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他的手僵硬着,想抽回却无法动。
「什么叫做没什么!」她立即将他的手塞入加了盐的清水里,「给我泡着,我没说好不准动!」接着她急问安以孟,「有没有治烫伤的药霍芦蕾之类的?」
「路大婶那边应该有。」
路大婶……
众人沉默。
「咦?你们在忙啥?」兰姨踏入厨房,看到厨房里头热乎乎的,不由得好奇的问。
「兰姨,你有烫伤药吗?」连玉棠问。
「有啊!」在厨房工作的当然备有烫伤药。
「那麻烦你快拿过来给我。」
「喔,好。」兰姨顿了顿,又问,「谁烫伤了?」
「他!」连玉棠指着手还泡在冷水里的路大山。
「头目烫伤啦?」
「这没什么。明天就会自己好了。」路大山不以为意道。
「谁说没什么!」连玉棠气急败坏道,「烫伤不处理好会留疤,万一细菌感染更麻烦!」
「像你这种连饭都不吃,存心把自己饿死的人凭什么管他人死活?」
「我从没有把自己饿死的想法!」她只是吃不下!
「那你干嘛不吃饭?」
「啰嗦耶你!」她打定主意不理会「路婆婆」。「兰姨,麻烦你了。」
「好。」兰姨赶快回放拿药。
连玉棠将路大山放在那泡冷水,继续熬粥的工作。
她手脚麻利的将准备做成广东粥的瘦肉、猪肝、葱切好,打散了两颗蛋,放在一旁做准备,接着用一个小锅子,舀了适量高汤,放进大米,手上的勺子不住的在锅中来回,预防米黏在锅底。
期间,兰姨回来了,帮路大山上了药,然后就跟他们两个站在一旁看连玉棠「表演」。
「她在干嘛?」兰姨小声问。
「她说她要煮人能吃的东西给我们吃。」路大山回。
「路大婶……」兰姨语气迟疑。「知道这件事吗?」
「她被我差遣出门了,大概傍晚才会回来。」
「那就好。」兰姨放下一颗忧心。
厨房是路大婶的地盘,她说一,谁也不准说二,煮饭做菜是她的工作,谁都不能抢,兰姨就是知道这分寸,所以都安分的只做一些糕点与备菜的工作,就算她的厨艺其实远胜路大婶许多,也不敢纠正她任何错误。
「她做菜好仔细。」兰姨观察了一会道,「每一个细节都不马虎,光是熬粥就用了这么多工夫,待完成后一定不差。」
「嗯啊!」安以孟用力点头,「兰姨,她刚熬了一个叫高汤的东西,光那个汤就好好喝!」
「真的?」兰姨上前,舀了一匙高汤入口。「果然是有用功夫的!」兰姨难以置信道,「这已经可当大厨了!」
「大厨耶!」安以孟眸中写「崇拜」二字。
终于,号称「人能吃的食物」完成了!
连玉棠将粥分装在碗中,交给等待的三人。
「好吃!」安以孟吃惊的掩嘴,「我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真的很好吃!」兰姨喝了一口又一口。
只有路大山仅喝了两口就停了。
「怎么?不满意?」连玉棠挑眉。
「怎么可能不满意!」安以孟抹嘴,「真的非常好吃,头目,你说对不对?」她实在不想再看两人吵起来了。
「你就只煮这些?」他撇了眼已空的锅子。「那你自己呢?」
「我……」
他不带她说完就打断。
「吃掉!」想也知道她一定又说她吃不下,「总不会连自己煮的都不吃吧?」他哼笑了声,「我看味道也不怎样!」
「头目……」
一旁的兰姨横手阻止安以孟,轻摇了摇头,食指就唇,要她别管。
安以孟很是着急,怕两人真的又吵起来了,但兰姨要她别管,她只好咬唇忍下。
「你敢说味道不怎样?」她对自己的手艺一向很有自信的!
「如果味道真的好,你就吃给我看啊!」
明知他有可能是激将,但她还是吞不下这口气!
这男人摆明看她不顺眼!
