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退离他数尺远,一脸防备。
「无耻!」
「还有更无耻的事你没尝过。」宋谯年的眼中透着掠夺之意,唇角再度扬起一抹肆无忌惮的浅笑。
映秋不由得又往后退了几步。她痛恨自己的懦弱,竟然害怕起他浑身散发出的霸气。
这样浑然天成的气势不该出现在他身上,至少不该出现在一名无一技之长,仅能带着老父成为乞丐的男人身上!
「好!」她气得咬紧牙关,忿忿地坦白,「我告诉你,我就是讨厌你!没有理由、没有缘故,就是讨厌!我不爱看你在卷珠帘里出现!这样你明白了吗?」
「够明白了。」宋谯年唇畔仍带着笑,双眸透出的却更加令她感到害怕,那是一种野兽锁定猎物时才有的嗜血光芒。「不过,当男人的权威受到挑战的时侯‘征服’变成了一件非做不可的事。」
映秋震惊地楞着双眸,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下一瞬间,慌乱成了她美丽脸庞上唯一的情绪。
她发现自己竟然吐不出一字一句来回应他赤裸的宣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着实像只逃躲猎者的弱小动物,慌乱地奔离。
望着那道纤细的奔逃背影,宋谯年知道,当她褪去了家世背景所豢养出的傲慢、任性,其实只是个披上了虎皮的小猫儿。
他唇畔的笑多了嘲弄与一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情愫,转身离开之际,眼角瞄见一片落在树下的火红叶子,他蹲下身将它捡起,也顺带捡起了那个靠在树根旁的竹筒。
当她仰起小脸,嘴角带着温柔的微笑,欣赏着初春的山景,和煦的日光在她身上落下美丽的光晕,那是他见过最美丽的景象……宋谯年的瞳眸倏地得幽暗,握着竹筒的五指缩紧。
他的心中确实产生了征服之意,与恨不得将她囚困在高阁之中的占有欲!
【第二章】
映秋站在房中央的圆桌边,晶亮的圆眸直瞪着桌面,已经僵在那儿好一会儿了。
站在映秋身后的采莲,正吃力地抱着帐本。
她们才刚从前头与帐房处理完店里的帐,小姐说要回房仔细审阅一遍,于是便搬着一迭帐本回到小姐的厢房来。
她两只手臂己快抱不住怀中沉重的帐本,只想赶紧将东西搁在桌上,但前方的主子忽然一动也不动的站在桌旁,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小姐……」打小进入楚府,成为三小姐的贴身丫鬃开始,采莲从没见过小姐发呆,这会儿才一进门,小姐便整个人呆住了,站在桌前好久,是让人费解。
采莲抬起膝盖顶住下滑的几册帐本,困难地移动身子,决定赶紧将帐本放到桌上,以免把一迭帐本掉在地上弄乱了。
倏地,她讶异地看着桌上的东西。
「咦,竹筒怎么在这儿?」
桌面上正摆着上卧佛寺时用来装山泉水用的竹筒。
「小姐,您不是说竹筒掉进山沟里了吗?怎么会在这儿?」采莲拔开竹筒上的塞子一瞧,里头是满满的山泉水,「里头装满了水呢。」
看到竹筒,映秋就想起那不愉快的记忆,手指下意识地抚上唇瓣,觉得唇上似乎还残存宋谁年的温度,微微发烫。
「小姐?」采莲疑惑地瞅着主子,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映秋猛然回神。「什么?」
「小姐,应该是有人从山沟里将竹筒捡起来,送回来了……不对呀,那个好心人怎么会知道竹筒是小姐掉的?」
「东西回来了就好,将它拿去厨房吧。」好心人?哼。
「是,奴裨这就去。」采莲转身离开厢房。
映秋在凳子上坐下,意外看见压在帐本下的一抹火红。
她将帐本往旁边移去,那是一片黄护树叶。
他究竟想做什么?
当男人的权威受到挑战的时候,「征服」变成了一件非做不可的事。
她耳边突然响起他狂妄的话,当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透露出的情绪比他的话更教人害怕。
映秋抓起那片叶子往地上扔,轻盈的叶片摇摇晃晃地飘到窗旁的太师椅下。
她随即拿起帐本翻开。帐记得清清楚楚,哪个花娘进帐多少,店里添购了多少东西,向玉楼春进了多少货,还有为了一些嘴巴特别挑的大人们向黄楼进了多少昂贵的茶叶与珍酒等等,条列分明。
她左手支颐,有些意兴阑珊地翻看着,帐本里管事大叔的字莫名其妙地化成了宋谯年英俊的脸孔,他勾着嘴角露出不羁的笑容,墨般的瞳眸幽深不见底,他身上的气质,完全不像个曾浑身脏污、靠乞讨为生的乞丐……
这就是她生气的地方!
