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斗 第四章

  「说说而已!」符兆悦直起身来,对雍茗道:「大姨子,快帮我把娘子扶到场边去,别妨碍我们比武。」
  「胜负未定,我还不是你娘子!」敢在口头上吃她豆腐?找死!「二姐夫,你一定要打赢他!」
  「当然。」黎恪非跃入场中央。
  中场休息时间结束,第二场,开始!
  这场打斗一直比赛到日落西山,仍分不出胜负。
  两人相约三日后再打一场,而在约定时间之前,符兆悦则被喜孜孜的雁娘迎进了孟家庄,整理了间客房让他休憩。
  「真是天助我们也!」在翠娘的房里,雁娘开心的两手合十,感激的朝着上天道谢。「想不到兆儿会突然出现,而且还跟二女婿打得不相上下,要不然短期之内恐怕无法将雍荃嫁出去。」
  「你那外甥是啥来历,怎么像个野人?」坐在桌旁小酌的翠娘不解的问。
  「我也不晓得他是怎么把自己搞成那副模样的。」要不是他身上挂着家传玉佩,她也没法那么快就将他认出。
  「你不是说他十二岁就高中举人,十六岁就中榜眼?」听起来是个人才。
  「是啊!」翠娘颔首,「他年纪轻轻就成了地方官。他外表虽然玩世不恭,其实廉洁正直,不肯同流合污,后来听说因此辞官。我以为他该是待在家乡继承家业,可现下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嫁入孟家之后,雁娘对于娘家的消息所知甚少,偶尔有亲友来探望才自其口中大略知道外甥的际遇。
  「我看他是在外流浪当乞丐了。」翠娘想起他那一身褴褛,还有不晓得多久时日未曾打理的发须,越发肯定符兆悦的落魄。
  「这……他好歹也是个文武全才,手脚良好,没道理在外头当乞丐啊!」
  「就是有人好手好脚却好逸恶劳,就像咱家的大少爷!」
  想到整日流连赌坊的雍轼,翠娘心头就有气。
  雍轼都快二十了,早该将打小就定亲的侄女娶入门,谁知他镇日只知道赌赌赌,也不想想侄女都十八了,却还未有任何成亲的打算。
  要不是她订这个亲的原因是为了牵制孟家唯一的男丁,好在日后继续掌权,怎么会推侄女入火坑,嫁给一无是处的孟雍轼!
  「也许兆儿有他的原因吧!」雁娘怎么也不想将小时了了的外甥与家里的废材相提并论。
  「管他是什么原因,他最好在三日后的比武赢过二女婿,把荃儿娶走!」
  想到雍荃将嫁给一名乞丐当乞丐婆,翠娘心中就大喜。
  凤娘生的四名女娃中,就属雍荃最爱与她对立!也不想想她是长上,说话不留任何口德,也听不见任何尊敬之意,每每将她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她能自世上消失。
  「我看见兆儿与二女婿势均力敌,想打赢恐怕不是件易事。」雁娘忧道。
  雁娘的心思没有翠娘来得复杂深沉,她只想着只要雍荃嫁了出去,那么织厂就是属于她跟翠娘的了,既没有主动诅咒过要雍荃嫁得不好,更未想过一旦雍荃出嫁,这织厂将成为翠娘的囊中物,她连在旁沾点好处的可能性都无。
  「若兆儿打不赢,我们就想办法让他打赢啊。」翠娘眸中闪过阴险光芒。
  「大姐已有计策?」雁娘连忙倾身欲听。
  「还没想出来。」毕竟符兆悦这一棋也是突然才冒出来的。「不过我们还有三天可以从长计议,不用急。」
  「这三天时间,我们一定可以想出好主意的。」雁娘得意的笑。
  是我想出好主意吧!翠娘嘴角一撇。
  看在今天冒出的特殊人物是雁娘外甥的份上,今天就不与她计较了。
  雍荃即将嫁去当乞丐婆了呀……
  真是越想越乐啊!
