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请躺下 第八章

  「我的意思,本来只是顺着陛下一时兴起,让你在南宫府住一个月,等陛下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便会放你离去。」本来事情该是这样没错,但——「现在,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每当「冷血」两字从她口中说出来,他都会感到一股莫名烦躁泛涌上心头,让他险些情绪失控。
  既然她这么不怕死——那么,就是她了,他决定拿她开解调剂下自己清闲无趣的生活,彻底实行「按照一日三餐凌虐她、欺侮她」的任务!
  「你、你到底想干嘛?」
  南宫玄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把她的抗拒视为无物,哼嗤一声,告知她真相的话语里,蕴着些许讥讽与嘲笑——
  「既然你如此在意我的无情无义,每见到一回,必要对我做出劳心劳力的提醒叮咛,并试图谆谆教诲,那么,从今天开始,麻烦你到我身边来,教导我如何成为一个有血有泪的人。」
  【第四章】
  啊啊啊啊——
  贺兰蝶尾真想仰天狂喷一口鲜血,以示抗议之前一直对她爱理不理、不闻不问的南宫大少爷,突然提出的古怪要求。
  听到他的话,她先是愣了,然后呆了,最后才满脸惊骇地爆发出一串:「为什么是我?我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刚才那个美姑娘不行?你今天一定又喝酒了吧?已经酩酊大醉了吧?还是病入膏肓?请你趁病情还没恶化到无可救药之前,赶快去看大夫。」
  后面的数声「啊啊啊啊」虽然很低弱,却似余音袅袅,回荡在屋中。
  「我不可能让对我有非分之想的女人有机会留在我身边,对我投怀送抱献殷勤,但是你,很适合。」好清楚的解释,明白简洁地解除了她的疑惑,至于她会有什么反应,那不在他的管辖范围。「还有,昨晚的帐我还没跟你算,你好像拿酒醉的我来戏耍了,嗯?」
  昨夜宫中设宴,宴会上他无法推托,只得勉强喝了几杯,然后他就醉了。
  据说他醉了以后会变得异常温柔,曾事后听旁人提起,连他自己都感到一阵鸡皮疙瘩。
  别人醉酒时无法控制自己的二言一行,他也一样,只除了醒来后仍记得一清二楚,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回想起昨晚她离去时的那张笑脸。
  记忆太过深刻,深刻到叫他意外,干脆拿她来宣泄这股不正常的鸟气。
  「我没有,一定是您记错了,大少爷,请您相信我!」
  这回换贺兰蝶尾扑过去揪住他的衣衫,只差没跪下来抱紧他的大腿,哭着喊冤。
  「我自己做过的事,我不可能记错。况且,我的记忆力比一般人要好许多倍。」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未老先衰、天妒英才的短命鬼和满头少年白呀呀呀呀……」
  嗯,看来她已经被他的提议吓到神智错乱了,连大不敬的话也毫无半点掩饰地脱口而出,真有趣。
  南宫玄不理会她的鬼吼鬼叫,修长白皙的手指,宛如做过无数回那般熟练,灵巧地从粉柔纱裳的衣襟钻进去,隔着一件兜儿缓慢探索着。
  她身上这套衣裳是南宫府的婢女服,裙摆一角还绣上一尾与她名字相同,正在畅意嬉游的蝶尾金鱼。
  平日在府里,他虽对她毫不理会,却也知道她穿着这么一身衣服。
  是他眼尖,甫踏进房里便瞧见了橱门下露出绣有金鱼的一角,才得知她的存在。
  不过粉色真的不适合她,回去就差人重新做几套不同款式的给她换上。反正她是他的阶下囚,他要将她捏圆还是搓扁,她无权拒绝。
  「你在干嘛?你这个色鬼、登徒子、衣冠禽兽、金玉其表败絮—」
  「找到了。」南宫玄清冷嗓音打断她,不顾她的惊恐挣扎,迳自从她怀中取出一样物事。「若你能解释清楚,这东西为何会在你身上,你又是从何得来的,刚才的提议便一笔勾销,如何?」
  此刻静躺在那只大掌掌心的,是一只绘有精致图案的瓷罐。
  南宫玄把罐底朝向她,让她看清罐底的红色官印,要她无法狡赖。「这药明明是你昨晚亲手送给我的!还千叮万嘱、语音柔和,吩咐我要好好用它来细心保护我的双手!」带颤葱指用力指向他,她说得理直气壮。
  「光凭这点,就足以证明昨夜你戏弄了我。」
  「那我把它还给你,可以了吗?」贺兰蝶尾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药罐,塞进他怀里,顺手在他胸膛拍了拍,「你放心,昨晚你『酒后乱性』,变成另一个人的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我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就这样,本姑娘还急着给你家黑心弟弟送甜糕去哩,再见!」
  「蝶尾,回来。」南宫玄长臂一伸,就把她拉回来,再次抵上屋墙。「这种保证我不接受,尤其是你的,我更不接受。」
  你不要再这么自来熟,恶心兮兮地叫我的名字!
