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或许该道歉,因为他脸上的不悦比前几回要严重许多,但仅仅只是吐出一个字,她就不敢再说了。
「每个人对于爱的表达方式都有所不同,鱼精这一种,我想并不适合你跟我。」南宫玄抢先一步岔开话题,免得继续在这种讨论不出结果的事情上打转,最后跟她大闹一场。
那并不是他的本意。
他也不喜与她争吵。
还不如像现下这种相偎相依,更让他感到心情愉快。
他喜欢跟她一起。
喝醉酒那夜说的话,是真的。
她不会擅自对他付出感情,不会强硬的对他冠上爱慕深情的目光,跟她在一起,他不觉压抑。
「是不适合。如果是我,除非情况特殊,否则我一定会大大方方勇敢去告白去爱啦,就算语言不通,一张图画、一个动作,只要肯努力,对方终有一天会懂我心意的。」
「的确像你才会做的事。」
「是嘛,你也这么说?」贺兰蝶尾侧着螓首看他,附上一个鬼脸和调皮吐舌,借以缓和还未完全驱散的紧绷气氛。「那你呢?你对喜爱的人,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
「我会选择将她远远推开。」
「什么?」她真想说:不好意思,我刚才耳背听错了,请你再说一遍。
一想到这男人不是喜欢说笑的料,刚才他那句话又显得很认真……
「蝶尾……」
他是认真的。
真要他选一个,他会选她。
可是,越是在乎,他就越是不能要她。
「你、你干什么?」喝!她什么时候坐到他大腿上了,还跟他这般亲密?
而且他突然毫无预警就把下巴枕在她肩上,薄唇差点贴上她颈间的肌肤,若她乱动一下,保证绝对会吃亏。
「我快不行了……」
「你哪里不行?」
上面下面?脑子心脏?还是他的……那个地方?
她现在就坐在他「那个」地方附近,她没有刺激到他吧?
拜托!他能不能话别只说一半?「你说呢?」
他问得好慵濑无力,让听见的人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负他。
可她哪里知道呀?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
等等……他好像……
对了,他的吐息好灼热。
就连枕在她肩上的下颔,好似也开始散发着古怪的热烫,穿透层层衣裳,把热度传递给她。
再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会不会吃亏,贺兰蝶尾在他怀里转身,一手按在他肩窝,勉强把他扶好,一手拨开他额前的发丝,倾身把额头凑近与他的紧贴上——
老天!这家伙的额头火烫烫的,他根本就是病了,而且病不轻!
【第五章】
死了死了!贺兰蝶尾感觉自己要死了!
早晨睁眼醒来,该在床上的南宫玄不在,反倒是她大剌剌地霸占了他的床。
她好气,气那个昨天分明病得好像快死翘翘的家伙干嘛下床乱跑?又气自己贪睡失职,她急乎乎地下床,满府奔跑在找他,问了人,才知道他早早就出门去上朝了。
去、上、朝、了?!
拖着那具痨病鬼一样,脸色比纸还要白,昨晚在她撑不住合眼打算小憩一会儿之前,还会气喘吁吁的鬼身体?
贺兰蝶尾简直气炸了!
她没见过有人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随手抓了件披风就请车夫载她到宫城,又怕跟他错过,最后一段路她干脆跳下马车,匆匆忙忙奔跑过去。
来到宫门外,她看见身着朝服的官员三三两两走出来。
又等了一会儿,终于看见在几名官员的簇拥下,边聊边缓缓步出宫门的南宫玄。
「南宫、南宫!」
许是这声叫唤太突兀明显,不只南宫玄,就连其他已经快走远的官员,也忍不住纷纷回首,好奇注视着她。
「你……」看到那抹淡橘身影朝自己飞奔过来,南宫玄先是一怔,随即依旧有淡淡病息萦绕的俊容,扭曲出一丝极浅狰狞。
「哎呀,这是?」
「南宫大人,这位是……」
抢在众人发出猜测之前,南宫玄倏地扯过贺兰蝶尾怀抱的披风,快速抖开由她头上罩落,把她的面孔藏到衣帽之下。
「你干嘛……」披风是为他准备的,他干嘛裹在她身上?她又不冷,身子又不似他羸弱。
「别说话,到车上去。」扳过她的身子,把她往自家马车的方向推,南宫玄不忘回头对错愕中的众人说道:「抱歉,今日有些急事,几位大人若有事商议,还请等明日吧。」
所谓急事,是指面前正被他急着驱赶……不,是急着掩饰保护,连他们多看一眼她的发丝、一根手指头,就会使南宫玄温文的脸庞浮现狰狞凶暴的那位小姑娘?