映春曾说过,从他们的交谈中,她发现宋谯年是个饱读诗书,头脑清晰、聪明有条理的人,不该这么耗在玉楼春里。
他为什么要如此毫无目标的过这样的人生?就算他不为自己想,难道也不为他的老父着想吗?
映秋气得合上帐本。
视线不经意地望向太师椅底下,静静地看着红叶,接着,她起身走向太师椅,站在原地良久,末了才缓缓蹲下身子捡起它。
她将叶子夹放在帐本的页面间,缓缓地合上。
在树林里……他究竟想做什么呀。
他为什么要如此毫无目标的过这样的人生?就算他不为自己想,难道也不为他的老父着想吗?
映秋气得合上帐本。
视线不经意地望向太师椅底下,静静地看着红叶,接着,她起身走向太师椅,站在原地良久,末了才缓缓蹲下身子捡起它。
她将叶子夹放在帐本的页面间,缓缓地合上。
在树林里……他究竟想做什么吁。
宋谯年的言行着实扰乱了映秋的思绪,她越是在意他,一颗心就越被他撩拨得紊乱、烦躁。
「烦死了……」
「映秋,你在房里吗?」
佩姨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外,着实吓了映秋一大跳。
「在、在。」她慌忙的收拾情绪,快速坐回凳子上,像是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般,将手中的帐本藏到整迭帐本的最下方。
佩姨很快的走进来。「映秋,外头有人来卖姑娘。」
「卖姑娘?这种事佩姨你决定就好了。」
「没这么简单,外头那个人想卖的可是良家妇女。」
「咱们也不是没买过良家妇女,若是心甘情愿,卖价合理,姿色上等的话,咱们就买下,说来也该增加点新的姑娘了。」
「你若是亲自问问那个姑娘,她肯定会大哭大喊地说不愿意。」佩姨苦笑着摇头,「外头那个男人不晓得从哪儿将人家姑娘掳来,强逼卖身,想从卷珠帘榨些银两花用。」
「岂有此理」映秋怒拍桌面,站起身来,「也不打听一下卷珠帘的规矩就想从我这儿找财路!」她气坏了,快步往外走,「他人还在吗?」
「当然还在,我怎么也打发不走。」佩姨紧跟在她身后。
映秋突然止住步伐,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与怒火,「他竟还有胆子待着……」随即飞也似的朝前厅走去。
稍早,映秋才打发想卖她来路不明姑娘的人口贩子,一股怒火仍在胸口里燃烧,娇俏的脸蛋气得发红。
卷珠帘不买来路不明的姑娘,更不做逼良为娼这种麻烦又缺德的事,这儿的姑娘全是自愿的。
也不先去打听打听,就想把来路不明的女人推给她,哼!
「佩姨,交代下去,那个叫田弘的,以后只要再看见他出现在卷珠帘,就算只是从门前经过,也给我马上找人轰走。」映秋微撩裙摆跨出门槛,刘眉紧皱,「他完全不打听一下卷珠帘的规矩吗?我不买帐,居然还敢恐吓我要让我好看!」
「咱们买姑娘的价钱一向比同行高出许多,这种不怀好意的人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你也别气了,下回这种人再出现,我就直接报官。
「不用,让金灯应付便成。」映秋侧身看了始终跟随身后的武师一眼。
身着灰色布衣的金灯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
金灯是燕子楼的武师,为了楚家四位小姐的安危,楚家特地从自家经营的镖局燕子楼拨出几名武师贴身保护她们。
映秋长长的吐了几口气,缓和一下情绪。
「佩姨,让人在桂春园里种些竹子,我看有几棵像是快枯萎了,把它们移走……」映秋的话突然顿住,脚步也停下,不敢相信地瞪着站在人群中的宋谯年,「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下了禁令了吗?」
一旁的佩姨见映秋又要发火了,连忙解释,「是这样的,玉楼春这会儿正为了‘天下第一厨’的比赛忙着。人手不够,所以我没和大小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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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珠帘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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