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陈锡田,好半晌不语。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就好好抓住他。陈叔不会看错的,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司徒然都是那个会尽全力保护你的男人。」 陈锡田拍拍她的手背,「这些年来你对他的好,我们全瞧得一清二楚,他能对大伙儿敞开心胸也是因为你的关系,你能敲开他的心门,便有那个本事让他喜欢你。」
望着床上的人,映冬却不如陈锡田这般有信心。
她真的能让司徒然喜欢上她吗?
能吗?
胸口上撕裂般的疼痛让司徒然从昏睡中幽幽转醒,睁开眼睛后看见的是模糊的景象,他必须眨眼数次才能让视线清晰些。
眼前床顶上的布幔好陌生。
他记得,那时有人在他背后放箭,那是倏然出现的第三方人马……
受重伤后,他被安放在板车上头,日夜兼程赶回京城,这期间,他身上的伤虽然先处理过了,但因为他伤得太重,又怕那些盗贼舍不得剩下的白银而再度追来,半醒间他听到陈锡田作出不追盗贼的决定,全力护送他回城。
司徒然敛下双眼,回想着白银被劫的过程。
他会受伤,可说是出乎意料,对方刀刀欲置他于死地,更是他始料未及,百万两的白银,不知还剩下多少?
他挪动躺了许久而发疼的身子,却牵痛了胸前才愈合的伤口,他疼得轻咳了几声,左掌上软热的手引起了他的注意。
映冬侧着脸趴在床沿,小手握住他的大掌,紧密得像是不这么握,他就会消失不见般。
她坐在床边的圆凳上,弯着腰以极不舒适的姿势睡着,长睫下的眼窝处有一大块阴影,原就白皙的脸蛋此刻更是白得像雪一般,连唇瓣都毫无血色。他微微抬起她的手,却被她纤细得似乎一折就会断的手腕吓着。
难道她一直照顾着他,没有休息?
「嗯……」
司徒然的动作吵醒了打盹的映冬,她嘤咛一声,缓慢地坐起身,伸手揉揉眼睛,孩子气的动作让人怦然心动。
她真的累坏了,竟坐在椅子上睡着……她起抬头,视线望进一对深幽的眸子里,惊喜不已。
「你醒了!」
「你一直在这儿?」他抽回被握住的手掌,淡淡地问。
「嗯。大夫说你已无大碍,接下来只需要好好养伤,约半个月使会痊愈。你饿吗?我让厨娘准备一些好下咽的汤粥让你吃好吗?」映冬关心地道,刻意避开他的询问。
他不语地打量着她,瞧得她心慌。
「怎么,是不是哪儿疼了?还是让小牛再去请大夫过来替你诊治……」
「你为什么愿意下嫁一个什么都没有,甚至不爱你的男人?」
映冬脸上的笑容僵凝住。
「因为是父母之命不能拒绝,还是有别的原因?」司徒然再问,这回,他不让她沉默,「回答我。」
她直勾勾地望着他,「我想成为你的家人,我想让你不再感到孤单。」
「嗟,真伟大。」他冷笑一声,「在这样伟大的前提下,你能容忍到什么样的地步?将燕子楼交给我,从此不再过问?就算辞退了镖局里掌管帐目的莫总管也没关系吗?」
「只要能让你不再感觉到是寄人篱下,我都能接受,毕竟若成了亲,燕子楼便是你的了,当家的是你,我不会置喙。」
「你为何愿意牺牲自己嫁给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这伟大的情操究竟是怎么来的,让你用一生的幸福来成全别人?」
「我只知道我想对你好。」
【第五章】
羞赧娇啼,情难自禁。
映冬与司徒然成了亲。
楚老爷为了不让司徒然有入赘的感觉,恰巧陈尚书年迈告老还乡,便顺势买下城北双溪桥附近的陈宅作为他们的新居,宅里的下人们皆是新聘,只有小翠跟着映冬嫁过来。
映冬拥着喜被坐在床榻上,环顾新房,空气中还弥漫着新居的气息。
铺着绣满龙凤桌巾的圆桌上,摆着满满的干果与喜糖,地上还有依礼喝完交杯酒后掷地求吉利的酒杯,一仰一合是大吉大利之兆。
司徒然与她喝完交杯酒之后,便让宾客簇拥到前厅去。
映冬一直等候着他,直到夜半三更,前方的欢闹声渐歇,小翠到前头去察看,知道席已散。
之后,她遣小翠去休息,自己一个人等候司徒然回房。
将手按在胸口上,掌心下跳动的是她雀跃又不安的心。
她是属于司徒然的了。
前些日子照顾他时,心中曾暗暗许下诺言,她会用尽一切让他不再想起孩提时的悲伤。
双耳倾听着房外的动静,映冬羞怯地盯着贴上大红「囍」字的门。