奇迹,奇迹啊!
若非亲眼所见,他们还真不信向来清心寡欲,只要有女人试图靠近献殷勤,就会翻脸像翻书一样,立刻抛弃美好形象,俊脸罩上一层万年寒冰,对人冷言冷语的南宫玄,竟然也会有急着把一名女子当宝贝藏起来的一天。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即使上了马车,离开众人好奇的视线,南宫玄的神色依旧不见好转,继续阴沉着,散发冰冷寒息,带着些许怒意,朝贺兰蝶尾质问。
「我才要问你下床乱跑什么!你昨天不是都病倒了?呜……呼呼,热死我啦!」一把扯下披风,贺兰蝶尾忍不住骂骂咧咧,不忘睨向试图把她焖成一尾熟「蝶尾」的南宫混蛋。
「很热?那你干嘛拿披风过来?」南宫玄口气风凉,暗示是她自食恶果。他承认最近只要碰上与她有关的事,自己就会无故失常,这样的讥讽,也算是失常行为之一。
他现在很恼火,气恼她不顾自己身分跑到宫门前的鲁莽行为。
要知道一个月期限还余下大半,难得这些日子陛下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不曾向他过问半句,如今她贸然跑来,万一跟陛下碰上,那该如何是好?
这次,他又该用何种方式,让她脱离陛下一时兴起朝她伸过来的魔掌?再来,刚才那些官员看她的眼神也令他不悦,简直就像隔着衣裳在意淫她,看看她何德何能,才能与他这般靠近,却无一人自觉,那到底干卿底事?
「我这是拿来给你的呀。」好心遭雷劈!贺兰蝶尾瞠眸瞪他。
「我没你想像的荏弱。」没有弱到需要她跑来抛头露脸,大大方方让其他人从头到脚欣赏一遍,目的就只是为了给他送一件披风。
「昨天才倒下,病到快奄奄一息的家伙,没资格说这种话啦!」
「我已经好了。」
「骗人。」贺兰蝶尾伸手过去要探他额上温度,他竟也不躲不闪,任由她摸。「真、真的耶……」
说话的语气、看他的眼神,还掺杂着「你简直不是人」……不,是「你太异于常人」的古怪和惊奇。
「昨天昏倒之前,我不是有跟你说,你到厨房说一声,自会有人为我煎一碗药送来,喂我喝下后你就能离开了?」
结果呢?
她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还在他床边守了一夜。
今早醒来,见她枕偎着他的臂膀,而他则是将她一只软白柔荑紧握在手心,好似万般不舍让她离开……
他好气,气的不是她不听话,而是气她不懂得爱惜自己。
他病倒时,意志本就薄弱,倘若一个不小心把她吃干抹净,那她岂不是很亏?
「昨天你都病成那副鬼样子了,我哪能丢下你呀?」娇软甜嗓攻击力十足,意指她比他多了那么点良心,还有那么点他想要她教给他的感情之一——同情心。
「你是真的在为我担心,还是在担心你能不能得到宅子和钱?」
「啊?」贺兰蝶尾突然被他问倒,向来机灵可爱的娇颜,瞬间变得呆若木鸡。「都……都有,都有、都有!说到底,你现在好歹算是我的主子嘛,我关心你是应该的,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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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请躺下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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