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这老子太没种,三年前,也是这种笑容过后,贺乔殷没有再回皇城一趟,任由一些亏损连连的店铺关门,贺府得贱卖古董古画,才有继续过豪奢的生活,就在坐吃山空的威胁下,家中几十口齐力要他下南方将贺乔殷请回来救援的声浪差点没将他淹没,那种可怕的经验一次就够了。
就在贺敬哲垂头丧气离开不久,擅于混水摸鱼的何松就笑咪咪的越过石杰大喊,「大少爷,我回来了。」
虽然主子没派他去盯夜云轩,但他太好奇,早就拉着秦剑问个究竟,所以也很鸡婆的溜到三少爷那里去愉看后续的发展,这可不是为了他自己,他在主子身边侍候多年,很清楚主子对冯雨璇起了兴趣。
贺乔殷手里端着一杯茶,态度倒是轻松优雅,「听到什么好玩的?」
何松眼睛亮得猛点头,「大少爷,我跟你说,三少爷一回院子,知道冯姑娘跟百合在他大厅里等他,连看也没敢看一眼,一手还捂着胯下,火冒三丈的吼着下人,将她们赶回夜云轩。」
贺乔殷薄唇微弯,浅浅一笑。
「大少爷,若是秦大哥没跟我说冯姑娘做的那些事,我还真给她骗了,她啊,很会装呢,柔柔弱弱,我见犹怜,被百合搀扶着走,将身子几乎都斜靠在百合身上。」
何松边说还边学着美人儿的弱不禁风,「还有啊,她头低低的,让那头长长黑发遮住大半张脸,看着就真虚弱,有下人还忍不住靠上前帮忙扶,我还真想看看她像猴子利落上树的模样呢——」
听着他活灵活现的生动形容,贺乔殷在笑逐颜开之余,突然觉得可惜,他应该去看看她表演的。
多久了?他要忙的事太多,何曾有此时的舒心愉悦?
脑海浮观那张让人惊艳的粉脸,他眼中的笑意更深,再想到灰头土脸离开的父亲,若没意外,应该是去玉和院了。
夜色中,离万誉阁隔着假山造景的玉和院,灯火通明。
「你这段日子就安分些,别再去惹事。」贺敬哲绷着一张脸看着躺在床上的三儿子,再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穆姨娘,见那张美得让他销魂的脸色难看,他心虚的轻咳一声,「夜深了,我去你那里休息。
「妾身今日身体不方便。」她没好气的怒道,还刻意转开脸不看他。
他摸摸鼻子,「那——我先走了。」
她飞快的回头看着像后头有鬼在追的丈夫,又气又委屈,他竟然没有安抚她?
「娘何必?大哥真发火了,家里谁敢跟他对着干?再说了,儿子找娘吐苦水,娘也让爹去找大哥了,我的目的就达到了,我就是要让大哥知道爹也知道他做了什么,爹又有多疼我,哼,大哥他永远也不能让爹上心。」说来,这也是贺乔书最骄傲的事,太优秀的儿子能干么?只突显老子的无能,爹怎么会疼爱?
