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图你什么?你有钱吗?我姚家可是洛阳首富,瞧你这泥制房,还不及我一个院落大。我图你美貌吗?我的季煦比你还俊!你说我图你什么要这样诓骗你的?」姚玮玮激动地嚷。
洛阳首富?
姚家?
赖泽良倏地转头仔细端凝气愤不已的姚玮玮。
「你老来此胡言乱语,我会信你是洛阳首富之女?」赖应心冷哼,「你滚吧!」
「姑娘,」赖泽良倏地将姚玮玮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你是姚家……的女儿?」
「是啊。」她刚没自我介绍吗?
「你是大小姐还二小姐?」赖泽良神色有些激动。
「二小姐,上头有个姊姊,下面尚有个弟弟。」
二小姐……
赖泽良仔细观察姚玮玮的五官,发现她还真有「那个人」的影子。
「那你母亲……母亲闺名是否叫元萱芝?」
「是啊,你认识我娘?」她怎从没听说过娘跟赖应心的爹是认识的?
「不,只是……只是听说过而已……」他避过了问题。
就在他们来回问答时,赖应心已经转身要回屋了。
「应心,」赖泽良对着儿子背影喊道,「爹来日无多,有些事,我想跟你说个明白,给爹一个机会吧。」
赖应心浑身一僵。
「老爹,你刚说什么?来日无多?」无怪乎他看起来气色这么差。「赖应心,你快让你爹进去啊,你爹身体不好,你怎好让他一直在外头站着?」姚玮玮气愤大嚷。
「他不是我爹!我爹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赖应心头也不回。
「应心,你给爹一个机会解释!」赖泽良朝着赖应心的背影喊道。「我知道你无法谅解爹,认为爹抛弃你跟你娘,可我真的有苦衷,你让我进去,跟你说明白好不?」
「给你爹一个机会啊,」姚玮玮喊道,「难道你不想听听看他要说啥吗?若说了你不中意,你再把人赶走也不迟呀。若是你爹真的走了,你却没听到他想告诉你的话,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想起季煦没有留下任何只字片语,就突然消失无踪,姚玮玮忍不住哭了出来,「你一定会后悔的,后悔自己的要强,后悔没有将他的解释听进耳里,后悔当初干嘛不信任他,后悔着一切的一切……」
赖应心没理会她的真情劝说,依然义无反顾的往屋内走。
姚玮玮怒了,弯腰直接开启木栅门上形同虚设的门闩。
「姚姑娘……」赖泽良见她直冲向赖应心,连忙追上。
「你这人心肠怎么这么硬?」姚玮玮抓住他的衣袖便骂,「听听你爹要说什么,会少一根毛吗?」
「放手!」赖应心烦躁将人推开。
姚玮玮往后踉跄,追过来的赖泽良连忙将她扶好。
姚玮玮不死心的又拉着赖应心。
「给我站住,不许走,不许入屋!」
「放手!」赖应心火大地将袖上的手甩开。
「姚姑娘!」赖泽良忙扶稳差点摔倒的姚玮玮。
「赖应心!」姚玮玮气得浑身发颤。
「算了,姚姑娘,算了。」赖泽良对赖应心道:「你不原谅爹,不想听爹解释,没关系,但姚姑娘在找她的朋友,需要你的新书相助,你能帮帮她吗?」
赖应心没有回应,径自进屋。
「赖应心,拜托你!」姚玮玮追上去,拍打门扉。
敲了好一会儿,仍没有人理她,她沮丧的住手。
「姚姑娘……」赖泽良低声安抚,「他可能因为看到我,现正气着,我们先走吧,过两天再来找他。」
姚玮玮无可奈何的点头,与赖泽良一块儿走向大门。
「喂。」后头忽然传来赖应心的叫唤。
两人不约而同回头,瞧见赖应心手上扬着本书。
「这是上一次出版的。」
「上一次?」那是指「蝴蝶记」吗?但她记得全卖光了呀。
「「书生与小姐」系列,第八本。」
「第八本?」已经出到第八本了?那尚未付梓的原稿不就是第九本?
既然赖应心已经写了这么多本「书生与小姐」系列,那么为什么季煦会在第九本书才被写回去?
