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太偏心了,不但没有惩罚四姑娘,今日四姑娘托病不去请安,老夫人还让大丫鬟给四姑娘送补品。」紫燕越想越气愤。
沈云锦不以为意的冷冷一笑。老夫人此举是一种态度,以此封住下人的嘴巴。
不过老夫人实在不聪明,难怪府里规矩还是乱七八糟,大房的不成材至少一半以上的责任在老夫人身上,还好她爹是沈家的异类,要不然她真的要喊救命。
「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只要别犯到我头上,我的包容力还有。」
沈云锦摆了摆手,不想再浪费心思在这上头,索性作画好了,免得她一直「惦记」着齐明聿,黄桔很快就注意到她的举动,连忙为她铺纸磨墨。
紫燕瞪大眼睛,「这还不是犯到姑娘头上吗?」
「这次真正受罪的人是她们。」她觉得沈云月应该有好一阵子不敢出来见人。
紫燕对子这一点倒是很满意,「这一次四姑娘真的丢脸丢大了。」
「她丢脸是大快人心,但是别拖累沈家的姑娘。」
紫燕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就见到沈纪庭走进来,沈纪庭赶紧在她开口之前以手势指示噤声,再示意她和黄桔出去,而他走到书案旁边,专心看着女儿作画。
沈云锦只是随意作画,不知不觉竟画了一只胖青蛙,然后胖青蛙突然在她的眼前幻化成齐明聿,吓得她差一点将手上的笔甩出去。
「喜儿还真是童心未泯。」沈纪庭看着青蛙也想到齐明聿,真是怎么看怎么令人讨厌的臭小子,可是,偏偏无法阻止他抢走女儿。
这下手上的笔真的甩出去了,沈云锦惊吓的抬起头,「爹!」
沈纪庭将笔拾回来收好,近乎耳语的道:「为何不告诉爹你已有心仪之人?」
「什么?」
「当初将你送去庆丰,爹万分不舍,可是当时为了皇子选妃,闹得满城风云,先有你在牡丹园被人陷害出丑,后来陆陆续续也有几位官家千金出事,不是在街上变成了泼妇,就是与情郎相会被人逮个正着……而且那时,你莫名其妙遭人下毒,很可能与皇子选妃一事有关,我以为你离开京城去乡下调养身子更为稳妥。」
原主遭到下毒一事,她已听大哥哥说过,只是没有爹说得如此详尽,更不知道原来跟皇子选妃有关。
「爹只盼着你一生平安康健,因此觉得家风严谨的礼部尚书李家很适含你,爹不曾想过也许你有自个儿的想法。」
顿了一下,沈云锦呐呐的说:「我觉得礼部尚书家很好,只是……」
「我知道,太慢了,你在庆丰遇到镇国公世子,两人还互许终身。」
沈云锦惊愕的瞪大眼睛,「我哪有跟他互许终身?」
「他在你的画作上题字,你将画作送给他,难道不是互许终身?」
「那是……爹如何知道那幅《夏日的百花盛宴》?」沈云锦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给爹看了。」
沈云锦忍不住跳脚,「他怎能不信守承诺?明明约定好了,那幅画绝对不会离开他的藏书阁,他怎能如此小人?」
静默片刻,沈纪庭语带无奈的道:「他请我去镇国公府的藏书楼。」
沈云锦顿时蔫了,可恶,她被某人耍沈纪庭隐隐约约猜到怎么回事,「当你将画交给他的时候,你已经将终身许给他,难道你不知道吗?」
「有这么严重吗?」她无法解释这原是最好的安排,反正如今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其实,这只能说她不曾真正融入古人的思维,没想到一幅画就可以将她的终身卖了,这真的很坑爹!
「这是爹的错,若是没将你送到庆丰,你就不会遇到镇国公世子了。」
「爹不要自责,齐明聿是阴险狡猾了点,但是人不坏。」老实说,她觉得帮齐明聿说好话很心虚。
「你真的想嫁给他?」
「爹刚刚不是说了,当我将画交给他的时候,我已经将终身许给他。」这会儿她竟有一种大局已定,可以松口气的感觉,是不是很好笑?
