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不从夫 第六章

  牧浣青不但不生气,还恭敬地应是,同时附和道:「婆婆和小姑说得是,像我爹,后院就纳了五位姨娘呢!公公后院也有四位姨娘,不仅如此,听说与咱们侯爷品级一样的大官老爷们,少说就有四、五位姨娘在伺候着,咱们镇远侯府的后院也不能落于人后。侯爷一表人才,前途无量,怎么说也要纳上六位姨娘,才不会委屈了侯爷。」
  她说得情真意切,同时还自告奋勇,若有需要,她愿意去打听,把一些条件不错的各家贵女们全列出来,拿来给婆婆和小姑过目,一起参详。
  她说得兴高采烈,反倒让婆婆和小姑两人听得一时无语。待她走后,侯府老夫人转头看向女儿。
  「你说她刚才那话,到底是真是假?」
  符蓉撇撇嘴,哼道:「当然是假的,我才不信她有那么大的肚量,要为大哥屋里添那么多人。」
  老夫人也点头同意。「这牧家女儿果然不简单,还在新婚,丈夫就纳了姨娘进门,她也能如此沉得住气,教人完全看不出异样,还反过来要为丈夫纳更多的姨娘,而她提的那些人家,的确对咱们侯府有益,分析得也颇有道理,我还真的挺动心的。」
  符蓉诧异地瞪大眼。「娘,您不会真的要为大哥添那么多姨娘吧?」
  老夫人白了女儿一眼。「你傻啊,你大哥刚成亲不到十日就纳了若悠进门,咱们还得提防那姓牧的老狐狸在皇上那儿告你大哥一状,哪会真的再添姨娘?更何况你大哥的性子还不愿意呢!」
  说到姓牧的,符蓉冷哼一声。「若不是牧家使计,用圣旨逼大哥娶那个女人,表姊也不会做妾。」符蓉是站在表姊林若悠那一边的,更替大哥抱屈,论姿色,那女人差若悠表姊太多了。
  一想到若悠表姊的委屈她就心疼,自然便把这笔帐算到牧浣青的头上。
  老夫人摇摇头。「娶都娶了,皇上的圣旨不能违,只好委屈若悠,虽然是妾,但是有我在,不会让若悠吃亏的。说穿了,那名分不过是给外人看的,关起门来,这日子也能过得跟夫人一样,我和你大哥都会护着她的。」
  符蓉笑道:「我也是这样安慰表姊。是妾又如何?那要看大哥喜欢的是谁,只要生下儿子,将来的世子之位还不是落到她手里,姓牧的就别想了。」
  老夫人和女儿两人在屋里说笑,丝亳不知窗外一抹身影悄然离开。
  牧浣青把这些话全都一字不漏的听进耳中,她摇摇头,果真是各家后院大同小异,勾心斗角、疑神疑鬼,这斗来斗去的,争的还是那些。
  她施展轻功悄悄离开,在婢女等待之处无声落地,假装刚上完茅厕走出来,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镇远侯纳了林姨娘后,这两个多月便都宿在林姨娘的屋内,从未进牧浣青的院子。
  久了,不免有好事者开始在牧浣青耳边说林姨娘的闲话,还故意挑拨是非,说侯爷这是宠妾灭妻,嫡妹不帮嫂嫂就算了,还帮姨娘霸着侯爷的宠爱不放。
  对她说这些话的人是老侯爷三房未嫁的庶女符蕊,还有三房媳妇,这两人藉故来接近她,状似亲密,除了打探隐私之外,言语中总会透露些是非。
  老侯爷那几房姨娘之间的争斗,还有三房媳妇与四房媳妇的长期不合,牧浣青心里都有数,她们这话听起来好似是站在她这一边,其实是想借她之力来打压大房子女。
  可这是她与侯爷之间的事,跟他人何干?
