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丫鬟 上 第四十六章

  却听见无瑕淡笑了一声,「世子啊,你这手倒是捂得挺快的,胳膊不疼吗?」
  江天舒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哇哇叫道:「疼,当然疼!只是你要刺我的眼睛,我一时顾不上啊……」
  无瑕猛然一抬脚,踢向江天舒坐着的凳子脚。
  「匡当」一声,凳子翻倒了,接着江天舒的身子直接飞出去,「砰」的一声,重重砸在床上。
  江天舒整个人趴在被子上哀嚎起来,「无瑕……你到底怎么了?我哪里做得不对你说啊,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动脚,君子动口不动手……」
  无瑕翻了翻白眼,「我不是君子,我是女人。还有……你果然不懂武功?」
  江天舒点点头,「我真的不懂武功。」
  无瑕点点头,说:「好,从明天开始,你跟着我学武功。」
  「跟你学武功?」江天舒抬起头,弱弱地问:「学你的武功……我会不会变成一个女人?」
  无瑕翻翻白眼,不打算理会他。
  江天舒的确不像是有武功的样子,难道……自己真的多疑了?
  接连着三天,无瑕睡得并不安稳,每天晚上无瑕都要在江天舒的窗台设置重重机关,又在外间大门口设置了重重陷阱,并等到半夜时分确定江天舒没动静,才沉沉睡去。
  四更时分,无瑕轻手轻脚的起来,打算去盥洗,又想起江天舒,于是掀开帘子,往屋子里面看一眼。
  一瞬间,她的脸色铁青!
  床上被子掀开,人已经不知去向!
  看见眼前的场景,无瑕不由得手足发软,急忙扑到窗户前。
  却见窗户上各种陷阱全都完好如初,没有人动过!
  再去看大门,各种机关也还保持原样,没有人动过!
  无瑕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对着这样的场景,再强悍的姑娘也会觉得软弱,她含着眼泪,低声咒骂,「该死的江天舒!」
  却听见「嗤」的一声轻笑,正是江天舒的笑声!
  无瑕猛然跳起来,一边叫道:「江天舒,你在哪儿?」
  她这才听见床底下似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一阵笑声跟着爆发出来,震动得灰尘都簌敕往下掉。
  无瑕终于弄明白了,她抓起扫把就往床底下捅,「我打死你这个大老鼠!」
  江天舒狼狈不堪的往床底深处躲闪,「慢慢慢……无瑕啊,我不是大老鼠,我只是想要感受一下在床底睡觉的滋味……」
  「好好的床上不睡,躲在床底下……你真的当自己是老鼠?」
  「不是……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着急的样子……」江天舒终于说实话了,声音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你当自己是三岁小孩,还玩捉迷藏吗?」无瑕真正怒了,拎着江天舒的耳朵,将他从床底下揪出来,「你身上这件是上好的蜀锦,就这么被你磨坏了!」
  无瑕吼了一声,因为纨绔世子的暴殄天物化身恐怖妖魔,杀伤力非常惊人。
  等收拾好了江天舒,无瑕便去了书院的马厩。
  大黑和大白就寄养在书院的马厩里,由书院养马的仆人杨伯照看着,基本上只要定时给粮食就好。
  无瑕也与大黑马和杨伯说明白,每天晚上随便两匹马自己出去溜一圈,照样在大黑马的身上挂钱袋,随便它去哪儿买吃的,只要它们每天半夜以前回来就好。
  但无瑕还是隔三差五过来看看,与两匹马联络联络感情。
  只是今天却有些奇怪,大黑马身上竟然是湿答答的,满是汗水。
  无瑕忍不住拍着大黑马的脊背,批评起来,「大黑,你昨天去哪儿闲逛了?居然弄得满身大汗,你要知道,你回来晚了,杨伯要担心的!」
  大黑马高高扬起脑袋,嘶鸣了一声,挺骄傲的样子。
  杨伯提着小麦过来,倒进马槽里,笑着说道:「昨天也真奇怪,两匹马是一起出去的,结果三更时分大白先回来了,我要出去寻大黑,大白却扯着我的衣服不让我出去。见状我就不着急了,结果直到天亮大黑还没回来,这下我急坏了,就想着要去找姑娘说一说,还好大黑后来就回来了,只是满身大汗,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无瑕皱了皱眉,「大黑啊,做一个男人呢,要对得起自己的老婆;作为一匹马呢,你要对得起跟着你私奔的大白!现在大白已经是孕妇了,你能不能乖乖做一个好丈夫?你是不是看中谁家的母马了?我告诉你,你如果背着大白再和其他母马乱来,我就阉了你!」
