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她是一点都不想念她的相公。
此时睡在他背上的豆豆打了个哈欠,何关转过头,对小家伙笑道:「小豆豆,睡醒了吗?」他心情很好,所以对小豆豆的语气就更慈祥了几分,没想到小豆豆醒
来说的第一句话却是——
「我要嘘嘘。」
何关一怔,眼底的笑容收了起来,很严肃地问:「什么意思?」
莫怪他会这么问,妖是不用嘘嘘的,所以他一时没弄懂嘘嘘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是什么都万能的妖,他懂女人,但不包括女娃,等到他弄懂时,已经来不及了。
小豆豆才三岁,忍不住尿急,不小心就解放了,惊得何关一张俊脸瞬间变成了殡尸。
这小东西居然尿湿裤子了?有没有搞错?就算要那个什么嘘,为什么不先脱裤子再放水?
他哪里知道,小豆豆每次嘘啸都是纪嬷嬷帮着服侍的,纪嬷嬷不在,小豆豆只好找何关了。
她虽然还小,但也是有女娃儿的羞耻心,对她来说尿湿裤子就是天塌的事,不禁哇哇大哭起来。
她哭,何关比她更想哭。他在原地急跳脚,最后想出一个解决办法,便是拎着她快速飞到山泉里,把她连人带衣的泡在泉水里「洗一洗」,他本来还想直接把豆豆挂在树枝上晾着,但在小豆豆打了个大喷嚏之后便作罢,改扒了她的裤子丢到石头上晒,太阳加上晒烫的石头,很快就让裤子干了,他赶紧再给小豆豆穿回去。
照顾娃儿的活儿太他妈的折腾了,这不是人干的,但也不是妖可以干的,偏偏小豆豆是他血誓的对象,不照顾不行。
这么一折腾,浪费了不少时间,何关又赶忙抱着小豆豆飞回去找她娘。
牧浣青抢回了黑驹后,这一路上为了不留下蹄印,她用布将黑驹的四只马蹄全包裹起来,她找到了力渊和浩七,命浩七去通知其他人,接着她和力渊改走水路,弄了一条船把黑驹载运回去。
回到马庄已是日暮时分,她让人把黑驹带去马房,等浩七他们也赶回来后,众人立即到议事房密议。
此行完全出乎牧浣青的预料。她本是带着弟兄们先去查探盗匪的行踪,了解敌人的情况后再做打算,却没想到会遇上符彦麟。
四年未见,他似乎变得更冷酷了。
力渊和浩七他们找到盗匪窝时,那批盗匪已经被朝廷的兵剿灭,带兵的人还是总兵大人符彦麟。这下好了,马匹都被朝廷没收了。
牧浣青在议事房里踱步,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她从符彦麟手中把黑驹抢回来,他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必会查到马庄,她突然想到什么,即刻命令。
「浩七,你立刻叫小狗子出发去城里,在城门口等着,明日城门一开,即刻进城去报官,若是官兵来捜查,便说咱们已经报官了,万不可让人知道咱们今日曾摸到了盗匪窝,否则会牵扯不清。明日我就带黑驹回庄园,若是官兵询问谁是马庄的主事者,就说是四娘,记住了吗?」
「记住了。」众人道。他们已知今日大小姐从官兵手上抢回了黑驹,为了不节外生枝,这事最好紧瞒着。
「四娘,若有需要,到时你代我去接见朝廷的人,就说这马庄是你的,明白吗?」
风四娘点头。「大小姐放心,四娘明白。」这风四娘是个11十八岁的女子,亦是牧浣青从外头带回来的寡妇,为人豪爽干练,极讲义气。
牧浣青又交代了许多事让大伙儿一一去办,待大伙儿分头行事后,她又去看望乌刚,见他沉睡着,吴大夫又说他性命暂时无虞,便走出屋子。
心语服侍她用膳梳洗后,对她比手画脚,说她瞧见了一只大蝴蝶,牧综青以为心语「是想说那蝴蝶又大又美,但心语却又对她比划,说那只蝴蝶似乎是从庄子跟过来的,这话倒是令牧浣青吃惊。
她问心语怎么知道是同一只?心语说,它的翅膀斑纹一样,身体的纹路也一模一样,就算是相同种类的虫子,那纹路也不可能大小一样,线条数量一致,颜色更是丝毫不差。
牧浣青听了十分吃惊。她明白心语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对细节更是观察入微,不禁想起今日在林子里看见的那只彩蝶,她当时以为是碰巧,所以没当一回事,这会儿却慎重起来。
「明日若再瞧见那只蝴蝶,便把它抓起来吧!」她吩咐道。
