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贬妻为妾 第四章

  其实以虞静姝的力气,根本就挣不脱盛允桢的禁锢。而且盛难桢原本也并不想松手的,可周围的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他慢慢冷静下来,果然觉得十分不应该……至少现在他的举动是十分不雅的,只好松了手。他一松手,她便逃开去,却还不忘朝他扔了件湿衣裳过来。
  盛允桢忙不叠地捡起湿衣往自己身上一遮,却发现那是件粉红色的裙裳。再看看周围围观他的村民们那副叽叽喳喳的模样,他也顾不得许多,用那件粉色衣裳勉强遮住了自己的身体,慌慌张张地朝翠竹山庄跑去。
  话说虞静姝一口气跑回了家,自然惊动了正坐在院子里做针线活的虞母。方才女儿出门洗衣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一回来就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不说,还哭了?再一看,女儿身后还跟着几个熊孩子。那几个熊孩子也不进她家的院子,就在院子门口拍手叫道:「秀才娘子,方才你家的大姑娘和一个年轻后生抱在一块,河岸边多少人看到了,羞羞羞,不要脸。」
  虞母一呆,见虞静姝已经跑进了自己的房里,还砰的一声,落下了门闩。虞母气急败坏地赶走了那群毛头小子,然后赶紧去拍女儿的房门,可惜女儿就是不愿意开门。
  不多时,虞父与虞仲生也闻讯匆匆赶了回来。
  在家人的轮番劝说下,虞静姝终于红着眼睛开了门。一见女儿安然无恙,只是两眼红肿得和两颗熟透了的桃子一样。
  虞母首先就松了一口气,嗔怪道:「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让你哭成了这样?好歹也和爹娘说一声啊。」
  虞父也急道:「女儿莫哭,且与为父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虞静姝抽抽噎噎地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与父母、兄弟听。家人们一听,面面相觑。其实她的做法也没有错啊,毕竟那是一条人命,难道真要为了虚名而见死不救?再说了,她救了一个人的性命耶,为什么还要被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胡乱污蔑?
  「姊姊,你莫要理那些饶舌之人。」虞仲生挥了挥拳头,生气地说道:「这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呢,这本是好事。对了,那个人是谁啊?」
  虞静姝想了想,摇头道:「我哪里认得。」
  虞父也道:「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只是这里的乡亲们未经开化,见识又少,故此有些浮臊罢了。你不必理他们,只静待些日子,这事过了就好。」
  虞静姝见家人都理解自己,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可虞母却面含忧色,她也能理解女儿的做法,可是眼下女儿正议亲呢,万一邻村的卢大柴也听说了这事,那女儿的婚事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结果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当天下午,卢大柴就托了个媒婆过来,一是索回之前他给虞家的那些礼物,二是透过媒婆传话说与虞母听,说虞静姝败坏门风,这样水性杨花的小娘子他可要不起,从今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那媒婆出言不逊,态度也极嚣张,直把虞家人气得够呛。脸色铁青的虞父直接就去屋里将先前卢大柴送来的礼物找了出来,统统扔到了外头,虞仲生也气冲冲地上前把那个媒婆给推搡了出去。这下可把虞母气得本来病刚刚才好,这下子又被气病了。
  虞父只是安慰女儿,教她不必多想,还说小村庄民风闭塞,村民们又食古不化,说得难听一点也没什么,时间长了大家也就忘了。
  虞静姝也觉得父亲说得对,于是她再不出门,只在家中照料母亲,做些家务罢了。
  这一天午饭后,她正在坐在院子里做针线活呢,突然之间啪嗒一声,也不知打哪飞过来一颗小果子,正好落在了她的绣鞋边。
  「欸、欸,小娘子,请你过来一下。」一道有几分熟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虞静姝擡头一看,围墙上好像趴着一个人?盯着那人看了半晌,虞静姝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半个月前她去镇上卖绣品回来时在山上遇到的那位公子,以及上回就是他落了水,她去救他才惹回了一身的麻烦的。
  「你干什么啊?」一见到这个人,虞静姝就觉得委屈,她好好的生活现在全被这个人给搅得乱七八糟,这会子他来做什么,难道还嫌给她添乱添得不够吗?
