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劫 第十章

  当年丈夫迷上风娘的那段时间,对她不理不睬。冷落疏忽。让她恨透了风娘,
  还好苍天有眼,性好渔色的盂老爷早丈夫一步娶走了风娘。要不让那狐狸精嫁入黎家,她还会有地位可言吗?
  从那时开始,她对丈夫就采取严厉盯梢的方法,那双贼眼绝对不准再往其他姑娘身上溜。也因此给了黎家十多年的清静。
  然而。这份清静还是被打破了!
  当初与丈夫失之交臂的孤狸精藉山她的女儿还魂。还缠上了她的宝贝儿子!
  若不在媳妇的身上讨回属于她的公道,誓不为人!
  「练功?堂堂黎家少夫人耍枪弄棍的。成何体统,要是传了出去。教扬州首富的颜面往哪摆?」黎夫人厉声斥喝。
  娘的意思是说以后她都不能练功了?雍茗愕然瞠眼。急急想改变婆婆的决定。
  「娘。练功可以强身……」
  「还想跟我顶嘴?」黎夫人生气的一把抢过雍茗手中的长棍。丢到一边去,「跟我来!」
  「去哪里?」雍茗问。
  「哪来那么多问题好问!」黎夫人狠瞪她一眼。「嫁进黎家就是黎家的人了,娘叫你做事,你敢有第二句话?」
  想到自己变成狐狸精女儿的「娘」,黎夫人就呕。
  「是……」被钉得满头包的雍茗被骂得粉颈越来越弯。
  她怎么会这么粗心大意,脑子里头除了夫君就只有夫君。连要请安一事都忘了。难怪让娘气得半死。
  虽然娘骂她骂得好凶狠,又不准她练功,可想到刚才夫君刚刚的相护。又让她甚感欣喜。
  黎夫人重重「哼」了一声,往白个儿居住的院落行去。
  雍茗见状连忙跟上。
  须曳。她又俏声小跑步回来,附耳询问,「我等一下可以回来找你练功吗?」
  俊眸凝望雍茗不安的模样。笑了下,「可以。」
  「太好了!」她开心的踮起脚尖,也不管旁边还有家仆在看。就往黎恪非脸上亲了一口,「我好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黎恪非一愕。
  「那我走罗!」挥手道别。雍茗快步跟上黎夫人。
  喜欢?
  黎恪非下意识摸了摸她亲过的脸颊。
  他们的结合不只是因为礼教?
  想起她灿灿的晶亮眼眸,那凝视着他时。眸中难以忽略的崇拜与尊敬,紧抿的嘴角微微一抽,别有深意的弯勾。
  「爹。请用茶。」跪在地上的雍茗双手端着托盘,高举过头顶,恭恭敬敬的递往黎老爷方向。
  「乖媳妇。」黎老爷漾着宠爱的笑意,接过茶来。
  坐在茶几另一边太师椅上的黎夫人怎么看,都觉得丈夫脸上的笑刺眼得可以。
  狐狸精的女儿果然遗传了一模一样的绝美脸皮。与年轻时的风娘十分神似,让黎夫人看了就有气。
  「娘。请用茶。」
  黎夫人睇了跪在跟前的雍茗一眼,手指刚碰到瓷杯,猛然指尖一挑,杯中热茶洒了出去,雍茗闪得虽快,仍被泼到了手,细腻雪肌迅速红成一片。
  「小姐!」
  「夫人!」
  丫鬟们急慌慌的奔过来,一旁的黎老爷还傻愣愣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您要不要紧?」离儿紧张的掏出帕子,覆在雍茗烫伤的手上。「您烫伤了,得赶快上药……」
  「你是怎么奉荼的?」黎夫人气怒的拔尖高喊,「故意打翻是想要烫死我吗?」
  故意打翻?她明明将茶端得很稳,完全没有晃动啊!
  「娘,我并没有……」’
  「还想顶嘴!」黎夫人狠狠甩了她一巴掌,雍茗娇嫩的小脸一下子就浮现五指印。
  「怎么打人了?」黎老爷连忙放下手上盖杯茶,匆匆过来护着媳妇,「媳妇怎么可能故意打翻荼呢,一定是你弄错了!」
  「你没关心我有没有被烫伤,却只忙着关心媳妇?」黎夫人更怒了,「我……」黎老爷缩了下脖子,「我看你没事啊……」
  「谁说我没事来着?」黎夫人一拉裙摆,「瞧见了没,我的裙子都湿了,我的脚现在可疼着哪!」
  见两老竟然为她吵起架来,雍茗傻愣愣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姐,快道歉。」离儿连忙催促。
  「可是我并没有故意打翻茶!」雍茗理直气壮道。
  忘了请安被骂是她活该,可是没做的事却硬要压罪到她头上,这她可不能忍得。
  而且她还平白无故被甩了一巴掌!