是啊,齐明聿势在必行,喜儿还能不嫁他吗?沈纪庭也不再纠结了,做出结论,「待你明年及笄后,再将你们的亲事定下,不过在此之前,一点点风声也不能露出去,这是我们父女之间的秘密。」
「我懂。」这是怕大伯母又生出么蛾子。
「你会不会怪爹没有向大伯母替你讨公道?」
沈云锦揺了揺头,「若是我的事扯上皇子选妃,大伯母只怕是别人手上的一把刀,而且我猜想,要是有人暗中对我下毒,此人很可能就是怂恿大伯母对付我的人「我的喜儿很聪明。」沈纪庭摸了摸女儿的头,「若是当初你真的出了意外,最后定下罪名的最多是你大伯母,毕竟对汤药动手脚的是大房的人,除非,你大伯母招认出幕后的人,不过我担心,她很可能不知道自个儿遭人利用,当然也不知道你暗中遭人下毒。」沈云锦同意的点点头,「我也认为如此。」
「二少爷。」紫燕和黄桔的声音同时响起。
沈云鹏大步的走进来。看他怒气冲冲,显然已经得知昨日文华会发生的事。
「爹在这儿正好,我想知道爹如何处置这次的事。」沈云鹏为了准备明年的春闱,如今几乎不离郑老先生左右,当然不会参加文华会。
「是在皇家别苑出现春蛇,无法推到大房头上,而且四丫头也受害了,大房可以将此事推得一干二净。」
这是事实,可是沈云鹏不甘心,「难道爹就由着大房胡作非为吗?」
「我也觉得爹此次不可置之不理,大房总要受点教训,若是大房不知轻重,将来惹出更大的麻烦祸害沈家,这岂不是后悔莫及?」沈云锦知道自个儿的话有夸大之嫌,但是大房太蠢了,真的很容易遭人利用。
「这事不好处置。」沈纪庭虽然认同儿女的说法,但是也怕一个弄不好,影响了兄弟之情。
「其实有个法子可以试试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云鹏兴致勃勃的挑起眉,「这是何意?」
「若是我们能够让四姊姊发生跟我一样的状况,看似生病,实则中毒,再散播当初我的状况,使大伯母得知自个儿遭人利用……」
沈纪庭举起手打断她,「不行,这太危险了,你能确保四丫头不会因此出事吗?再说了,我们不能沾上这种事,大房不当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却不能如此相待。」
「爹太紧张了,我又不是真的要对四姊姊下毒,只是制造假象,最重要的是如何诱使大伯母将藏在身后的人暴露出来。」还有,她根本不打算自己动手。
「不行,大房当初又哪里想到只是动了一、两味汤药,竟教人钴了空子下毒。
可沈云鹏倒是很同意这个主意,「我「没关系,」沈云锦打断他,调皮的对他挤眉弄眼,「我再想想是否有其他更稳妥可行的法子。」爹是个谦谦君子,教爹使计给人教训,他确实很难接受。
「这事我再跟你袓母商谈,为了沈家,你祖母不会默不作声。」
沈云锦不予置评,然而眼中闪烁着算计。
沈云鹏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自有主张,自然也没意见。
【第十四章 画中的玄机】
虽然不是在庆丰府乡下的庄子,而是在文定侯府,但是看到齐明聿夜探闺房,沈云锦并没有惊静或意外的感觉,只想到一件事——咬人,然后她就真的给他咬下去,咬完之后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爽!
「你就这么喜欢我吗?」齐明聿很自动的将她的举动视为情感的表达。
「我是恨死你了!」
「口是心非。」齐明聿满心欢喜的摸着她的牙印,换成是他,绝不愿意在痛恨的人身上留下记号,通常是一刀宰了。
见状,沈云锦脸红了,她突然觉得自个儿实在是那种学不乖的人,明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有本事将她解恨的举动扭曲成爱的表现,她还是不自觉的做出相同的举动……好吧,她必须承认一件事,这也许真的是一种情感的表现,而且还是她对他独有的表达方式,至少她不曾想要咬任何人,即使是很讨厌的人。
算了,绕在此事上打转,吃亏的绝对是她,谁教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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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君发财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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