「呿!娘倒不知你这心思,让你白白利用了。」说是这么说,穆姨娘艳丽的脸上倒是浮上笑容。
贺乔书很懂得拿捏母亲的心,「还不是娘教的嘛,只不过,娘不去侍候爹,不是把机会让给其它人了?」
她好笑的瞪他一眼,「娘自有手段,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只是——」她还是感到困惑,「家里及铺子里的事那么多,贺乔殷怎么有闲情管到那贱人那里去? 」
他没好气的撇撇嘴,「哼,也许百合那丫头早就想了法子,让大哥去看过那丫头了。」
「看过又如何?她是长得貌若天仙,但整个人畏畏缩缩的头也不敢抬,小家子胆怯的模样,真的好男人是看不上眼的,就你这没眼光的看上了。」
她恨铁不成钢的轻点了儿子的头一下,「不然,你以为和郡侯府会让她来冲喜?」
他想了想,也是,「算了,女人那么多,我就忍忍,倒是娘,还是把爹的心抓紧一点,我未来可都靠娘呢。」他朝母亲露出谄媚的笑脸。
「这点还要你说!」她撇撇嘴,「只是,究竟谁扮鬼吓你?冯雨璇那丫头是软趴趴的让人扶到这里,许多下人都看到了——」
他突然抡起拳头就往床头用力一槌,咬牙怒道:「还用想吗?肯定是其它妒忌我的兄弟逮到机会整我的,哼,要让我查出来是谁,我一定不会饶过他。」
「你少再惹事,其它人就巴不得我们出事儿,你还满头辫子的让人抓?」她严正制止,「反正,贱丫头那里,我会找人去治她,不必咱们娘俩出手。」
当晚,她就替冯雨璇制造了一名敌人。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惯会闹事的三少爷安分下来后,贺府表面上看来稍稍平静,事实却不然,向队穆姨娘怂恿翁氏所出的嫡女贺怡秀去夜云轩后,个性骄纵的贺怡秀每天都会去走上一趟,冷嘲热讽,就是要冯雨璇滚出贺府。
「她到底碍着她什么?」
书斋内,贺乔殷抬头看着向他报告的越瓦纳。
「女人天生不喜欢比自己漂亮的女人,而且,再过一阵子,皇城各世家就会开始举办一连串的赏花宴、茶宴,甚至上寺庙焚香祈福。」
何松掰开手指头一个个算起来,「大小姐个性不好,但那张脸还算倾城,偏偏跟冯姑娘一比,可是又差一大截,若没让她滚回庆州去,要是在哪露起一次脸,大小姐就没能出风头了。」
贺乔殷摇摇头,真不知该说是有人吃饱撑着没事,还是冯雨璇那张出色的脸太招摇,他想了一下又道,「她还是继续扮胆小怯懦的小可怜?」
越瓦纳点点头,眼中浮现笑意,「是,昨天在大小姐气得抓狂,要丫头将她从床上抓下来时,她突然抬头,一脸惊恐的看着太小姐喊了一声‘有鬼啊’!就装死昏过去了,大小姐原本还气得想揪人,但可能也觉得害怕,脸色苍白的急急走人了。
他匀起嘴角一笑,「她倒挺会替自己解危的。」
一旁听着的何松点头如捣蒜,「小的觉得她跟爷一样聪明呢。」
跟他一样?贺乔殷眼中笑意更浓,心情也极好,但在接下来的时间,一连接见几名皇城店铺的掌柜,听他们报告帐本营收,还有几个贺家少爷小姐白吃白拿,甚至还索大笔银子花用的行为后,表情越来越凝重。
「大少爷,我们实在管不了,几位少爷小姐都说了这些店是贺家开的,银子赚来就是给他们花用的,他们是主,我们是奴。」两鬓斑白的何掌柜弯腰说着,但说得心酸,也说得愤慨。
「老奴多说了一句,他们就掴了老奴两耳光,质问是否想回家吃自己。」年纪也有半百的叶掌柜难过的低头。
贺乔殷的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他会这么努力的让这些商铺维持正场营运,也是因为这几家店大多都是他睿智的娘亲一手建立的。
贺家虽是个商业大家,却出了他爹这名没有经商天分的男丁,若没有他娘亲力亲为,贺家早就败了,娘亲明白爹没本事管家经商,在他小时候就嘱咐几名老管事要代替她教导经商管家事务,当时,娘亲的身子在长年劳累下已有状况,而眼前这两名,都是曾经谆谆教导过他的管事。
「这事我会处理,日后,他们要钱,你们就给。」他说得干脆。
两人诧异的抬头看他。
「如此做,是不让两位管事为难受委屈,但这帐,我会找他们算。」
两人感激点头,如此在乎下属的大少爷,莫怪乎,即使他不在皇城,每一家店铺的奴仆尽管被贺府其它人羞辱,气得不想干,但还是忍气吞声,为了大少爷留下来了。
贺乔殷让管事们离开后,沉默不语,浑身散发森冷阴鸷的气息,连在旁侍候的何松也不敢出声,过了好一会儿,贺乔殷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再一口,待杯子一空,迳自倒茶,再喝一口,直到缓和心情后,才将帐本拿过来翻开。
何松也是极有眼色的,直到此时才乖乖的上前磨墨。
贺乔殷拿起狼毫笔沾墨,就帐本上记录贺家人从店铺拿的物品及银两打上勾做记号。
主子表情淡淡的,伹何松越看越生气,贺家那几个败家儿女拿这些真的亳不手软,尤其是一家酒铺,花雕酒、陈年女儿红,可都是店铺酿酒老师父珍酿的上等好酒,几乎被拿了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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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母威武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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