  「小娘子,请你、你过来一下。」盛允桢扒着她家的墙头,低声说道。
  盛允桢一直都知道,一个女孩的名节有多重要。他也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其实他并不适合再出现在她的周围,可如果不亲口对她说一声多谢的话,他会良心不安的。所以这一天,他还是在村口徘徊了许久之后,终于等到了四下无人,这才瞅准时机,悄悄地溜进了村子。因为他已经事先让打听到她家在哪,所以很顺利地就找了过来。
  虞静姝本来不想理他的,可转念一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让人知道有个男人趴在自家的墙头,她的名声可就真的全毁了,唯今之计,就是赶紧让他走。她走到了围墙边,恨恨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你来又为了什么?」
  盛允桢的双手牢牢扒着她家墙头,见她过来了,心中大喜,便艰难地将举起了双手,朝她作出了一个作揖的动作,说道:「之前承蒙小娘子引路并赠饮解暑之恩,那日我落了水,又幸得小娘子相助,这才捡回了一条命,不想却给小娘子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实非我所愿。」顿了一顿,他看着她,真诚地说道:「这次我来,是为了亲口向你道谢的,多谢小娘子救了我。」
  虞静姝也不是傻子,当时她和十三婶、虞四嫂一块在河边洗衣时,并没有看到这位公子是怎么过到河中央的,那么只有可能是这位公子已经在水里待了好一会了。说不定他是为了要避嫌,才不得不在水里蹲了那么久,最后脚都麻了,不然他也不可能在齐腰深的水里失足溺水。
  虞静姝和弟弟自幼在父亲的教养下饱读诗书,也很有一套自己做人的原则。此刻听他真心诚意地向自己道歉,先前心里对他的埋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盛允桢继续说道:「小娘子几番相助之恩,在下实在无法回报,思来想去,在下颇有些家财,如小娘子不嫌弃的话……」
  「静姝,你在跟谁说话呢?」躺在屋里病榻上的虞母听到了外头院子里的声音,不觉有些疑惑,便扬声询问道。
  虞静姝被吓了一跳,盛允桢也吃了一惊,还以为自己被谁给发现了,被吓得浑身一抖,砰的一声,就掉到了围墙的那一端。虞静姝见状,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静姝、静姝,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呢,出了什么事?」虞母见女儿久久不答话,不由得更是担心,一连喊了女儿好几声。
  虞静姝连忙说道:「娘,我没事,方才外头有只猫,我本想逗牠进来玩玩,不想牠却跑了,我没事的。」
  虞母这才放下了心,又说道:「静姝,你去瞧瞧竈上的药可煎好了?我有些困,不如你拿了药来给我吃,我吃了就睡一觉吧。」
  虞静姝连忙应了一声,正准备进屋,冷不丁地一回头,看到那位公子再一次爬上了她家的墙头,她连忙朝他摆摆手,意思是你快走吧。
  然而盛允桢却觉得,只是口头上的道歉似乎诚意不够,又见这小娘子家中似乎十分清贫,不如他赠些金帛之物与她,可好?可还不待他开口说话,待在屋里的虞母已经催了虞静姝好几次。虞静姝便不再理会盛允桢,掀了布帘子,进屋里照顾母亲去了。
  直到服侍母亲服了药又睡下了,虞静姝才又去了院子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围墙上也没有人,只有一样十分显眼的东西静静地躺在墙角边的花圃中,虞静姝走过去将那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个荷包。再看看这样好的料子和绣工,想来是那位公子留下的。她打开荷包,发现荷包里装着一块质地精美又水色极佳的温润白玉佩,以及一块新鲜的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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