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齐明聿用了黑白无宗这招对付沈云月之后,沈云月变乖了,成日待在房里绣花,只是偶尔会看见黑白无常,发作一下,不分日夜,有一回还教她遇见了,她看了实在不忍,索性骗沈云月,她可以跟黑白无常对话,黑白无常说四姊姊近来表现良好,以后再也不会盯着四姊姊了,没想到沈云月当真了,此后再也没见到黑白无常,大伯母因此对她的态度也变客气了不过,因为府里太平,大伯母过去嚣张的气焰也完全收起来了,老夫人遂不想分家了,真是让人失望。话说回来,其实她早就猜到不会分家,老夫人想跟着爹,可是一分家,按理老夫人应该住在文定侯府,所以老夫人当然不想分家。
怔愣了下,紫燕连忙摇头,「不是,四姑娘这几日都跟着侯爷夫人走访亲友「对哦,大伯母如今恨不得将四姊姊的亲事赶紧定下来。」大伯母大概怕四姊姊哪日当着外人面前大喊黑白无常,这要找对象就不容易了。
「侯爷夫人何必舍近求远?前院客房那位表少爷很不错啊。」橙花觉得自个儿有必要说句公道话。
「侯爷夫人若是想得开,四姑娘的亲事何必愁?」
黄桔最不屑的就是文定侯夫人,虽说娘家是书家世家,但又不是权贵,成日想着给女儿找一门又富又贵的夫家,也不想想看,这种夫家往往是夺嫡之争的要角,死得最快了。这一点二夫人就很明白,只看重人品,夫君满意,她就满意,可是却没想到女儿竟教又富又贵的镇国公世子瞧上了……人晚,还是少点算计比较好。
「四姑娘又不聪明,即使真能嫁进权贵之家,日子也不好过。」
「不是不好过,而是死得很惨。」
沈云锦左看看右看看,这两位不愧是出自镇国公府,嘴巴还真是不留情。
「我觉得四姊姊也挺可怜的,就怕大伯母左一个不是,右一个不是,最后只能给四姊姊逸了一个歪瓜裂枣,四姊姊就是有苦也不能喊冤,这都是她娘的错。」沈云锦真的很替沈云月担心。
这是不是扯太远了?紫燕连忙举起手喊暂停,然后赶紧一口气说了,「晋王府和铺国公府全被禁卫军包围了。」
「什么?」沈云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不过一日没出门,怎么就出大事了?」橙花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可是惊吓不小。
「我去大厨房取姑娘的糕点,听见大厨房的人说的,晋王府和铺国公府附近全被封锁了,不准进出,而且那些禁卫军各个像凶神恶煞似的,没有人敢靠近一步。」
虽然知道皇上要收拾大皇子,但是挑在这个时候出手……她觉得皇上也是个狠的,教人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不过,这倒也不难理解,皇上若不大动作直接围困晋王府和铺国公府,给他们机会派人往庆丰府通风报信,就会惊动瑞王,而瑞王脚底一抹油,皇上此次的苦心全白费了。
沈云锦忍不住蹙眉,瑞王这个人很较猾,不知道他手上藏了多少实力,齐明聿率领的锦衣卫可以对抗得了他吗?
橙花见她一脸担忧,主动道:「姑娘,要我去打听吗?」
沈云锦揺了揺头,「不是说晋王府和铺国公府附近都封锁了吗?你去了也没用,打听不到任何消息的。」
「我去镇国公府打听。」
「世子爷出门去了,他身边的人想必全带走了,你跟谁打听?」
「不必担心,我们跟晋王府和铺国公府又没有往来,他们全部被抓进大宰,也不会扯上我们。」黄桔冷静的道。
顿了一下,紫燕颤抖的小声道:「二爷是大皇子的老师。」
沈云锦安抚的轻拍她的肩膀,「大皇子的老师有一萝筐,我爹不过是其中之一黄桔点头附和,「就是平日与大皇子有往来的也不见得会受到牵连,你别吓自个儿。」
「真的吗?」紫燕从厨房听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谋逆的人定会被处斩,西大街街口的刑场往往血流成河,三天三日都可以闻到恶心的血腥味……总之,吓坏她了。
黄桔不怀好意的勾唇一笑,「晋王府和铺国公府不过被围困,皇上又还没降罪,想当初镇国公府被赶出京城,几百口人路从繁华的京城走到寒冷荒凉的西北,残暴野蛮的西戎动不动就打上门来,那种滋味才真是难受。」
紫燕的眼睛越睁越大,「镇国公府「没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沈云锦瞪了黄桔一眼。
很久以前的事又如何?难道能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吗?紫燕咽了口口水,拉了拉沈云锦的衣袖,「姑娘真的要嫁镇国公世子吗?」
「我爹还没答应。」
沈云锦不自觉的看了黄桔一眼,只见黄桔眉头跳动一下,像在强忍着什么似的双唇紧抿,她不由得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怎么办?至今摆平不了父亲大人,齐明聿会不会直接将她吞下肚?