谁知隔日那只彩蝶已经不见了,出现的是另一只蝴蝶,不但斑纹不同,大小不同,颜色更是不同。牧浣青见了,心想果然是自己多心,这世上哪有蝴蝶会跟踪人的?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隔日天未亮,牧浣青便整装上路,带着力渊和心语两人,骑着黑驹返回庄子。
在她出发一个时辰后,符彦麟果真带着人马找上门。
风四娘立即出去接见。按照大小姐的嘱咐,将他们马儿被劫之事照实说了一遍,但蹒下他们曾出去找盗匪一事。
符彦麟经由打听,查到了这个马庄,听说这儿的马庄主人是个女人,便上门来探,在见到风四娘后,他有些失望。
虽然没看到长相,但他知道不是同一个人。
牧浣青能放心交给风四娘应付,便是知道她的能力,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风四娘都有分寸。
符彦麟不管问什么,对方都能一一回答,也听不出可疑之处,他带人去视察马庄,随处抓了人问,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便暂时打消了疑虑。
风四娘乘机请求总兵大人,说庄里这次被劫走的马匹价值不菲,害他们损失惨重,请求大人务必抓到盗匪,好让他们找回马匹。
一旁的副将代为回答,说朝廷自会处理此事,叫他们等官府的消息。
牧浣青回到庄子时,正好天亮,在她回来之前,何关便将豆豆先送回来了,牧浣青进屋时,便瞧见女儿睡在床上,纪嬷嬷则趴在床侧沉睡着。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床侧,摸摸女儿的脸蛋,豆豆都没醒。昨日豆豆跟着何关在外头飞了一整日,今早又赶回来,这才累到熟睡不醒。
这时纪嬷嬷醒过来,看见牧浣青便说道:「主子,您回来了?哎呀——」
「怎么了?」
纪嬷嬷摸着自己的脖子。「好像扭着了。」
牧浣青摇摇头。「您也真是的,有床不睡,偏要趴着睡。莫非扭伤了?我看看。」
纪嬷嬷也觉得奇怪。她好像睡了很久,但是何时睡着的,她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
「没事,我让人用药酒推拿推拿,再贴副膏药就没事了,倒是您辛苦了,可要洗漱?心语呢?」
「心语去给我张罗了,等会儿就来,你快去找人弄脖子吧,若是不行,就找大夫来看看。」
「哎,那我不招呼您了,这就去。」纪嬷嬷摸着脖子,歪着头,慢慢地走出
屋子,一边走还一边奇怪的想着,她到底是何时睡着的?果真是老了,这记性不行了。
牧浣青失笑的摇摇头,她坐在床侧,低头看着豆豆的睡颜。
望着豆豆可爱漂亮的小脸蛋,她禁不住想起了符彦麟,这个唯一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四年未见,没想到会在林子里与他遇上。
豆豆的相貌其实像她爹,只有三分像自己,符彦麟是个美男子,豆豆自然也生得十分漂亮。
她并没打算隐瞒豆豆亲爹的事,只不过豆豆还太小,她想等豆豆再大一些的时候,再告诉她爹的事。
牧浣青虽是这么打算,但是何关可等不了那么久,趁着大人不在时,他便教小豆豆什么是「爹爹」。
豆豆被带出庄子,妖簪叔叔指着草原上的一家人给她看,对她说那是小孩的娘,旁边的是小孩的爹,每个孩子都有爹有娘,小豆豆有娘,理当也会有个爹。
妖簪叔叔还说,她的爹爹又高大又厉害,比这庄子里所有的叔叔都厉害,因此让小豆豆有了期待,她也想要有个爹爹,不知她的爹爹在哪儿?
「我要爹爹。」小豆豆说。
何关听了,一双桃花眼都笑眯了。「小豆豆想爹爹了呀?放心,你爹爹就快来了,到时候叔叔带你去见爹爹,见到爹爹时,记得要喊爹爹,知道吗?」
天真的豆豆被妖簪叔叔哄得十分开心,乖巧的点头说好。爹爹代表了什么?爹爹代表了更高、更大、更厉害,会把她抱在怀里逗她玩,会像娘一样疼爱她。小豆豆想要一个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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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不从夫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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