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浣青知道不对劲。符彦麟绝不会道么对她,这男人有他的自尊,只要她不愿,他也拉不下脸来强迫她,但他现在却一反常态,她若再不想办法阻止,恐怕他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逼不得已,她狠心用力一咬,将他的嘴唇咬出了血。
符彦麟果然停下动作,他放开她的唇,隔着一段距离,表情像是有些懵了。
「奇怪,怎么这么逼真,居然会痛?」他喃喃地说。
「符彦麟!快放开我!」她气得警告。
他像没听到似的,依然压在她的上方,怔怔地盯着她。他现在整张脸都是红的,高烧已经烧得他无法思考,只剩下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他盯着她的脸,见她横眉竖目,活似一只会咬人的野猫。
「真是凶巴巴的女人,当初娶你时就没看清楚,若是看清楚了,就不会放你走。不过没关系,你还是本侯的女人,是本侯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放心,这次我会对你好的,咱们好好圆房吧!」
「去你妈的圆房!」这家伙果然脑子烧坏了,那就别怪她下狠手。
牧浣青极力将他沉重的身躯抵开,膝盖用力一顶,符彦麟身子顿时僵住,她乘机将他推开,往旁边一滚,躲得远远的。
她大口喘着气,赶忙拉好身上被他扯开一半的衣襟,整理被弄乱的头发,两眼还盯着他,防止他再像野兽一般冲动。
符彦麟却是跪在床上不动,维持着同样的姿势,那张脸依然烧得通红,而他发红瞪大的双眼有些狰狞。
他还处在梦境与现实之中,好似清醒了,又像是还在梦境。
为何下身会像火烧一般的疼痛?痛到他动弹不得,就这么继续跪在床上。
大概是因为他的表情太骇人,牧浣青也觉得不妙,这时候吴大夫终于赶来,匆匆拿着医箱进屋。
「大小姐。」他忙向牧浣青躬身作揖。
「你来得正好,快给他看看,他烧得不轻。」还烧到脑子发神经,色鬼上身了。
牧浣青极力镇定自己,不让人看出她的窘态,心下暗自庆幸现在是子夜,她让其他仆人先去休息,让值夜的柳氏姊弟待在小房里歇息,方便她随时传唤,这才没让人瞧见适才的糗态。
吴大夫匆匆来到床前,一旁的心语将他的医箱搁在几上,又忙搬来凳子给他坐。
吴大夫见侯爷正以奇怪的姿势跪在床上,不免感到疑惑。
「大人?」他恭敬地唤道。
符彦麟抬头看他。
「大人,您哪里不舒服?」
「我舌头痛。」
牧浣青听了,忍不住把脸转开,耳朵都红了,心中暗骂??谁准你强吻我,活该!
吴大夫心下更奇怪了,第一次听到病人舌头疼,但面上仍好言说道:「大人请躺好,小的给您把个脉。」
「我动不了。」
「为何?」
「下面痛。」
牧浣青差点没跌倒,惹得心语还奇怪的转头看她,她忙低头咳了咳,假装没事的对心语吩咐。「去把柳暮叫来。」
心语点头,立即出了房门,不一会儿,柳暮匆匆进来,朝牧浣青躬身拱手。
「夫人。」
「去扶侯爷躺好,让吴大夫为他诊脉。」
「是。」
柳暮匆匆上前,他是男人,又有功夫在身,力气自然大些。他扶着符彦麟躺在床上,这时候的符彦麟已经全身发烫,流了不少汗,吴大夫把完脉,说侯爷是操劳所致,感染风寒,为了助他退烧,要立即为他扎针,得把他的衣服脱下。
牧浣青听到他要脱衣,便找了个由头出了内房,还吩咐柳暮和心语在内房好好帮忙大夫给侯爷治病,有事的话就去书房找她。
出了内房,牧浣青这才松口气,抚着自己的唇,露出尴尬羞赧的神情。
说不出这是什么的心情,生气、害羞,还有点莫名的慌乱。虽然他是在头脑不清时对她做了冲动的事,但这也暴露了他心底压抑的欲望,在毫无警戒之下,赤裸裸地呈现在她面前。
这男人一旦粗鲁起来,也不晓得控制力道,把她的胸部都捏疼了。她偷偷揉着自己的胸,还嘶了一声。肯定是瘀青了。
吴大夫花了半个多时辰给侯爷取穴用针,待结束后,他从内房走出来。
「夫人。」
牧浣青从椅子上站起来,关心地问:「他的状况如何?」
「侯爷风寒入侵,来得凶猛,才导致高烧不退,但胜在年轻体壮,加之以针治强化经络气血,只要好好休息服药,几天就会好了,毋须担心,只不过……」
见吴大夫忽然吞吐,似有难言之隐,她狐疑地问:「不过什么?」
