉吗?
  但……这人到底是哪来的?有人这么吹捧自己的吗?
  她狐疑地望着闻曙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这个人,就这么将飞夏的生死交到这么一个人手上,显然有点不可靠。
  闻曙舟被阙飞冬怀疑的目光打量得全身不对劲,若是换做平常,气性大的他早就甩头走人了,管他谁死谁话,偏偏眼前这个人是纳兰肃鸣的心上人,他敢保证,他若是现在敢拍拍屁股走人,只怕纳兰肃鸣也不会再认他这个兄弟了。
  毕竟刚才纳兰肃鸣急急地让人去寻他,请他立刻赶到阙家,还表示无论花费怎样的代价也要保下阙飞夏。
  唉,做人真难,这不就得要委曲求全了?
  不想再被人审视下去,于是闻曙舟只好赶紧开口提醒道:「嫂子,咱们是不是快些进去,听说令弟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也是,以方氏的心性,既然下了手,就算不要飞夏的命,也绝对要飞夏受些煎熬,可这个弟弟是她一路呵护着长大的至宝,她又怎么舍得他受一点苦难呢?
  更何况,她就算不相信眼前这个人,也得相信纳兰肃鸣啊,这个被他急急找来的人应该不至于太差吧?
  「嗯,那一切就麻烦闻大夫了。」
  施完了一礼,阙飞冬就寒着脸走进了阙家,有些不长眼的奴仆想拦着她先去通报方氏,可她不是柔弱的闺阁千金,再加上奴仆们只想着拦,也不敢当真伤人,所以还是让她长驱直入到了阙飞夏的院子。
  一路上步履匆匆,阙飞冬人才踏进院子,就隐隐听到了阙飞夏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那声音就像一把大锤子,重重地敲在了她的心上,让她的心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急急走了过去,方氏的贴身丫鬟正守在房门口,见来人是她,生生地吓了一跳,回过神要拦,却让她伸手扫了开来。
  「什么下贱的东西,连我也敢拦?」
  她本不是仗势欺人之流,但被人欺得太狠了,也难免有了脾气。
  「她不能拦,我总能拦吧?你今儿个才嫁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当自己还是阙家的姑娘,想进门就进门吗?」
  说话的是听见了外头的嘈杂,从正房中走出来瞧热闹的阙红云,她原就不满阙飞冬嫁进恪敏郡王府,身分一下子比自个儿高出许多,加上听到她方才那句话,更是火冒三丈,于是张口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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