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记得?我四岁以后的记忆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我爹是威武大将军裴震天!」她有些嗤之以鼻的说出原主父亲的名讳。
「裴震天?!」皇甫霁有点诧异她爹竟然是威武大将军裴震天。
她点头,「是啊,不过我爹长得是圆是扁我可没印象,我十二年没看到过他,记忆里没有他这个爹的存在,对我来讲所谓父亲有跟没有是一样的。我只记得夫人怎么欺压我跟我娘,打雷下雨的天气把我们母女赶出将军府,让我娘在大雨中背着我到处急着找大夫。」显然她是真的记恨,又提了一次。
「有机会的话,你想怎么让那位将军夫人好看?」感受到她语气里的愤慨,他好奇的问。
「我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尝尝当年我跟我娘受过的苦。」她握拳忿忿地说。
「这样不是太仁慈了?」要是他,绝对要加倍奉还。
「仁慈?!怎么会,像夫人那种连喝杯水都有人伺候、一辈子养尊处优的人,给她最好的教训就是让她自个儿过日子,没人服侍,这可是一种慢性折磨,她能调适自然就能释怀,要是不能调适,这种折磨就会让她像是生活在地狱般痛苦,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裴子瑜嘴角逸出一抹嘲讽,就好像那位万恶的夫人就在她眼前一样。
这还差不多。皇甫霁认同的点头。
「啊,说这么多,我差点忘了我今天最主要的目的。来,这个该交还给你了,再放着我怕我又忘了。」她赶紧从她斜背的包包里拿出东西交到他手上。
皇甫霁惊喜的瞠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两样东西,一件是象征他身分的玉印,另一份便是端王谋反的证据,没想到竟然在她身上!
「这东西是从你衣服里掉出来的,我当时顺手把它放进我包包里,一时就忘记了,昨天收拾这包包时才发现,赶紧把它给你送来。」
「谢谢你。」皇甫霁激动的看着手中的这两样东西,上头的封印完好,一看便知她没有将它们拆开来看,这点让他有些诧异。
「现在东西交还给你了,我就轻松了。」她松了口气道:「好了,任务达成,我回去了,你好好养伤吧。」
「你要走了?」一向讨厌女人的他,竟然有点舍不得她离开?他想了想,觉得自个儿是喜欢她脸上那明媚的笑容,看着便会让他感到心情很好。
她点点头,「嗯。」
「不急着回去的话,陪我去个地方吧,这里我不熟,需要一个带路。」
「敢情你把我当导游了。」她睨着他手臂上的伤口问道:「不过你能出门了吗?不怕你的伤口被人撞到?」
导游?她又说奇怪的词了。「张大夫今天已经同我交代过,没事多多走动可以帮助伤口复原。」他再不放出消息,零一他们肯定急死,说不定会以死谢罪,让三人知道他平安无事是当务之急。
「那就好,好吧,反正我没事,就带你到城里绕绕吧。」
他起身作揖,「有劳裴姑娘了。」
她跟着站起身,「走吧,你想到哪里去?」
「先跟我说四边城门在哪里、县衙的位置,如果还有时间,顺道去趟郊外。」
最近几日他发现这张大夫的医馆伤药用量十分重,几乎是隔天便大量制作一批伤药,而这些伤药都是由两个身形魁梧的男子来取走,付了银两二话不说立刻走人,十分神秘。
从那两名男子脚下所穿的鞋子沾的红泥看来,他们是由山上下来的,这点很可疑,他想查清楚。
「四边城门这走起来会累死人的,我先就近带你去看县衙跟东城门好了,明天我们再搭马车去看另外三个城门跟郊外吧,再说,你现在的体力也不允许你走太多的路。」她考虑周全地道。
皇甫霁思索了下,觉得她说的有理,现在最要紧的虽然是放出消息让零一他们知道他平安无事,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现在身体才刚恢复,别急在一时,不差隔着这一天的。
翌日,皇甫霁在南城门里里外外绕了一圈,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捡了几颗石头在右边城门上摆了个只有他和他三个贴身侍卫才明白的暗号,之后转身回到马车上。
裴子瑜微掀着车帘,眯着眼看着他的举动。他是在给他的家丁做暗号吧?