  大黑不服气的胡乱嘶鸣了一阵,闹了一会儿后,被无瑕那杀人般的目光狠狠扫过才安静下来,低头吃麦子,一声不吭。
  【第十六章 十八年前的旧案】
  「短短四天,这是第二桩杀人案了。」曹师爷将手中的卷宗放下来,「大人,今天早上这一桩的所有的资料都在这儿了。」
  「两桩案子有共同之处吗?」唐棣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放下手中的碗,将卷宗展开,仔细研究。
  实际上在外人看来,这两桩案子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王御史身为剑术高手,对方用剑术来对付他,虽然两人可能有一些争斗,但是王御史的死亡并不算痛苦。而昨天夜里死亡的是京城守备府里的一个小吏,死者生前竟然遭遇了非人的折磨,两条腿被割得鲜血淋漓,露出了森森白骨、地上聚集了一堆蚂犠,咬啮着被割下来的肉片……简直是凌迟之刑了。
  案发地点是城东的一处荒郊,四周并无多少人家,让人疑惑的是,这位守备府的小吏是如何被人抓到那处荒郊的?而一般会使用这等手段,通常是想要向被害人逼问什么,可凶手到底想要逼问那小吏什么?又逼问出了什么东西?
  曹师爷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上司。菜简直没有动过,饭也才扒了几口,短短几天时间,人就憔悴了许多。忍不住劝道:「大人,您暂且放宽心,即便不能立即破案,皇上与政事堂想必也不会怪罪您的。」
  唐棣冷笑了一声说:「皇上与政事堂是不会怪罪,但是那几位皇子殿下眼睛却一直盯着呢。上一次那明黄色丝线的事儿,让我将几位皇子全都得罪光了。」
  曹师爷叹息了一声,说道:「上次那种情况,即便我们知道是有人故意拿丝线来暗算某位皇子,也不能不跟着贼子的算计走。不查清丝线的来历怎么安生……大人,这两桩案子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做的?我发现了些共同点。」
  唐棣抬眼看着曹师爷,示意他继续说。
  曹师爷沉吟着说道:「第一,两桩案子,杀的都是官员。」
  唐棣笑着摇摇头,「这算什么共同点。上次被杀的是御史大夫,这一次被杀的是京城守备府里的小吏。一个从文,一个从武……两人的地位有着天壤之别。」
  「不,大人,您还没有看过守备府这位小吏的档案。」曹师爷从一堆档案里找到了一卷文书,展开后递给唐棣,「您看,这位小吏汤中月,十八年前可是垚王江瑛身边的重要幂僚!」
  「垚王江瑛身边的幕僚?」唐棣迷惘地接过,一边问道:「难不成这位小吏十八年前与王御史之间有什么关联?」
  曹师爷放低了声音说道:「我以为这起案子……很可能与十八年前雍王的那个案子有关!」
  「你是说十八年前的那桩案子!」唐棣拍案而起,「与十八年前的那桩案子有关?」他又重复了一遍,眼睛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是的,您那时还年幼,不知道当初的事情。而我当时已经是承天府老大人的幕僚了,所以知道一些内幕。十八年前,先是垚王上书,说云湘国意图出兵攻打我国,举荐雍王前往边关镇压。雍王到了边关之后连破云湘十二郡,后来在龙泉郡遇到困难,久攻不下,难以前进。
  「当时正是御史大夫王启燊上书弹劾雍王,说他拥兵自重,尸位素餐,甚至怀疑雍王与云湘国已经达成了协定,意图出卖峻崎国。皇上大怒,下旨要雍王在期限内不择手段拿下龙泉郡,否则以叛国论,雍王为证明清白便用了最惨烈的方式拿下龙泉郡,当夜雍王遇剌,更导致最后一战兵败。」
  他们说的雍王是江珏而非江琥,江琥是在兄长去世后才继承了雍王的爵位。
  「也就是说,您怀疑这两起案子的凶手是雍王旧部?弄两根明黄色丝线是为了扰乱我们的判断?」
  「大人,我认为多半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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