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五皇子已被封为太子,你殴打太子成伤,难怪先皇要惩罚你。」
「何只是惩罚,韩杰他们根本就是希望父皇也把我给处死。」
「啊,这也未免太过了。」他只是打伤太子,罪应不及死。不过,这时她已明白,为何他一直说他讨厌那些大臣了。
「几个皇子里,父皇最宠我,他们是担心我会跟五皇兄抢夺皇位,所以才想除掉我。」
「但老天爷还是眷顾你的,所以才让你被贬到北漠,逃过祈皇后之乱。」若他当时也待在京里,说不定也会跟其他皇子一样,死在叛乱中,虽然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但只要一想到他经历了这么多险恶可怕的事,她就忍不住为他感到心疼。
冉骧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啄吻了一下,抬起黑眸直视着她,「我不在乎当不当皇帝,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若说当上这个皇帝有什么好,就是他遇见了她。
他这句话说得率直真挚,令百里翎心头涌起一阵悸动,她动容的说:「臣妾答应过皇上,除非皇上嫌弃臣妾,否则臣妾会一直陪在皇卜身边。」
「我一辈子都不会嫌弃你,你也不准找任何理由来嫌弃我。」他霸道的要求。
「臣妾遵旨。」她漾起灿笑,包容着他的霸道。「不过,看来引起皇上头痛之事,要另外再找原因了。」
「我就说这不是心病。」握着她柔滑细嫩的小手,他疼惜的亲吻着她每一根指尖。
她垂眸思忖着,「有没有可能是被人下毒?可若是被下毒,那些太医和大夫应该多少能看得出来才是。」指尖突然传来一阵麻痒,她抬眸,发现他竞在轻嗑着她的手指,连忙缩回手。
冉骧不满的想再抓回她的手,她索性将手藏在背后。
他起身圈抱住她,她低笑的挣扎,「皇上,别闹了。」
「翎儿好香。」他喉中滚出笑意,头埋在她的胸前乱蹭,把她逗笑得更欢,他索性把她揽进怀里,覆住她柔润的唇瓣。
她的一切美好得令他心动,他渴切的吻着她,想要占有她的一切,他的心和他的身躯都像着了火一样,热烫得惊人。
他将她压在身下,热烫的唇移向她的粉颈,她睫羽轻颤,腮颊染上绋红,宛如很卷进熊熊烈焰中,心悸得几乎无法呼吸,耳畔不停传来他低沉呢喃着她的名字。
「翎儿、翎儿……」
那一声又一声的呢喃仿佛最动听的天籁,让她如痴如酹,意乱情迷……
【第七章】
宫中隐密的角落里,响起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算算时间,这阵子冉骥应该会因头部剧痛而神智不清才对,怎么反而精神愈来愈好,每日都能准时上朝?」
「这……除了因为皇后每天都亲自叫醒他之外,他近来头痛的情况似乎减缓了很多。」
「难道你没有继续涂抹那个油膏吗?」
「每隔两、三日我便抹一次,从没间断过,大人,您上次拿给我的油膏是不是有问题?」
略一沉吟,男人的声音再响起,「油膏我会再验过,你回去也仔细查个清楚,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
「关于明春将举行的科举考试,吏部的杨大人上书请示皇上,是否比照去年办理。」葵平站在上书房里,拿着奏摺,念出里面的内容。
「跟去年一样办理就可以。对了,再命吏部同京里的几座庙宇商议,要他们腾出些厢房,供那些上京赶考的清贫举子暂时落脚,好节省他们的盘缠。」’
自从百里翎说过相信他会成为一位英明的君主,从此,冉骧不仅开始上早朝,奏摺也不再全推给葵平看。
虽然看奏摺时仍会眼花而无法专注,不过他想到了一个变通的办法,便是由葵平念奏摺给他听,他再做裁示。
「是。」葵平拿起朱砂笔,把他交代的事写在奏摺上,接着再拿起另外一本,看了一下后禀告,「皇上,礼部大臣请示皇上,何时要开始徵选秀女入宫?」
听见这件事,冉骥马上变得不耐烦,「我上次已说过不需要选什么秀女了。」
葵平又劝道。「可是三宫六院里,目前仅有皇后一人,没有其他的佳丽嫔妃,未免太过空虚。」
「有皇后一人,足以抵过千千万万个佳丽了。」想到百里翎,他的表情柔和了几分,不由自主扯开满足的笑。