她真的很无奈,每次都做好心理准备要开口了,爹就会说舍不得她嫁人,还有她一定受不了西北那种地方,让她绕在舌尖打转的话只能乖乖咽下。
黄桔撇开头,谁敢跟世子爷过不去,那不是找死吗?她负责保护姑娘,最清楚姑娘和世子爷之间的情况,世子爷从来不会为难自个儿,他对姑娘已是极度容忍,这还不是因为在意姑娘,不过,极限是姑娘及笄之前。
紫燕可看不懂她们之间无言的交流,知道老爷没有答应亲事,她就安心了。
橙花左看看右看看,似懂,又非懂,决定出去外面转一圈,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
皇帝没想过有一日会以这种情况与自己儿子面对面。
这是他第一个儿子,刚刚出生时,他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甚至还让他养在德妃名下,当时,他也想过将来应该由这个儿子承继大统,然而年过一年,他越看越失望,这个儿子太平凡了,若今日只是继承国公或侯爷之位,倒也无妨,可是大周的江山、千万百姓……他觉得这个儿子不适含,想干大事却缺乏魄力,若是成为帝王,定只是一个由着别人操控的帝王,不过,若是其他几个儿子更不适任,也只能选择这个儿子了。
是啊,他对这个儿子还是持保留态度,但愿他能破茧而出,没想到他第一回干大事,就干了让自己难以容忍的大事,将他自个儿的后路完全断绝了。
「朕想听你说。」
半晌,周启曜充满悲伤的抬头看着父皇,「儿臣很后悔,应该果断一点,将他们迁入九华山,至少可以保全他们的生命。」
过年前,舅舅就察觉到异样了,认为齐明聿日日入夜之后进宫有问题,提醒他当心一点,还说应该派人到庆丰府一趟,可是他觉得快过年了,父皇岂会在此时搅得朝堂不安,没想到他失算了,父皇从来不是一个仁慈的帝王,应该狠的时候绝不手软,要不二皇叔当初不会选择诈死遁逃,因为二皇叔早就看透父皇,等皇祖父驾崩,父皇就会清算。
「你没有其他话可说吗?」
「事已至此,父皇要儿臣说什么?」
他的路已经走绝了,说与不说有差别吗?
「难道你连给父皇一个原因都没有吗?」
周启曜嘲讽的一笑,「父皇会不知道吗?二皇叔一开始找上儿臣,儿臣也是犹豫不决,儿臣岂能为了一个已死的谋逆之人背叛父皇?可是,父皇竟然特意给二弟挑了宁老将军这样的妻族,这不是摆明父弟经常向沈祭酒请益。父皇如此用心良苦的给二弟铺路,只要不是瞎子,有谁看不出来父皇的心思?」
「所以,你就接受瑞王献计,唆使你姑母去你皇祖母那儿出主意,甚至还下毒谋害沈祭酒的女儿,企图破坏老二、老三跟沈祭酒的关系。」
略微一顿,周启曜苦笑道:「可惜,上天不站在我这一边,竟然教沈祭酒察觉此事,将妻女送到乡下,儿臣也只好接受二皇叔的建议,豢养私兵,二皇叔甚至还帮儿臣找到法子,筹措豢养私兵的银子「你可曾想过,你二皇叔为何如此好心的帮你?」
「儿臣知道二皇叔对父皇有怨,二皇叔想利用儿臣对付父皇,使父皇难堪。不过儿臣豢养私兵,并非真的想谋逆,而是想给自个儿留个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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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君发财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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