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荷心中翻了翻白眼,跟李少庆的过去真的就是她人生中一段巴不得抹去的黑历史。
她敛下眼,温和的脸上带着一抹楚楚可人的浅笑,「我与表哥不过就是表兄妹情谊,荷丫早已跟温小姐解释清楚,温小姐何苦一味的针对诬蔑。」
「我说的是事实,何来污蔑一说?」温从芳不笨,但就是骄纵,一看到孟若荷就忘了此行的目的,一下子流露出本性,语带不屑的道:「自己不要脸、下贱,还装无辜。」
「芳儿!」温重光看了朱永谊一眼,连忙斥了一声。
温重光这些年在商场打滚,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孟若荷的打扮虽称不上华丽,但是耳坠、手链都十分精巧,一看就知不是个下人,且还被请来正堂相见,被朱永谊如此善待,不管过去她曾做过些什么,那些都不重要。
他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虽然传闻朱二当家宠爱妻子,但毕竟是富贵人家的子弟,三妻四妾是平常,就算朱家有家训娶妻不纳妾,但食色性也,他打心底就不信朱家代代都能遵循,十有八九这是他看上的新人,长得小家碧玉,别有一丝楚楚可人的味道。怕得罪了朱永谊,他立刻斥责女儿道:「你的规矩呢?」
「爹,你是怎么了,根本无须惧怕她,她不过就是个——」
温重光瞪了她一眼,「别再说了,方才二当家才不计较你退回铺子里所有荷花行首饰一事,你还要任性?」
提到这件事,温从芳又是一阵暗恨,这一切都是因为孟若荷,要不是因为她,她又怎么会理智尽失的让人收了铺子里所有跟荷花沾上边的首饰。
关于温从芳拿走华月居所有荷花首饰的事,孟若荷知道,只是没料到这事竟会闹到了朱永谊面前——这真是犯了傻了。孟若荷同情的看了眼温从芳,再转头看朱永谊,以为他会不悦,却没料到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不由得挑了下眉,以眼神无声的询问他在笑啥?
「你与你表哥……」朱永谊的口气带了丝戏谑,「不知那人可知道?」
朱永谊说得隐讳,但在场除了温家人不清楚之外,他口中所言的「那人」指的是谁,该听懂的都听懂了。
孟若荷也没恼,甜甜一笑,「那人自然知情,不过就是过去的事情,以前眼睛不好,识人不清,最近喝了不少明目的药茶,现在眼睛雪亮得很。」
朱永谊抚着下巴,轻笑了笑,这丫头说话就是直接又有趣。他指着一旁的位子,让她与温家几人面对面坐着,这才正色道:「我可不管你们过去有过什么争执,以后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彼此各让一步吧!」
「这是当然。」温重光看朱永谊脸上不隐藏的笑,更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孟若荷之于朱永谊肯定不一般。「不过就是两个小姑娘有些争执,日后无须再提。」
长辈开了口,孟若荷没有不依的道理,然而温从芳可能就没这么好脾气,果然就见她瞪了自己一眼。这样的对手,实在不用她多花心思,她有礼的对温重光说道:「多谢温老爷不跟荷丫计较,以前的事就如二当家所言,日后不再提了。」
温重光立刻看向自己的闺女。
温从芳把头一撇,对父亲的视线来了个视而不见。
温重光气在心里,这个丫头真是被她娘亲给宠坏了,只能忍着气,对朱永谊说道:「二当家,失礼了,让你见笑了。」
朱永谊拿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了一口,放下后道:「温老爷这话说的,若真论失礼,也是对荷丫。不论出身,今日单就气度,温家小姐跟荷丫还真是差得远了。」
温从芳一恼,站起身道:「你竟拿我与这绣娘之女比?」
朱永谊见状,冷冷的一挑眉。
温从行立刻拉住妹妹,「你以为这是何处,由得你撒泼?」
温从芳气恼,她明明就不想来,朱家纵使是第一皇商又如何?温家也不容小觑,更别提哥哥有才情,将来若是走上仕途,他们家在朝廷便有人,朱家不过商户,还得敬他们几分。
「道歉。」温重光斥道。
温从芳一个咬牙,正要开口,朱永谊却已叹道——
「道歉若无真心,又有何意?朱府向来不为难人,温小姐若还不知自己何错之有,一声表面的歉意就免了吧!免得说我朱府仗着权势欺压人。」
温从芳闻言,身子微僵,听出朱永谊话中的讽刺,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反应。