  贺兰蝶尾很想怒吠出来,可那么做,就等同于告诉他,她对他用轻软淡嗓喊着她的名,感到有多羞怯难平……不,是有多受不了、多抓狂才对!
  「我看起来有这么混蛋吗?」
  「你要我接受一个头一回见面就告诉我,她是山野妖精,是来吸我精血的,光是听着,就知道是满口谎言的野丫头的保证说辞?」笑眸狠眯,南宫玄这回是真的在笑,只是笑容蕴着些些嘲讽。
  「抱歉,那时我看你文文弱弱的,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反正也就萍水相逢,我帮人送饭,顺便拿你戏弄一下而已,您心胸广阔,一定不会放在心上对吧?」她都道歉了,还不行吗?
  厚!赶紧放开她啦!先前是他不想跟她有任何关系,现在是她不想跟他有半点牵连!
  「太迟了,我现在只想要你。」只想要拿她来戏弄解闷。「还有,忘了告诉你,我这人打小就心胸狭窄,原本随着年龄增长收敛许多,若非你每碰上我就用冷血二字刺激我,恐怕我至今仍对你提不起任何兴趣,更不会做那种无谓打算。」
  贺兰蝶尾懂他意思,那句「只想要你」后面没说全,她不可能自作多情。
  但是,凭什么他轻松地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她却是遭泰山压顶,饱嚐崩溃滋味啊?
  「我……」
  抢在她即将爆发出的「我不要」、「你快点给我死心」、「我不可能陪你无聊胡闹做那种混帐事」等等之前,南宫玄收起虚假伪笑,改为哄拐和引诱。「你不会吃亏的,只要你愿意听完你的事后所得。」「那你倒是说说看。」真上道,知道要拿利益诱惑她不太良心的良心。「先声明,没价值的好处,恕本姑娘不奉陪。」
  「只要你能做到我所要求之事,事后我会给你一栋位在京师的豪华宅子,以及一笔就算你每天躺在床上发懒发呆,什么都不做,用一辈子也都用不完的银子。」
  「啊?」贺兰蝶尾檀口微张,一副呆滞模样。
  她知道南宫家是传承几百年的世家,人才辈出,南宫玄更是备受重用的西斐首席军师,区区一栋宅邸和供她一辈子用之不尽的银子,他当然拿得出手。
  她只是没想到……他会出手如此阔绰,就为了要她教他感情?
  「我曾向樊安寺的住持师太询问过,得知你是孤儿,十多年来一直随你师父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遇上哪间寺庙或大户人家需要人抄写经书,便住在那儿。现在只要你点个头,答应我的要求,事后便能得到一个不需你再四处奔波劳累的家,这样岂不很好吗?」
  嗯,很好、很好,真的非常好。
  他给的奖励成功吸引了她,害她心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把宅子和银子拿到手。
  所以,贺兰蝶尾立马将节操什么的丢到地上踩几脚,再抬头,迎上他狐狸一样狡狯的目光,毫不在意地踏入他布好的圈套——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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