  「不管有没有都不重要了!」离儿着急道:「不道歉情势会更坏,您以后在黎家的日子会更难过,先忍一下,小姐!」
  雍茗咬了咬牙,抬头看着正为了她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两老,她只得忍下满腔委屈与怒气,重重朝地一磕头。
  「砰」的一声响,震住了两老的争吵,不约而同回头,惊见雍茗额头正抵着青石地板,朝黎夫人行大礼。
  「娘,是媳妇的错,是媳妇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害娘受惊了,请娘原谅媳妇。」
  「夫人,请原谅小姐!」离儿也跟着磕头谢罪。
  黎夫人昂着下颔,绕着两主仆行了一圈又一圈。
  瞧孤狸精的女儿如此卑屈的模样,总算让她一腔怨气稍稍纡解了些,再着雍茗贴在地上的素手红肿,报复的快意更让她兴奋得想仰天大笑。
  孟家恬不知耻的硬将女儿嫁过来,她一定会让他们明白,不知羞耻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黎老爷又跳出来缓颊,「夫人就别跟小辈计较了。」
  「谁跟小辈计较来者?」黎夫人怒瞪丈夫一眼,「我是在教媳妇道理!」
  说着,绣鞋「不小心」踢着了雍茗烫伤的手。
  「啊!」雍茗痛喊了声。
  「怎么了?」黎老爷问。
  「要你来关心?」黎夫人一拂袖,坐回太师椅,「起来吧!」
  离儿连忙搀扶雍茗起身。
  「我在绣房里摆了绣架。」黎夫人一招手。一旁的丫鬟立刻奉上新茶,「既然你是孟家的女儿,绣工必定了得,帮我在我新裁的绸衣上绣上「牡丹双鱼」吧!鱼儿的鳞片以我新购来的珍珠缀结,图样与绣针都在绣房里了,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够了吧?」
  刺绣?雍茗呆了。
  孟家四名女儿中,绣工最好的是雍荃,再来是雍荔,就连年纪最小的雍芊都比她行。
  而她呢,耍枪弄棍第一名,可要她拿起与发丝同细的绣针,她除了会替自己的手指制造无数个小伤口以外,连片草叶都绣不出来。
  「娘,我……」
  「你怎样?」黎夫人一双美眸自杯盖上缘狠睇。
  她怎不知家里娶来的是孟家四名女儿中最没用的一个,姑娘家该会的琴棋书画、女红统统一窍不通,就只会像个男人一样骑马打架。
  与孟家联姻就够倒霉了,娶的还是最没用的一个,这一口怨气教她怎么吞得下去?
  不好好整她一整,难消这口怨气。
  「牡丹是陆上之花,为何会跟鱼在一起?」鱼儿不是不可离水的吗?
  「你……」黎夫人面色一变,「你这是在指正我?」
  「娘,媳妇不敢,媳妇只是想……」把困惑问清楚啊!
  「小姐,咱们快去绣房完成夫人的交代吧!」离儿急忙打断雍茗的辩驳。
  这小姐真的是让人头疼,都已是姥姥不爱了,还不懂得察言觐色,再不赶快带走她,待会不晓得又会出啥乱子。
  「可是我……」不会刺绣啊!
  「等等再商议。」离儿当然知道雍茗的底细,低声附耳道。
  「好吧!」雍茗尴尬着笑脸,快速福身,「爹、娘,媳妇告退了。」
  一出厅堂,离儿立刻送雍茗回房。
  途中,她想吩咐其他丫鬟拿来清水与伤药,可丫鬟们都很有默契的一与她四目相对就急忙将眼眸移开,摆明不敢搭理,难道她们在黎家被孤立了?离儿又急又气。
  「小姐,您先坐着休息,离儿去拿伤药。」离儿匆匆忙忙提裙离开。
  一人孤坐在花厅中的雍茗看着发红的手背,左颊还不时传来火辣辣的疼,再想到婆婆刚给的「难题」,就连一向少根筋的她也忍不住叹气了。
  一定是她忘了请安让娘十分生气,才会被打。
  她也不是爱顶嘴,只是真的不是她将茶打翻的嘛!为啥她要背黑锅呢?
  不过奇怪的是,她端茶的手非常的稳,为啥茶杯会突然打翻呢?
  雍茗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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