许久过去,门始终紧合,渐渐地,她放松了身子,累了一天又坐在床沿不动直到三更;身子不禁疲乏地倒向一旁,倚着床柱打起盹来。
新房外的回廊传来逐渐接近的脚步声,不甚沉稳。
接着,房门由外往里推了开来,开门的声响并没有吵醒打着盹的人儿。
她真是累坏了,凤冠霞披,一身绣着金线的大红嫁衣极为厚重,珠帘下的娇容闭着眼,眼脸下因为照顾他太过疲累而产生的阴影此时已退去不少。
司徒然忍不住伸手触摸那片阴影,却惊醒了映冬,她揉着眼睛,有些迟钝地抬起头。
「司徒然……」
他静默不语,替她取下沉重的凤冠。
她的面容在烛火的照耀下更显清晰。双眉间贴着桃花状的金箔,纯净的眸子今日多了羞怯的神彩,两腮点上胭脂,芳唇嫣红诱人。此刻的她与平日完全不同,羞涩中带着妩媚,和她的姐妹们同样美丽。
司徒然挑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唇下摩挲,他伸手扶住一旁的床柱,弯身吻住她的唇。
他唇里浓浓的酒味让她有些晕眩,上身摇晃了下。
他伸臂从后头扶住她,将她从床上揽起,另一手覆在嫁衣下高耸的山丘,随着炽热的亲吻而揉捏。
映冬的身子因为他的举动而微微发抖,小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他的衣袖,他越吻越猛烈的力道也让她几乎软了双膝。
他放开她,审视她的小脸,她唇上的胭脂因为这一吻而晕开来,他的唇也沾染了胭脂的味道,于是以舌品尝。
「有淡淡的樱花味。」
他的身子摇晃了下,她赶紧伸手扶住他。
「你喝醉了。」
「醉?」司徒然扬起唇角冷笑,「醉了才好。」
「我去叫小翠替你热些醒酒茶……」
他拦住她欲走的身子,大掌拉住她腰上的衣带,粗野地拉址,抽掉带子扔往地上。
她身上的嫁衣松了开来,露出里头的大红肚兜,将雪白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细致,吹弹可破。
他将她推倒在床上,大红嫁衣褪至腰下,露出一片无瑕的背。
映冬挣扎着转过身,他的身子却已压了上来,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牢牢地困在中央。
「今晚是洞房花烛夜,谁都不许再进这房里一步。」
「司徒然……」她的唇忽然被他点住。
「啧啧,该称呼一声夫君了。」
「夫……」她羞怯地低下头,他却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瓣。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激情之后,司徒然将裤子穿上,抚平身上的长挂,视线却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映冬因为他的退离而缩起身子,她轻吟一声,努力适应仍痉挛的腹部,感觉似有源源不绝的热流从双腿间溢出,她羞赧地侧过身,伸手触碰那陌生的感觉。
他下床走到屏风后头,片刻后,他手里多了一条濡湿的布,回到床畔扶起她,轻轻地以手里的布擦拭她的双腿间。
「我、我自己来……」他的动作让她忍不住低吟。
司徒然将布递给她,看着她羞红着脸擦拭身子,眸子变得更加深邃,剑眉微微拢聚,接蓿一语不发地离开新房。
映冬愕然地看着他离去,难过得几乎掉泪。
他还是讨厌她吗?
映冬抬起头,从贴着大红「囍」字的窗子往外看,窗外靛蓝色的天空慢慢变淡,桌上的红烛已燃尽,连烛火熄灭后的白烟也消散了。
双臂拢着被子将自己盖紧,她感觉好冷,只是分不清究竟是因为清晨的寒意,还是因为司徒然的离去。
她明白,这是他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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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楼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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