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懂不懂啊,那叫高冷、高冷,人家可是墨王,自是有本钱傲世轻物的,您现在得罪他,岂不替自己和老爷惹来大麻烦?」朱宝忧心忡忡了。
「本来我是不想与他计较的,但谁教他是墨王。」魏绾烟哼声。
「您这分明是对墨王挟怨斗气。」朱宝翻了个白眼。
「是又如何,这家伙性情不好难伺候就算了,像这种美男子最是花心,替他暖床的女人肯定多如牛毛,我可不想成为其中一根毛。」她不屑的说。
「主子,就算是牛毛,当初您可是皇上赐婚的正妃,也算最粗的一根牛毛了,这挺不容易的。」
「没出息的东西,什么不当当牛毛!」魏绾烟拍了朱宝的脑袋一记。
朱宝吃痛的抱着脑袋。「牛毛不是奴婢说的,是您说的。」
「还贫嘴!」魏绾烟又送朱宝一头栗爆。
朱宝抱头闪到一旁去。「小姐这会儿还有心情对奴婢使用暴力,您还是好好想想惊丢墨王的赤兔马怎么办?对方若真不肯罢休找上门来,别以为老爷能护得了您,且就算老爷真替您挡了王爷的怒气,回头还有老太太呢,老太太若知道您得罪王爷,这还饶得了您吗?」
她听出朱宝这话重点在后头,不管自己闯什么祸,相信父亲都会护着她,自己并不担心,麻烦的是祖母,自己嫁墨王不成,还跟这人杠上,祖母得知后大概会剥她的皮了!她脸色终于有点青白交接了。
「不就一匹赤兔马,这家伙若真找上门,外公学生中也有来自大漠的,我请外公想办法再弄一匹来赔……」说到最后,她声音也弱了。
「赤兔马在大漠也是极其稀有的,老爷子的学生即便来自大漠,若非大漠皇族也难以拥有。」朱宝一盆冷水又当头浇下来。
「好你个朱宝,平日被我宠得都敢句句夹枪带棍地打主子了。」她恼羞成怒了。
「奴婢哪敢拿话打主子,奴婢是实话实说,让主子在事情闹到老太太面前以前,赶快想出对策来。」
「对策啊……」魏绾烟咬起唇来,手也不由自主的捏着衣裙。如今能有什么对策,最好的办法就是那家伙不计较,但自己凭什么让对方把这事化小,小事化无,更何况自己还给了对方难堪……
正当她心烦气躁时,外头突然传来马儿惊慌的嘶鸣声,马车猛烈一震,她与朱宝都撞在一起了,两人头磕头,痛得龇牙咧嘴的。
「小姐,您没伤着吧?」马车停下后,车夫赶紧掀开车帘,探头进来问。
「当然伤到了,瞧,小姐额头都肿了,你是怎么驾车的?」朱宝瞧见主子额头肿了一大块,自己头也疼得要命,生气的道。
「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是有一匹马忽然冲撞上来,为了躲避那匹马才紧急将马车停下的。」车夫赶紧解释状况。
「马?谁家的马?」魏绾烟揉着肿起的额头问。
「奴才也不知是谁家的马,不过,奴才刚瞧了一眼,那可是一匹珍贵的赤兔马,奴才也吓一跳,怎么会有赤兔马冲撞上来?」
「你说赤兔马撞上咱们的车了?」听见「赤兔马」三个字,魏绾烟立即露出讶异之色。
「也不算撞上,奴才闪得快,再加上赤兔马动作敏锐,所以没真撞上——」
车夫话还没说完,魏绾烟已经跳下马车,果然看见一匹马在马车边喷着气。据说赤兔马全身如火炭般红,没有半根杂毛,脑门上有一块白色月牙斑,而这匹马正是这般模样,是赤兔马没错!
