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匪类 第九章

  就在她咕哝个没完的时候,咻的一声,一条麻绳从天而降。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就见樊刚正看着她笑,一脸刚打了胜仗似的表情。
  「你要是早一点想开不就好了,何苦?」
  赵灵秀学乖了,这回没再顶嘴,免得他后悔。
  「把绳子系在腰上,我拉你上来。」
  她飞快的将绳子牢靠结实的绑在自己腰上,再抓着绳子,「行了。」
  樊刚慢慢的将她拉离了泥坑,「看你那么纤细,居然也挺沉的。」
  赵灵秀边解开绳子,边没好气地道:「应该是你太虚吧?」
  樊刚眼底迸出笑意,定定的打量着一身泥巴,模样狼狈的她。
  「泥娃娃,快乖乖跟我回去吧。」说完,他旋身就走。
  赵灵秀不甘愿的迈出脚步,下一刻却整个人失去重心跌在地上。
  闻声,樊刚转过头来,见她坐在地上,先是一愣,然后露出关怀的眼神,「乏力了?还是脚扭了?」
  「扭了。」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勉强重新站了起来。
  樊刚几个大步走回来,「我背你吧。」
  「不要。」她根本不领情。
  「你可能伤了筋骨,要是勉强行走,日后怕会落下病根。」他神情转为严肃。
  「那也不关你的事。」她懊恼的说着,强忍着不适向前走。
  结果才走了两步,她整个人突然悬空,她娇呼一记,两眼瞪大地看着将她拦腰抱起的樊刚,迎上他那霸道的眼神,她的胸口猛然一悸。
  她的心脏从来没跳得这么剧烈、这么激动、这么疯狂过,这种感觉是她不曾有过的。她活到现在,除了爹之外,没被人这么抱过,就连师兄都不曾,樊刚是除了爹之外的第一个。
  他的双臂很有劲,迈出的步伐也很稳,她一身泥巴,脏兮兮的,可他却想也不想就把她抱起来,毫不在意。
  如此近距离看着他,她发现他长得很好看,若他不是黑龙寨的山贼头子,她肯定会被他吸引……不不,怎能被他吸引,她有师兄呢!
  可说也奇怪,她跟师兄一起长大,也常常大剌剌的拽着他的手、与他靠得很近,为什么从来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如今被樊刚这么抱着,她胸口像是有几百只的鸟儿同时振翅般,不知不觉,她的脸变得好热……
  忽然,看着前方的樊刚视线一收,低头看着她。四目迎上,赵灵秀急忙低下头,一副心虚又慌张的表情。
  樊刚眼底迸出黠光,薄唇扬起一道迷人的弧线,语带玩笑地说:「怎么,喜欢上我了?」
  她涨红了脸,羞愤地道:「你作什么白日梦,我才不会喜欢上你这种无礼的山贼,我喜欢的是我师兄,而且我们已经订亲了。」
  樊刚唇角忽地微勾,那冷冷的、彷佛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教赵灵秀心头颤了一下。
  「我知道你跟骆晓风定了亲,居然要嫁给他,真是有趣。」
  赵灵秀微愕,他认识她师兄?
