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想的一样。」兰姨笑笑。
「我倒不这么想。」连玉棠摇头,「他必定早有此想法了,我的出现只是一个契机而已。」
「兰姨。」安以孟将兰姨拉到一旁耳语了一会。
连玉棠纳闷的看着两人。
「有这回事?」
「是啊!」安以孟点头。
兰姨眉开眼笑走回连玉棠跟前,「头目还买了饼给你呀?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呢!」
「买饼很稀奇吗?」
「或许对别人而言不稀奇,但对头目来说可是非常的稀奇。」
「是啊!」兰姨接下安以孟的话,「头目是山寨的主子,只有人家买东西给他,哪有他买给人家之理,这只能说,头目对玉棠还真是不同呢!」
「不要胡说八道!」连玉棠不悦低声道,「我并不稀罕他的不同!」她实在被说得烦,只好撂重话。
真搞不懂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为何一厢情愿的认定路大山对她就是与众不同,而拼命的洗脑她?
兰姨与安以孟愕然。
看起来连玉棠似乎很讨厌头目呢!
可怜的头目,好不容易有个姑娘让他另眼看待,人家却不领他的情啊!
「该开火了!」连玉棠转身走向炉灶,「寨里的人快醒了。」
「先忙吧!」兰姨对安以孟颔首。
「好吧!」再一次劝说失败的安以孟怪怪的到后方去扛柴火。
中午,寨里一片静谧,大部分的人都在午休,没有午睡习惯的连玉棠总爱走来靠悬崖边的大石头上坐下,遥望远处的蓝天绿意。
她来到这已经有好一段时日了,不知是这的空气太过新鲜,还是日子过得太过悠闲,她觉得她的食欲还真一点一点的好起来了。
现在她一餐可以吃下几口米饭半碗菜,加上那男人常偷塞一些零食、糕饼给她,原以为可能撑不了半个月就会挂掉的身体反而越来越健康,脸色也越来越红润了!
盘腿坐在石头上的她,两手撑着腮,忽然脑中闪过一样东西,鼻尖似乎窜过熟悉的香味,她不由得脱口,「好想吃肉包!」
话一出口,连她自个儿也吓了一跳。
有多久不曾渴望吃一样事物了?
该不会她这难搞的厌食症在换了个时空后,以惊人的速度康复了?
原来,转到这个时空,也不尽然是坏事嘛!
这的人其实也不难相处,兰姨安以孟都对她很好,其他人也都对她客客气气的,除了老大跟老大的姑姑比较常对她颐指气使,倒也没做过什么凌虐之事。
而且她也不用管生计,不用管明天有没有饭吃,反正会有人去张罗——只不过张罗来的是抢来的东西,想想还是心有不安。
但这里住的是山贼,她能叫他们别抢,叫他们金盆洗手吗?
完全不可能!
呆坐了不知多久,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响箭声。
这是暗号,表示山道上有人经过,山贼要准备下山去抢劫了。
她除了替那些人祈祷平安无事以外,完全无能为力。
稍晚,连玉棠回放时,看到桌上放着一个纸包。
那男人又拿什么过来了?
拿起纸包,还烫手,打开来,愕然发现里头竟然放着两颗热腾腾的包子。
难道她在悬崖的自言自语,被他听见了?
刚刚山贼们不是下山去抢劫了吗?那他啥时买的?
「玉棠姐。」安以孟入房,「兰姨叫我来问晚膳的食材要准备什么……你在吃啥?」
「肉包。」她拿出另一颗,「要不要?」
「不!」安以孟笑着摇晃两手,「这一定是头目给你的吧!」
「我不知道。」她顿了顿,「刚才他们又下山去抢劫了吧?」
「刚才,没有喔,据说好像因为头目不在,所以寨里没有动作。」
他还真的是下山去帮她买肉包?
连玉棠不由得定定出起神来。
难道说,以孟与兰姨她们的「胡言乱语」,还真有可能是事实?
「真好呢!」坐在桌沿的安以孟两手撑颊,「小四都不会特地帮我下山买东西!」她有些不满的嘟起嘴,「就连我叫他带我下山都不肯,整天关在寨里,都快闷死了!」
连玉棠思考了会,心底有了想法。
「以孟,你请兰姨准备这些食材……」连玉棠吩咐完了后道,「这些兰姨跟你都会做,晚膳就麻烦你了。」
「那你呢?」怎么说得好像她不煮饭了?