「小姐,这该不会就是墨王丢了的那匹赤兔马吧?」朱宝也跑出来了,见了红马,惊喜的问。
「全京城能有几匹赤兔马,这匹铁定是那家伙的马!什么叫冤家路窄,这就叫冤家路窄,跑丢的马还会自己找上门,天还没要灭我!哈哈哈!」
魏绾烟蓦然大笑,笑得正欢,马儿像认识她似的,上前拚命舔她的脸颊,她愣了愣,意外这匹马对她这么热情。
「咱们找到了赤兔马,小姐还不赶快送回给王爷,让他息怒。」朱宝高兴的说。
「送回去就能让他息怒吗?不,这匹马我暂时不送回去了。」她说着话的同时,那马还是对她舔个不停,简直把她当成什么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似的,兴奋得不得了。
「为什么不送回去,只要将马还回去,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不是吗?」朱宝不解的问。
「那家伙身为马的主人,马儿不回去找他,却反而找上我,他这不丢脸吗?还回去岂不便宜了他,我要将这匹马带回去,等那家伙自己亲自上门来索要,我倒要瞧瞧他有脸来要回去吗?」
魏绾烟得意的笑,赤兔马极有灵性,终生只认一个主子,当初听闻马惊丢才会觉得不可思议,质疑墨王丢失的马不是赤兔马,可眼前的马货真价实是赤兔马没错,且这马鞍上还有象征墨王府的印记,证明确实是墨王的马。一匹上等好马让那家伙养得不认主子,不回自己家去,简直笑死人了,这会儿她真想看看那高冷到自以为是的家伙得知马儿在她这儿后,会是什么表情?
墨王府内有座清雅竹林,绿竹挺拔交错,静谧的午后,竹香弥漫,青石小桌上放着一只琉璃玉杯,杯中的酒色清透,酒香迷人,阳光穿透竹叶间洒落在竹椅上熟睡的男子脸庞上,形成绝美景致……
「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然此女登墙窥臣三年,至今未许也。」女子念了《登徒子好色赋》中的一段给他听,这言下讽刺之意极甚,他明明是男人,却以女人形容之,又调侃他追求她多日无果。
他生平最讨厌旁人拿他的长相作文章,尤其敢讥他比女人美的下场都奇惨无比,可唯独对这女子,他总隐忍着……
女子像是打定主意要惹他生气,见他没反应,继续又说「像你长得这么美的人,我看是不中用的,想必娇气得连马也不会骑吧?」
这会儿直接骂他不中用了!他半眯起眼,有点忍无可忍了。「像你生得这么粗鲁,我看是万能的,想必壮得连马都能当,不如做马让我骑,这样你就晓得我会不会骑马了。」
「你敢羞辱我?!」女子脾气不好,马上被激怒。
「野丫头,你会不会听人话,怎么把我的「赞美」当成羞辱?」
「你、你才不会说人话,你这个猪头!」
「大胆,敢骂我猪头!」他哪能容人以猪辱骂之,当场变脸。
「匡当」一声巨响——
「主子……主子息怒啊!」
皇文诺耳边传来五戒的惊恐声,倏然睁开双目,看见一旁跪着五戒和几个奴仆,而身旁石桌子已教人击碎了,就连他平日最爱用的琉璃玉杯也碎了一地,他登时明白过来,自己刚在梦中砸毁这些。
得知自己又失控,不禁脸色发僵,之前只有在雨天自己才会失常,今日半点雨未下,他却……
他重新闭上眼,恼恨到不行,不能理解这到底是什么样该死的折磨?
念,没用;想,多余,因为那人是谁自己根本不知,那梦中嚣张女子的长相自己始终不能看清楚,眼前的她永远只是一团糊影。
他这是念谁想谁,缥缈得莫名其妙!
他握紧双拳,似要杀人,而这想杀的人即是在梦中不断令他痛苦万分的女人!
若那女子真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定要将她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足足过了一刻钟,他才再度睁开眼,瞧着一地惊惶的人,不禁抚额叹了一口气,平复下怒气后挥着手道:「都下去吧!」
几个人松口气,慌忙退下去了,可五戒搔头抓耳的似有事要禀告。
「你这奴才有话就说,说完快滚,吞吐什么?」
五戒见主子恢复人色,身上已无暴戾之气,这才敢大着胆子上前去说「主子,黑幕找到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他紧绷的脸庞带上笑意。「黑幕回来了,将他带过来让本王瞧瞧吧!」
「这个……黑幕还没回到咱们王府来……」
「不是说找到了,怎么不带回来,出了什么事吗?」他听出蹊跷。
「呃……听说黑幕跑去找魏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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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妻约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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