吴大夫忽而肃穆起来,用大夫的口吻劝道:「为防万一,侯爷最好暂时别下床,尽量躺在床上,我已经开了药方给侯爷护阳,以免有碍子嗣。」
牧浣青一听,立即明白他在说什么,瞬间尴尬得不得了。
「知道了……呃……真有那么严重?」她忍不住担心。符彦麟该不会有绝后的危险吧?不过就是踢了那么一下而已……
「严重倒不会,好好躺在床上,照药方每日服用便是。」
「明白,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牧浣青掩饰尴尬的神色,立即吩咐柳暮领吴大夫去厢房休息。
吴大夫退下后,牧浣青便悄悄步入内房,对安静立在一旁的心语说:「你去唤柳云过来吧!」
心语点头,转身出去,屋里只剩牧浣青一人。她悄悄望向符彦麟,见他闭着眼,彷佛睡得很沉。
望着他的睡颜,想到吴大夫的话,她忍不住把视线移到下头,有些担心,又有些过意不去,但又想到若不是他先踰矩,她又怎会在情急之下去踢他?说来说去都怪他,害她面对吴大夫时都觉得尴尬。
待柳云进屋,牧浣青吩咐她好生照看后,便领着心语回自己的院子。
隔日清晨,柳暮来接班,让姊姊柳云回房歇着。符彦麟睡醒后,原本想起身下床,服侍他的柳暮立刻上前阻止,说大夫交代,劝他最好躺一天,别下床。
符彦麟一脸莫名其妙,心想这点小病痛,哪里需要躺着?谁知他才一动,便猛然嘶了一声,顿觉那话儿疼,不由得吃惊,而且他发现不只那儿疼,连舌头也疼,直问柳暮怎么回事?
「侯爷都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了?」
符彦麟拧眉,奇怪地问:「昨夜发生何事?」
柳暮虽然当时没在现场,但是他听到屋里有发出一点声音,而吴大夫在诊治时,他也在一旁伺候着,所以多少猜到一点。
「侯爷,您昨夜……是不是对夫人非礼呀?」
符彦麟怒瞪他。「什么非礼?本侯是这样的人吗?何况她是本侯的妻子,就算本侯对她做什么,也岂能用非礼二字?」
柳暮被斥责,一脸陪笑,忙道:「侯爷若是没对夫人做什么事,下头怎么会被夫人踢了?」
听柳暮这么一说,符彦麟呆住了。他下面会痛是因为被她踢的?他仔细回想,自己有对她做什么吗?而他想来想去,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那个绮梦,梦中他的确对她做了许多梦寐以求的事,她在挣扎,还怒瞪着他,接着她好像说了什么话,然后……她踢了他。
符彦麟怔住。难道那并不是梦,而是真的发生过的事?这不就表示他确实吻了她,还摸了她……
柳暮见侯爷整个人定在那儿不动,一双眼睛炯炯发亮。
「侯爷?」他试着轻喊。
符彦麟转头看他,突然问:「夫人呢?」
「按时辰,夫人这会儿应该是去马房了。」
庄园的人都知道夫人的爱驹是兰兰,就算有力渊和马仆照看马儿,但夫人还是会亲自去帮马儿刷毛,并喂食一些马儿爱吃的果子,尤其夫人把那匹黑驹留在庄园里后,更是每日亲自去照顾马儿,培养感情。
此刻符彦麟整副心思都在那成真的梦境上。她咬他,他不生气,她踢他,他更不怪她,只恨不得能把梦境的细节想清楚。
他居然吻到她了,而该死的他却只有模糊的印象,怎么样都想不起吻她的滋味。
符彦麟这高烧来得快,退得也快,高烧才刚退,仍需休养,吴大夫早上又来为他诊治,接着仆人送来了早膳。符彦麟吃过膳食,又喝了汤药,一双眼老盯着外头。
到了午膳时刻,也没见她来,倒是豆豆欢喜地来报到,不过因为怕他的病气过给她,所以纪嬷嬷只能牵着豆豆站在门外看她爹一眼,而豆豆那泪汪汪的眼睛充满了不舍和担忧,巴巴地盯着她爹,看得符彦麟一颗心都融化成水,频频向女儿保证他没事,很快就会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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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不从夫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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