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呀!让我的血与你受蛊毒的苦痛相陪,让我用命赔你为了我、为了平曦而承受的一切!」语气激昂的说着,严炽书伸手要握住剑身朝前刺,罗修武却俐快地挡了下来。
「你、你说什么……」听清了严炽书的话,玄殷满脸愕然。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皇帝的命是用来对天下人负责的,由得你拿来这么玩吗?」将剑尖从严炽书渗血的喉头挥开,被两人搞得愠怒的罗修武忍不住对着严炽书低吼。
「还有你,明明功夫学得半吊子,举剑要杀兄弟倒俐快得很呀!」将玄殷紧握着剑柄的手拍松,罗修武叹了口气后才又道:「你还想瞒着我们到什么时候?兄弟不是该同患难共甘苦的嘛,你一个人熬着中蛊的痛楚,是不将我俩当兄弟了吗?」
闻言,玄殷颓丧地低下了头,「你们……都知道我中蛊的事了?」
「玄家几代来一脉单传,玄国公也就你一个独子,他能忍到现在才说也算委屈了。」感慨地说着,罗修武着实看不惯玄殷那副黯然消沉的模样,只好扯开了笑地续道:「我说你这笨丞相傻兄弟,天大的事说出来都有兄弟替你顶着帮你扛着,你做啥笨憨憨地闷头吞着呀!」
「我有什么脸说?我自己无能,人家好好一个妹妹交到我手上,我却害她成了痴儿,身中蛊毒的惩罚都算轻了。」闷着头低低说着,玄殷真抬不起头来面对严炽书。
「你以为把蛊毒当作惩罚,自虐般的独自忍受痛苦很了不起吗?你无能那我不更该死了?如果你早早把这事说了,攻进皇城那日我还能暂留着庞邑那条贱命,让你问出解蛊的方法,结果你什么都不吭声,是存心让我过意不去吗?」话虽说得咄咄逼人,可严炽书却是敛了气势,甚至斟了杯酒推向玄殷。
「我没存这般心思……我只是、只是觉得丢脸、只是明明失败却仍妄想给自己留点尊严。」
「说你笨你还真的就傻到顶了,兄弟间哪需要什么颜面、顶什么尊严!你要老实说出中蛊的事,你要睡几个女人炽书都不会有意见,甚至还赐你一屋子的侍妾,结果你偏要演着这假象让他误解,让他以为自个儿看错了人,成天为了自己私心将平曦托付予你这事在过不去。真是蠢到没边了。」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长串,罗修武喝了口酒解渴,还受不了般地朝玄殷翻了记大白眼。
「都这么多年了,你为何从未试着寻找解蛊之法?」从玄鼎口中,严炽书知道玄殷从中蛊后便没积极寻找解决方法,因而不解地开口问道。
「庞邑会以蛊毒来对付我,无非是因为生了疑心,倘若我处心积虑地想解他用来控制我的蛊毒,那岂不是灭不了他的多疑。」
「那又为什么宁可泡着冰水苦熬,也不肯找几个女子解欲?」玄殷的顾忌确实有理,严炽书却无法不因他的牺牲而感到愧疚。
「不说那蛊欲一冲上来会伤了无辜女子,除了平曦,任何女子我都不想碰。」把事情说开了,玄殷心头那沉甸甸的重担似也轻了些许,这才拿起酒杯,就口饮下。
见严炽书沉默不语,玄殷饮了第二杯酒后,忐忑不安地开口,「我知道自己对不住你,也知道身中蛊毒的我的确是给不了平曦幸福、配不上她,可我对天发誓,只要我还有口气在,我就一定会守护着平曦,就算她永远无法响应我的爱,就算她永远是个痴儿,我也……」
玄殷话还没说完,严炽书却突地起身,在他身前单膝跪地,让他错愕地慌了手脚,「你、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没事跪我干啥呀……修武,你快叫他起来!」
能见到玄殷手足无措的模样,罗修武乐得在一旁低声窃笑,压根儿没打算出声介入,因为他知道严炽书会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
「玄殷,我的好兄弟,我严炽书对不起你,让你为了我遭受蛊毒噬身的痛;我也诚心地向你道谢,谢谢你牺牲自己,为我保全了平曦的命。」说完,严炽书跪下另一膝,双手覆地的正要叩首,被惹得眼眶发酸的玄殷连忙阻止了他。
睁着又酸又热的双眼,玄殷硬是扯了抹痞笑说道:「得了得了,我都还没死呢,你少急着跪我。再说了,我可是小你数月的丞相,让你这年长于我的皇帝叩首,怕是要少活好几年,他娘的你还不快给我起来。」