  牧浣青笑道:「我身子不好,有林姨娘帮着伺候侯爷,我高兴都来不及。」
  「话不是这么说,嫂嫂才是侯府夫人,那林姨娘算哪根葱?」
  「她不是葱,是一朵娇艳的牡丹花,很美呢!」
  符蕊听了一噎,随即又不死心地强调。「可侯爷也不该就这样冷落你呀!」
  牧浣青奇怪地回答:「咦?他没冷落我啊!」
  「这……他都没进你的屋……」
  「我也没进他的屋呀。」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还没有……」
  「没有什么?」她睁着纳闷的眼。
  「呃……你真不介意?」
  「介意什么?」
  「……」
  有些话,大家心知肚明,不会说破,例如她和侯爷两人成亲一个月了却尚未圆房,侯爷根本不进她的屋,但是牧浣青就是故意装傻,不发作也不点破,继续安分地待在她的院子里。
  只要她不顺着别人的话回应,别人也没办法再加油添醋地制造是非。
  于是关于牧浣青的流言又换了。有人说她是个怕事的人,胆小如鼠;也有人说她这才是高招,是在讨侯爷欢心,她如此识相又知趣,人心都是肉做的,日子久了,侯爷迟早会心软。
  牧浣青听到那些流言蜚语后,也仅是一笑置之,她尽量不落入后宅争斗的俗套里,却不知有些事和有些人,不是她不想要就能避开的。
  今日符彦麟下朝后,被皇上叫进御书房里,过了半个时辰,他脸色阴郁地走出御书房。
  一出了宫门,他便快马加鞭,出了城门,直奔黑狼营去练兵。
  与其说是练兵,却是将他们叫进山区,顶着烈阳操到人仰马翻,总兵大人的心腹和副将们也在心中叫苦连天,都在猜肯定是谁惹毛了总兵大人,大人心情不好,便苦了他们这些下属。
  符彦麟也跟着大伙儿一块野练,跟不上他脚步的,全都被他踢到河里继续操;能跟上的,今日晚膳加菜,有赏有罚,所以大伙儿都拚了命。
  直到夕阳西下,符彦麟才放大伙儿回兵营,自己则骑马返回侯府。
  他把缰绳丢给马房小厮,大步进了浴房,脱了衣,直接把冷水当头倒下,冲凉洗浴。用过晚膳后,他命人从酒窖提了一桶烈酒来,一杯一杯的灌进肚子里。他的脸色阴郁,把仆人们吓得噤若寒蝉,没人敢上前。
  他无法不动怒。今日一出宫就从探子那里知晓,在他之前,牧大人便已经去见过皇上,不一会儿,皇上便派人传他进御书房。
  皇上虽未动怒,却冷冷的警告他,说他若是军务太忙,嫌休沐日不够,便给他更多的休沐日,好让他有充裕的时间和新婚妻子好好培养感情,再不然,这总兵的位置也可以让给其他人坐。
  当下他便知晓,牧沧英这只老狐狸把女儿塞给他还不够,竟然管到他的房事上头来了,这是藉着皇上警告他,就算他宠爱小妾,但侯府夫人只有一个,便是牧家女儿。
  不管他纳多少姨娘,他都得和牧家女儿圆房。
  符彦麟冷笑。不过就是圆房罢了。
  他将最后的酒液灌进口中,丢开酒杯,站起身,大步往牧浣青的院子走去。
  这时候牧浣青早已上床就寝,睡得正酐,直到有人踢开她的房门,她立即警觉地坐起身。
  「谁?」她暗运内力,准备攻击。
  「除了本侯,还会有谁进你的屋?」冰冷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令她一愣。
  侯爷?她心头一跳。大半夜的他不好好睡觉,怎么突然跑来了?
  符彦麟是一路摸黑过来的,连灯都没掌,遇到守夜的仆人也是让人滚蛋,所以才没有人通报她。
  他关上门,一边脱衣,一边朝她走来,属于他的强硬气息扑天盖地的笼罩而来,他上床直接压住了她。
  「你干什么?」牧浣青反射性的伸手推拒,摸到的竟是赤裸的胸膛。
  「本侯半夜上你的床,你觉得本侯想干什么?」
  他的气息已然欺近,吹拂她的脸,而他一手罩住她右边的浑圆,肆无忌惮地揉着,这样的刺激引得她身子一颤,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
  他打算今夜就要她?
  事情来得太突然,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嫁入侯府到现在,她头一回心乱了,毕竟是第一次,她不可能还像平日那般冷静,但很快的,符彦麟身上的酒气让她回过神来。
  「符彦麟,你是不是走错屋子了?你可知我是谁?」她双手推拒,还在挣扎,希望他是真的喝醉走错了房。
  这女人总算知道紧张了,打从她进入侯府,她的一切举动自有人来向他禀报,就算他冷落她,她也淡定如常,即使在面对他时,她也是不惊不怵,直到此刻。
  他扯了个冷笑,心中憋了许久的怒火多少因她的惊慌而感到些许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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