「我去忙别的事,可能会回来煮饭也可能不会,反正若我不回来,就全权交由你们负责。」她赋予重责大任的拍拍她的肩,「就这样了!」跨过椅凳,快步走出房间。
连玉棠在屋舍前后绕了一会,才在马房看见正在替马洗澡的路大山。
她的脚步已经够轻巧了,但路大山的耳尖,她人还在十步远,他就已经出声。
「鬼鬼祟祟的,是要当贼子吗?」
这男人出口没半句好话,要说对她有意,她还真是难以置信。
「这儿本来就是贼子之家!」一家都是贼啊!
路大山转头,眸中写满杀气。
瞧,一看到她,就面目狰狞,谁会对意中人如此恶形恶状啊!
「包子是你买的?」她仔细的盯着他的表情。
「顺便。」凶神恶煞的模样中,多了一份不自在。
她从不曾仔细的端详、研究过他的神色,这会才发现他与她对话时,表情十分不自然,似乎有种手脚不知往哪放的无所遁从。
「你怎么会知道我想吃包子?」
「我哪知道,我顺便买的!」他不悦低吼。
他的语气除了用吼的以外,是没有其他选择吗?还是……为了掩饰什么?
「那你是为了什么事下山,可以顺便为我买包子?」
他一时语塞。
她更靠近两步,「是为什么?」
「与你无关。」
「无关就无关。」她耸肩。
他不理她,转身继续刷马匹。
自从她出现后,他每晚都作着奇怪的梦,而且梦境一日比一日怪异,害得他在现实中看到她时,更是心神纷乱。
最可怕的是昨天晚上,她不仅主动与他拥吻,柔软的身躯与他坚实的体魄紧紧相贴没有空隙,甚至还主动褪下了一边的衣裳,露出浑圆细致的肩头。
「大山……」娇嫩的嗓音喊着他的名。
「玉棠……」就连他也直接喊她的名,眸盯着那块白皙,喉头干涩。
她直起身,将白嫩的胸口靠近他的脸,语气娇滴滴,「抱我……」
说着,小手伸入他的衣领内,微凉的触感在胸肌上四处游走,最后停驻在胸前的小小敏感,指尖细揉。
他不由得粗喘,浑身发烫,好似体内流的不是红色的血而是红色的火!
梦里的自己不像现实中闪她闪得紧,而是主动将她压倒在身下,两手霍地拉开外衣衣领,扯落扔到地上,再解开肚兜的细绳,脸埋入胸口的粉嫩。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直到欲望种子泄尽的刹那,他霍地醒转过来。
裤子上一片湿泞,他立即晓得发生什么事。
他娘的!他根本是个禽兽!
他竟然在梦中要了她!
混账!混账!
想起自己在梦中的所作所为,路大山更是不敢回头看她。但就算他不回头,也可以察觉到她一直都在,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他被盯得背脊直发毛,好像他在梦里头所做的一切禽兽不如的行为,已经被她知悉。
他深吸了一大口气,装作一脸不耐的转过头来,这头一转,就与剪剪秋眸四目相对,心头一个震荡,语气更显凶恶。
「干嘛?」他横眉竖眼,「我警告过你不准盯着我看,否则我就将你的眼珠子挖下!」
「那你挖呀!」她上前,将两人距离缩短成只有一步远。
她清楚的看见他脸上有着难以置信的惊愕,像是在犹豫是否该后退。
一股笑意涌上,她死命憋住。
原来,他其实拿她无可奈何。
原来,他的凶恶只是为了掩饰他的难为情。
原来,他竟是如此纯情。
「快挖啊!」她昂首,直勾勾盯着他。
他狠狠咬了咬牙,「我现在手上没器具。」
「挖眼珠只要手指就行!」她拉起他的手,毫不意外听见他的惊喘。「快点!」
「你搞啥鬼!」他愤怒的甩开她的手,「这么想当瞎子吗?」
她未回,只是更专注的审视他的五官。
「你到底要干嘛?」今日的她,实在莫名其妙的可以了!
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奇怪的举止,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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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恶大老爷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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