  翠娘开心的饮尽杯中物。
  坐在绣坊的绣架前,就着烛火刺绣王朝公主嫁衣的雍荃,今晚的心思纷乱,下针屡屡踌躇,好半天绣不出一片花瓣。
  「小姐。」端了热茶过来的欣儿见小姐竟然停针发呆,不免好奇的问,「小姐在想啥?」
  「应该是想今天比武擂台的事吧!」忙着整理绣线的兰儿道。
  「我听说今天来的贵客与二姑爷打成平手,是真的吗?」
  「是真的,那人武功好厉害,与二姑爷不分轩轾,看得我都不禁想拍手叫好……」意识到雍荃投射过来的不悦目光,兰儿连忙改口,「让我实在很担心害怕,就怕小姐万一嫁给一个野人,那可就不好了。」
  「野人?」欣儿大惊失色,「跟二姑爷打成平手的是野人?」
  「唉呀!那人只是胡子长,头发乱而已。」兰儿又忍不住想为新偶像说好话。
  「是长到什么程度,乱到什么程度啊?」欣儿好奇死了。
  「兰儿,你慢慢跟她聊,我去散个步。」
  心思如此紊乱,也绣不出牡丹的骄气来,雍荃索性停针,将绣针放回针盒,推椅而起。
  「奴婢陪小姐一起去。」欣儿连忙跟上。
  「你不是想听八卦?」雍荃斜睐她一眼。
  「奴婢不敢。」欣儿心慌垂首。
  「我说笑的。」雍荃露出要她宽解的微笑,「在自个儿家花园散步会有什么危险,你就帮兰儿收拾,我自个儿去走走吧!」
  「是的,小姐。」
  主子交代,欣儿只得乖乖回身帮忙兰儿收拾。
  离开自个儿居住的院落,雍荃沿着长廊缓走,沿途的宫灯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似她此刻心情的躁乱。
  万一三日后一斗,那名野人当真如擅武术的二姐所推测,在持久战后有可能会打赢二姐夫的话,那么她当真要嫁给那野人吗?
  不!她绝不嫁!雍荃用力握紧身侧的小拳头。
  就算他真如二娘所说,在十六岁就高中榜眼又如何,尚未通过文采之试的他,就算赢了二姐夫,她还是会想办法以文试将他刷下来,大娘与二娘休想称心如意。
  织厂的经营权绝对不会落入她们的手中!
  一阵淅沥哗啦的水声打断了雍荃的思绪,她好奇的循声望去,在不远处的竹林池畔,似乎有什么在小溪里头窜游。
  依水花溅起的高度,这条鱼儿身型可不小。
  家里何时在溪里养了条大鱼,她怎么不知道?
  自人工湖开凿过来的小溪不深,约只有一般人的膝盖高,若真是一条大鱼,恐怕到此将会搁浅,会有生命之虞。
  或许是因为如此,它才挣扎溅出水花?
  雍荃急急忙忙拿下一盏宫灯,迈开小巧的脚儿想走过去看个仔细,若真是鱼儿搁浅,得速速差人来救才行。
  然而当她走近了池畔,跨上横跨小溪的拱桥,移过手中宫灯的烛火时,这才发现在溪里头的哪是搁浅的鱼儿,根本就是下午那名唐突的野人。
  他裸着半身,优雅躺在溪中,任冰凉的溪水冲刷过壮硕的身子,舒服的闭上双眸。
  雍荃的眼眸不自觉的被他宽厚的胸膛所吸引,厚厚的两块胸肌,是她未曾见过的男人肌肉,阳刚的线条在窄腰处急收,凹凸有致的腹肌整齐的排列。
  即使她不明白一个健美的男人身材该是如何,符兆悦的精壮身子确确实实吸引了她的目光。
  「想不到三小姐也有偷窥男人洗澡的癖好。」
  雍荃闻言心一惊。
  他又没打开眼来,怎么会知道是她?
  「谁偷看你来着!这里是孟家竹林,任谁都可上这来。」雍荃嘴上不饶人道:「你要洗澡,差人送热水过去即可,干啥偷偷摸摸躲来溪里洗澡,跟个野人没两样?」
  符兆悦咧嘴一笑,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牙齿白亮得像会闪耀出光芒,「三小姐养在深闺,不明白夏夜在溪水洗澡的舒畅快意。」
  「如此衣不蔽体,真不知羞!」雍荃不屑的微撇嘴角。
  「三小姐如此注重礼教,那野人想请问,刚才直盯着我裸胸瞧的你,不就该浸猪笼了?」
  「你!」雍荃用力一咬牙,「你既然借住我家,就请遵守我家的规矩。」
  「若不遵守呢?」
  「那就请你出去!」
  符兆悦突然一跃而起,踏上溪中一块石头,手肘撑在拱桥扶手上,与雍荃平视。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雍荃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
  这个人究竟有多高大啊?她人在拱桥上,而他站在膝盖高小溪内,竟然可与她视线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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