温重光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女儿一眼,「丢人现眼。」
温从芳委屈的红了眼,但一对上孟若荷,心中又是一恼。
孟若荷一脸无辜,她很安分,啥都没做,怪到她头上实在没道理。
「温老爷,」毕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朱永谊不再理会温从芳,只道:「方才不是还在好奇玄武大街上正忙着整修的铺主是谁吗?如今人就在你面前,就是荷丫,日后你可以称她一声‘孟当家’。」
温重光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孟若荷,怎么也没想到新铺子的当家竟然是个年轻丫头,若是别人也就算了,要是她真是朱永谊的女人,这对华月居而言可不是件好事。
「二当家,」温重光的口气不由得一硬,「温某向来对二当家敬重,却没料到你如今竟帮个不知是何来历的丫头开铺子。」
孟若荷听出他话中的鄙夷。方才还夸她会说话,怎么一听她是对手就换了副嘴脸,她不由得心中冷冷一笑,不过面上依然温和的道:「温老爷,你这该不会是在质疑二当家吧?」温重光皱起了眉头。
「温老爷应该知晓,二当家看人看事的目光向来毒辣,能得他看中,不论是人或物都能从乏人问津变成家喻户晓。」孟若荷看了朱永谊一眼,言谈之间还不忘夸赞他几句,丢顶高帽子给他,只见他一脸扬扬得意。「温老爷自己也是有才有能,才能被二当家相中,如今成为一方之富,至于我,既然也能被二当家看中,自然不会比温老爷差。」
「好大的口气。」温重光方才对孟若荷的好感全都消失殆尽,不过就是个毛没长齐的丫头,他冷哼道:「我无权置喙二当家所作所为,只冒昧的说一句,二当家可别色令智昏,厚此薄彼。」
朱永谊皮笑肉不笑,这温老爷看来是人老了,也胡涂了,竟误会了他与孟若荷的关系,还不知轻重的脱口而出,这是在朱家,要不是孟若荷已是东方文宇看上的人,这些话传进了他娘子耳里,这可多糟心。
看来这些年温家靠着朱家坐大,有些得意忘形了。
「好一个色令智昏,厚此薄彼,原来在温老爷眼里,我是如此昏庸无能之辈,甚至是个将朱家家训之一——娶妻不纳妾,置之不顾之人。」
温重光微愣,他是一时怒了,口不择言,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急忙补救道:「二当家误会,是我胡涂了。」
朱永谊没答腔,只是冷冷一笑,温重光顿觉通体生寒。
「温老爷是胡涂,只是关乎生意,以利挂帅,心急也是情理之中。」孟若荷在一旁气定神闲的开了口,卖了个好给温重光,如此就算老人家再不领情,也不好再处处针对。「还请二当家别与温老爷计较。」
果然,温重光的表情一变再变,最后只能闭上嘴。
孟若荷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温老爷情急,也是怕将来二当家有所偏颇,不如……荷丫有个提议,等朱家的商船、马队回来,共同约定一日挑选、竞价,毕竟原石毛料谁也不知解石出来是好是坏、是大是小,到时就各凭运气和本事。不知二当家、温老爷以为如何?」
「挺公平的。」温重光还没开口,朱永谊已经同意,若要竞价,便是价高者得,兴许还能为朱家再添一笔丰厚的收入,他看着孟若荷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赞赏。
温电光并不想同意,先不论竞价与否,对于宝石、玉石他是半路出家,是二当家找人帝线,这才做起了这门买卖,这些年也都是依靠着朱府的工匠,他哪有辨识原石毛料好坏的能力?
他也不是不想要有自己的人手,只是一个好的工匠难寻,至今找的人都比不上朱府不说,就算有些好的,没多久也会被挖走,他就算知道是朱家所为,但也无能为力,谁叫他们的货就是得靠着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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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光宝妻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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