「好,我吃给你看!」她拿过碗与汤匙,吞了一大口粥,「明明就很好吃!」
爸妈与弟妹们都好爱吃她煮的饭菜,只是她工作渐忙后,就少有那个机会了。
「我怎么不觉得?」
「你的味觉有毛病!」她又吞了一口,「这才是人吃的食物,你们平日吃猪食吃惯了,已经不晓得美食是什么滋味了!」
一口、两口、三口……碗底逐渐朝天。
「看到没!」连玉棠将空碗呈现在他眼前,「好吃的东西我才吃得下!」说完,她不由得一愣。
她竟把一碗粥吃完了?!
不过这不代表什么,因为她可能待会就会跑去吐了。
「噢!」路大山冷冷淡淡的回了句,「把厨房收一收,那桶高汤藏好。」人就转身走了。
他就这样走了?连玉棠一脸莫名。
搞什么鬼啊!
「我帮你把高汤藏起来。」兰姨道,「别被路大婶发现了。明天把它偷运到我家,我家有个厨房,煮些简单的东西还行。」
「我来帮忙!」安以孟卷起袖子,「玉棠姐,明天再熬粥给我喝喔!我实在是吃路大婶的菜吃怕了。」喝过玉棠姐熬得粥后,路大婶的菜更显难以入口啊!
「好!」三个女人齐心协力,将高汤扛进了窑子,那儿的温度低,是放食材的地方。
不过,一直担忧着以后没法将路大婶煮的菜入口的安以孟白担心了,因为那天晚上,所有吃过路大婶煮的晚餐的人都闹肚子疼,除了连玉棠外,无一幸免!
【第四章】
「这应该是吃的食物出了问题。」大夫诊断后道,「平常吃的东西有完全煮熟吧?」
躺在床上唉唉叫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出声。
「大夫。」晚餐吃得极少,以至于状况较好的路大山拿了晚餐的剩菜过来,「这是我们晚上吃的菜。」
大夫拿起来闻了闻后,惊道,「这根本没熟嘛!」
一旁躺在椅上,疼得五官皱成一团的路大婶脸绿。
「怎么会……没熟……」疼得直喘气的路大婶辩解,「我都有炒熟啊!」
「这肉半生不熟,难怪会闹肚疼。」大夫凑近鼻尖闻了闻,作呕状的丢回盘中。
「可是我们以往吃的都是这样!」一个不怕死的出声。
「那只能说你们之前命大!」大夫做了判断,「我看你们最好换个厨师,免得哪天把命给吃掉了!」
这么严重?大伙脸色苍白。
「这样吧!」路大山提议,「厨房的事先交给兰姨来,以孟跟‘那女人’帮忙,姑姑这段时间就先休息。」
那女人?连玉棠嘴角抽搐。她有名有姓的好吗?
「姑姑,可以吗?」路大山问。
路大婶咬了咬牙,「好。」都害得山寨的人集体食物中毒了,能说不吗?
「来个人跟我下山去拿药吧!」大夫起身。路大山送大夫出门。
大夫走后,连玉棠想到该跟大夫要点烫伤药,要不然兰姨那边所剩无几,恐怕明天就用完了。
她随后追了上去,意外听见路大山与大夫的交谈。
走出房间的大夫立刻失去镇定,害怕得全身抖颤。
他惊恐的望着一脸凶相,只要一只手就可扭断他颈子的高大山贼头子,心想他铁定是活不过今晚了。
路大山的手伸入腰带间。
啊啊……他要拿凶器出来了……大夫的膝盖在发软。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说的就是他的写照啊!
他不过是收拾了一下医馆,准备关门回家吃饭,怎知突然就有两名恶煞冲入,二话不说,缚眼塞嘴,将他丢上马背,一路颠簸上山。
到了山上,眼上的布条一解开,一个比闯入医馆更可怕的恶人眼瞪着他,吓得他差点尿失禁。
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误诊了这恶人的谁,今日将要以命偿命,没想到恶人是要他来医治寨中闹肚疼的山贼,同时还准备了一套说词,要他照本宣科「演出」。
命悬在一线之间的他哪敢不从!
但这戏演完了,该不会……该不会要被杀人灭口了吧?
腰间的手伸出,直接握上大夫的。
是毒针!一定是毒针啦……咦?好像不是毒针……
大夫摊开手定睛一看,竟是银两?
有、银、两、可、收?这实在太出人意表了。
「今晚的事不准说出去!」路大山做出抹劲的动作。
「当、当然!」大夫诚惶诚恐拼命点头,「感谢!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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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恶大老爷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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