想到这几天清晨都是被她吻醒的,他连眉眼都起了笑意。
她软软的唇像花瓣般透着一抹甜香,令他每次吻她,都好想把她吞吃入腹,若不是要上朝,处理朝政,他真想整天都腻在她身边。
「还有多少奏摺?」已有半天不见,他想回去抱抱他的皇后了。
葵平翻了翻奏摺说:「回皇上,还有三本。」
闻言,冉骧振作起精神,「那你还不快念。」
翻看手里的那几本奏摺,葵平说道:「回禀皇上,这三本奏摺是几位大臣联名上书想请皇上为诚阳王平反。」
「诚阳王?」他想了下,才记起这个人,「可是当年与父皇争夺皇位的那个诚阳王?」
「是。」
「为何要替他平反?他趁太祖帝病重,起兵造反,想谋取皇位,其罪当诛。」
「几位大臣说,诚阳王起兵谋反之事,是遭人诬陷的。」
「可我记得诚阳王造反,是我父皇亲自领兵敉平的,父皇怎么可能诬陷他。」
这件事他以前曾听说过,当时父皇仍是太子,诚阳王是父皇的二弟,他为夺取皇位,竟带兵杀进宫里,幸亏父皇早已收到消息,事先有所准备,才能一举将他拿下。
葵平解释,「据上书的大臣说,当时诚阳王是遭人欺骗,以为宫中有变,才会领兵进宫想救驾,不意却教先皇误以为他要叛变,因而遭诛,如今事隔二十几年,想请皇上明察,为诚阳王平反。」
「父皇不是那么糊涂的人,不会弄不清诚阳王是不是遭人诬陷。」冉骧将此事驳回,见今天的奏摺已全部批完,他便起身,准备回玉遥宫。
这时,守在外头的侍卫进来禀报,「启禀皇上,皇后求见。」
「皇后?她怎么来了?快宣。」
「臣妾见过皇上。」百里翎走进上书房,朝他福了个身。
「免礼。翎儿,你怎么来了?」冉骥带着一脸笑意走到她面前。
「皇上,臣妾听说三日后要处决尤文安尤大人,这事可是真的?」她清雅的脸上带着少见的严肃。
方才大哥特地进宫见她,告诉她这件事,百里家与尤家世代交好,又是邻居,她和大哥与尤文安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深知尤文安性情耿直,她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见她一来便询问此事。冉骥微讶,这几天处理的朝政太多,他一时想不起来尤文安是谁,葵平见状,在一旁提醒,「皇上,尤大人是东郡太守,他在治理东郡期间,因贪赃枉法、奸淫良妇,被东州的巡抚查获,目前押解进京,连同罪证,已转由大理寺,由三司做最后会审,由于罪证确凿,所以判处他死罪,三天后行刑。」
百里翎有些凝重地说:「皇上,这其中必有什么冤屈!尤大人为人刚正不阿、为官清廉。他治理东郡多年,深得人民爱戴,他不可能做出贪赃枉法、奸淫良妇这种事,请皇上明察,派人重新调查此事,以免冤枉误斩了尤大人。」
然而,葵平却不以为然的接腔,「禀皇上,这件事东州巡抚与大理寺已调查得很清楚,绝没有诬陷尤大人。」
她忍不住蹙紧细眉。「皇上,臣妾与尤大人从小相识,深知尤大人性情耿直,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请皇上明察。」
方才经葵平提起,冉骧也想起这件事,见百里翎替他求情,出声道:「葵平,既然皇后这么说……」
只不过他刚起个头,便被葵平插话,「奴才知道皇后娘家与尤大人家为世交,皇后与尤大人甚至一度论及婚嫁,若非当初先皇选上皇后为太子妃,皇后只怕已嫁给尤大人为妻。如今尤大人犯下此大罪,皇后心急,想搭救尤大人也是合情合理,但皇后若因私而偏袒尤大人,希望皇上赦免他,只怕会引起朝中大臣的议论。」
闻言,冉骧脸色丕变,目光锐利的瞪向百里翎,「你跟这个尤文安曾经论及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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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狂君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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