不过让她觉得奇怪的是,真担心跟他的家丁找不到他,他直接贴张寻人启事之类的字条,他的家丁若是寻来,看到了自然能找得到他,怎么跟个特务一样搞得神秘兮兮的,难道是他的家丁不识字?
皇甫霁掀开车帘,探头弯身进入马车,在她对面坐下,她随即给他一个水壶,「喝口水吧,外面有点热。」
他接过水袋,仰颈暍了水,笑问道:「你不好奇?」他知道从他在东门摆上相同暗号时,她便开始注意他的举动了。
「好奇之心人人皆有-但这属于个人隐私,我不方便探究,而且我怕死。」她摇头。
「怕死?」
「俗话说好奇心杀死一只猫啊,我还想多活几年,所以不要太过好奇。」重生不容易,她必须好好把握,可不想象上辈子那样在花样年华的年纪就「砰」一声没T.
好奇心杀死一只猫?这说法真是有趣,皇甫霁朗笑出声,未受伤的那手拍了下大腿,「的确想多活几年就别太好奇。」想到小时候宫里有一个妃子养的猫,就是因为好奇跑到一个柜子里,结果被不知情的宫人给锁住,收到库房里,活活给饿死,可不就是好奇心杀死只猫吗?
「瞧你笑成这样,好像讲到你心坎里似的。」她白了他一眼,她说的有这么好笑吗?
「你就是讲到我的心坎了。」
他自己也就是太好奇,才会无意间揭露了端王爷,暗中屯兵密谋窜国的秘密而引来杀机。
瞧着他磊落的笑容,裴子瑜心头闪过一抹的疑惑-挑眉将他从上到下瞄了一眼,迟疑着思索着他话中的含意。
这位黄公子不仅相貌俊美,举手投足间更有股浑然天成的矜贵气息,即便只是身着一身普通的棉袍仍然挡不住他那像是与生倶来尊贵内敛的气质,让她有种错觉,觉得他并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如果不是他那挂在脸上的爽朗笑容与平易近人的个性,跟那些屌得不得了的王公贵族们不尽相同,她都要误以为他是某个王爷或皇子了,而不是家圔被毁的落魄贵公子。
「好了,这四个城门你都看过了,你还想去哪里?趁着天色还早,我让刀豆赶紧带你去,明天我又要开始忙了,没有时间再陪你出来逛大街。」
「听说翠缇县的山都是红泥,这红泥是制壶的好材料,我想看看这土是不是可以制成一把好壶,可以带我去看吗?」
「你想制壶?」
「我继承的家业全毁在这一次水患,得想办法谋条生路,这壶只要制得好,是可以卖到不少好价钱。」
「你会制壶?」她倒是有些意外。
「兴趣。」事实上他的兴趣可多着呢,「我想可以先暂时混口饭吃,但也得先找到制作材料。」
裴子瑜食指轻点着水漾红唇,思索沉吟道:「我想想……这翠缇县虽然三面环山,但有红土的山并不多,这附近只有钟灵山有而已。」
「钟灵山?」
「是的,只有那里的山是红土的,不过你如果想要取那里的红土制土,恐怕也只有今年可以。」
「只有今年,什么意思?」
「钟灵山是我们这里的一座大山,它有一部分的山脉土是红色的,而这有红土部分的山脉正好位在我的草药园不远处,纵走约莫半个时辰便能到达。这座山除「长些无用只能用来制作木炭的废柴树木外,其他连果树都长不好,在我们这儿人的眼中,它就是座荒山,却不知怎么的就被人看重,还出高价买下,围篱圏了整个山头,只留出一块地来,给附近居民捡木柴-明年一到,就不许百姓再进入捡柴火了。」
皇甫霁听出症结,犀利阵光一闪,问道:「有听说是为什么会被买下吗?」
裴子瑜歪着头想了下,「之前听吴嬷嬷提过,附近居民去捡柴火,下山后忿忿不平的说着,压根看不出这座山里有什么宝物,可是守备很森严,只能在山坡那里捡柴火,再进去一点就会有人出来赶人了。」
那座山果然有猫腻,皇甫霁隐在袖下的拳头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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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出贵妻 上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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