嘴角泛开轻弧,严炽书笑着站起身,双手一伸便往玄殷抱去,「有你这样的兄弟真好。」
突然被个男人抱了满怀,玄殷涨红了脸,那句有你真好更是让他死守在眼眶的泪失守,让他又臊又恼地推槌着严炽书,「干什么干什么,大男人搂搂抱抱地成何体统!亏你还是个皇帝,有点皇帝样好不!」
「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玄殷嘛!嘴贱又爱逞痞,那才是我罗修武的好兄弟!」见两人和好如初,罗修武也开心地上前拍着玄殷的肩。
「他娘的你说得什么屁话呀!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早朝那戏码你铁定也有份!」被拍疼了肩的玄殷扭着身,朝罗修武啐骂着。
「哟,瞧瞧玄相这模样,不只脸泛红晕,连眼圈都红成了小兔子似的,多惹人怜呀,来来来,让兄弟我也抱一下,好好疼惜下嘿!」眼尖的罗修武没错过方才玄殷藉挥袖拭泪的小动作,逮着了机会便想取笑他。
「你给我死开啦!他娘的你们两个是怎样,没女人抱就巴上我啦!」破口大骂的玄殷抓起酒杯朝罗修武和严炽书丢掷,虽是被惹得一脸恼怒,但他心里却是无比轻松自在。
「我说玄殷呀,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这瞄准头的功力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轻易闪过玄殷丢来的酒杯,严炽书忍不住开怀大笑。
「他天生就不是习武的料!哈哈……来,咱们今夜不醉不归,喝他个天翻地覆……」
这一夜的竹林不若往常静谧祥和,男人们的低沉笑声、打闹的话语、酒杯敲撞的脆响,奏出了汉子的情义乐章,在这方竹林里彻夜回响,直至天际微露曙光,烂醉的三个大男人毫无形象地倒躺在地,那手还紧紧握着。
那日过后,最开心地就属平曦了,因为她心心念念的玄哥哥终于回来了,而且还日日到夕颜殿陪她。
然而此时她可人的粉嫩双唇却噘得半天高,明亮的双眼泛着不甚情愿的水气,「曦儿又没有生病,为什么老是要喝苦苦的药?」
「启禀公主,这不是治病的药,这可是能养颜美容的汤饮,喝了能让公主变得更美的。」专责医治长公主痴症的老太医对于平曦的孩童稚气自然是清楚的,也知道得拐着弯来说,只是难免有些无奈。
「骗人!汤饮才不会苦苦的,曦儿不喝!」虽是痴傻如幼童,可平曦就算再笨也尝得出入口的甘苦。
「公主,这可是皇上亲自交代微臣给您熬制的汤饮,您要不喝微臣无法对皇上交代呀。」每回呈药都得来上这招,磨上个老半天,老太医真心觉得自个儿也许该辞官。
「不要就不要,反正皇兄又不会对曦儿生气,不怕。」哼哼,以为把皇兄搬出来她就会怕吗,皇兄可疼她了,才不会因为她不喝就凶她。
「公主,算微臣求您了……」深感无力的老太医正愁着无计可施时,跨入夕颜殿的一道人影却让他像见着了救星般如释重负,连忙开口:「下官参见玄相大人。」
提着个雅致箱笼的玄殷对老太医颔了颔首后,便转向平曦开口,「曦儿又在使什么性子啦?」
「玄哥哥!你来啦,曦儿等你好久哦。」一见到玄殷,平曦便雀跃地跑了过去,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撒娇。
瞄了桌上一眼,玄殷便知道这妮子八成又不肯喝药了。「曦儿不乖哦,太医就是请你喝碗汤而已,你怎么可以刁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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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狐狸与傻公主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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