「要就拿去。」赖应心甩手丢了出去。
随意扔出的书并未朝姚玮玮方向而去,她慌忙急奔,抓到书的同时,撞着了一旁水井,重心往后,摔了下去。
【第十章】
「姚姑娘!」赖泽良惊恐大吼,冲向水井,紧张伸首探看,发现姚玮玮人在井水中载浮载沉。
他连忙拿起水桶扔了下去,却没想到那水桶竟然直接砸上姚玮玮的额头,她人一晕,直沉井底。
井水迅速将她的身子淹覆,灌入了她的耳鼻口,手中小书上头的墨渍缓缓化开,与她额上漂动的血液染成一块儿。
墨水与血水缠绕,缓缓的扩大,逐渐成了一个人形,白色衣袂在水中缓漂,一双尾端微微上扬的俊秀凤眼倏地睁开,弯腰潜入井底深处,长臂捞起那已无呼息的女孩,游向水面,纵身跃出。
突然跳出的人将还在井边紧张呼唤姚玮玮的赖泽良吓了一跳,屁股往后坐跌在地。
一个浑身湿透的俊美男子将姚玮玮平放在地,手轻按着胸口,凝神急聚内力,迫开了她的呼吸,一口水吐出,人悠然醒转。
姚玮玮张眸,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日思夜想的容颜。
「季郎!」她张开双臂,扑进季煦怀里,泣不成声。
「别哭,」他推抚着她的背,「我在这。」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她将他搂得更紧。
「我回来了。」温柔的嗓音传递使她安心的力道。
赖泽良蹲到季煦面前,不解的问,「壮士,你是怎么会在井里的?」
明明除了姚玮玮,没第二个人下井啊。
季煦抬起头来,赖泽良这一与他四目相对,人傻了。
「你……」跟年轻时的他长得好像!
季煦的突然出现也让赖应心吓了一跳,心里有着跟赖泽良一模一样的疑问。
莫非,这个人真是从书中出来的,要不怎么会突然凭空出现?
总不会他之前一直住在井底吧?
这可能性更是无稽,怎有人能活在水里不死去的。
但如果有人可以从书中出来,那么人能活在水里,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你要找的人回来了,可以不用再来烦我了吧?」赖应心没好气道。
他还以为他不小心害死了姚玮玮,幸亏她人没事,故松了口大气。
「不行!」姚玮玮转回头,拉住赖应心的裤脚,「除非你答应我,不再写「书生与小姐」系列的新书。」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季煦会在第九本才被写回去,但她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所以绝对不能让他再开新稿。
「啊?」还有要求?
「要不你一写,就又会把他写回去的!」她无法再承受失去他第二次。
「我不是因为他写了新书才回去的。」季煦反驳了姚玮玮的臆想。
「不是吗?」姚玮玮讶异回头。
「如果,他是因为我写新书而回去,他早就回去了吧?」赖应心冷声道,「这一年来,我已经写了四本书,他回不回书里不关我的事吧!」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姚玮玮胡涂了。
「应心,你家有客人啊?」隔壁邻居好奇的探头问。
这赖家除了书肆老板会来走动外,还真没见过有其它客人呢。
「啧。」赖应心厌恶弹舌。
赖应心打从母亲过世之后,就不喜跟人打交道,更讨厌受邻居关注,这会儿他家里突然出现了三个人,其中两个男人跟他长相神似,还有一男一女在他家庭院不顾礼教搂搂抱抱,光想到那些邻居会怎么窃窃私语,他就觉得烦。
「你们先进来吧。」赖应心率先入屋,将屋门大敞。
「咱们先进去。」姚玮玮对着季煦道。
三人进了屋,那是栋十分简朴的屋子,除了基本家具,没有任何花稍的摆设。
「写书似乎赚得不多。」姚玮玮的喃喃自语,得到赖应心的瞪眼一枚。
他拿了几条布巾交给他们擦干身上的水,幸亏现在正值夏季,浑身湿透也不太担心得风寒,赖应心拉了把椅子靠着墙,态度闲闲的坐着。
季煦不管自身湿漉,忙着帮姚玮玮擦干湿发,态度亲昵得一看便知两人之间必有男女私情。
赖应心瞧着体贴对待姚玮玮的季煦,心想,他笔下的「采花贼」可不是这样的柔情大男人!
「喂,」赖应心对着季煦喊,「你是怎么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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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贼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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