  「你认识我师兄?」她忍不住好奇的问。
  「不认识。」他一脸不屑,「我不跟那种人来往。」
  那种人是哪种人?「我师兄是好人。」
  他哼笑,「又跟你爹一样吗?」
  「什么意思?」
  「这亲是你爹替你决定的,还是你自己喜欢?」他转了话题。
  「儿女的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喜欢,我就喜欢。」她理所当然地说。
  「所以是因为你爹喜欢,你才喜欢?」
  「难道不该是这样吗?」这人有什么毛病?先是胡乱批判她爹跟师兄,现在还对她的婚事有意见。
  「当然不该。像我就没顺我爹娘的意思,娶一个我不爱的人。」
  她发现他在说这句话时,眼底闪过一抹深沉得教人心头一揪的悲凄。
  「也许我当初该听他们的话娶了梁家的小姐,这样至少他们在死前不会有遗憾。」
  赵灵秀感觉得到,他似乎有一个不想提起也不愿想起的过去,想必是个既悲伤又沉重的故事。
  「不过梁家小姐没嫁给我是对的,否则我樊家又将多一条无辜……」他话说到一半打住,然后迈开步伐继续往前走。
  她想问他未完的话是什么,最终仍旧没开口,只是,他眼底那一抹深沉的哀伤,真的教她十分介意。
  樊刚一路将她抱回房间,还让乔大夫来帮她治疗脚伤。
  乔大夫说她只是扭了脚,敷点药,休息两天,慢慢的就会痊愈。
  翌日一早,樊刚就来探视她。「你好些了吗?」
  她坐在床边瞪他,「没人教你不能随随便便进姑娘的房里吗?要是我衣衫不整呢?」
  「你房门开着,不至于衣衫不整吧?」他走了过来,就着木头凳子坐下,「脚还疼吗?」
  她看着他,不知怎地又心跳加速。为了掩饰那不寻常的反应,她故意表现得凶巴巴,「少猫哭耗子假慈悲,那坑根本是你叫人挖来陷害我的。」
  「你是黑龙寨的客人,我怎会存心伤你?」
  「我才不是客人,是你的人质。」她没好气地说,「客人可以决定自己的去留,我不能。」
  「有点耐心,我只是不想你坏事,才让你暂时留在山上做客。」他气定神闲,唇角还扬着一抹笑。
  「你老实承认吧,你是不是要劫我家的镖?」她语气严肃。
  「我也不是什么镖都劫,我劫的向来都是不干不净的镖。」
  闻言,赵灵秀难掩激动地问:「你在暗示什么?我家的镖不干净?」
  「你不傻。」他深深一笑。
  她秀眉一拧,气愤地说:「我爹走了半辈子的镖,清清白白。」
  「是不是干净,是不是清白,不是你说了就算。」他不以为意,「你安心在这待着,我会让你看见事实,就怕你承受不住。」
  瞧他说得那么笃定,好像她爹真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但她对爹的为人非常的了解,爹是那种宁可自己吃亏委屈,也绝不占人便宜的人。
  「你出去!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她纤手指着房门口。
  她发怒,樊刚却没恼火,只是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笑看着她,「看来虽然淋了一夜雨,你精神还是不错的,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才不用你担心!」她两只眼睛像要喷火似的。
  樊刚脸上不见一丝愠恼,「你好好歇着,别再到处乱跑。」语罢,他走了出去。
  他走了,可她的火气却一时难以消褪,锦被被她揉得都快不成样了。
  这时,有人走了进来,竟是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的琉香。
  琉香一进门,脸上就充满敌意,冲着她劈头就是一句,「你真蠢!」
  赵灵秀愣了一下。
  「居然逃不掉,又被逮回来。」琉香一脸懊恼,「我倒希望你逃掉,因为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在寨子里走来走去。」
  赵灵秀先是一怔,然后忍不住轻笑一声。
  琉香怒问:「你笑什么?」
  她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闻言,琉香一怔,惊疑不定的看着她。赵灵秀说她可爱?
  「如果你这么不想看见我,何不去拜托樊刚,让他放我走?」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琉香神情激动,「可是他说他把你留在这儿是有用意的。」
  「那你放我走呀。」赵灵秀眼底闪过一抹黠光,「你一定知道安全下山的路吧?」
  琉香一顿,想了一下,随即又瞪她,「想骗我放了你?你休想,我才不是笨蛋!」
  赵灵秀哈哈大笑,「看你还是小孩子,以为你很好骗呢。」
  她涨红了脸,气呼呼地大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是大人了!」
  赵灵秀见好就收,不继续逗她,但这段时日有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心底——琉香是如何确定押送她们的是万达镖局的人?说不准是有人故意要栽赃嫁祸给万达镖局呢。
  她神情一凝,态度诚恳,语气温和地说:「琉香,我……我很遗憾发生在你及你姊姊身上的不幸。」
  听见她突然说出这些话,琉香愣了一下,警觉的望着她。
  「我是没经历过你所经历的事情,不过也曾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可以想象你当时有多恐惧多气愤。」赵灵秀定定的注视着琉香,只见她眉心跳动,双眼盈着微微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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