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明白当初他是被雍荃与大娘所逼,才不得已允诺娶她。可他直截了当的承认,还是让她觉得难过。
她那天真可爱、毫不掩饰情绪的模样,不知为何让黎恪非很想欺侮她。
「既然都娶了,我也不得不接受。」
好过分,竟然如此嫌弃她!
雍茗嘟着嘴。眼睛水光闪烁,似乎随时会掉下泪来。
她可知这模样会令男人心生怜惜?
黎恪非猜她必定不清楚。
瞧她率性的坐姿,就明白这女孩并不太明白自身的魅力在何处。
他坏心眼的不想告诉地,就让他看看她最后会是概括承受呢,或是有所反击。如同她那天耍鞭狠抽恶盗一样。
思及此,他又忍不住想笑咧开嘴了。
「不吃了?」他故意曲解她的停筷瞪视。「那该圆房了。」
说罢,他吹灭了喜烛。
【第四章】
褪下嫁服。仅着肚兜与亵裤的雍茗躺在床上。忐忑的在黑暗中注视正在脱衣的黎恪非。
灭了喜烛的室内一片昏暗,仅有透过窗纱照射进来的薄薄月光给了坐在床沿的男子隐约轮廓。
她浅浅的喘着气,想着奶娘曾说过的,初夜会很痛,一定要咬牙忍着,夫君将在她裸露的粉躯上摸索一阵后即长驱直入。戳破属于处子的那片薄膜,到时她就真正成了他的妻了。
听奶娘形容那疼痛就好像拿把刀往身上狠狠砍下。让曾受过重伤的她紧张的额际冒冷汗。
有没有可能她挨这一刀……不,不是一刀。是一棍……也不对,奶娘当初是怎么说的?糟糕糟糕,她全都忘记了。反正再受一次「重伤」,说不定会书她再次昏迷半个月。
虽然奶娘听了她的担忧之后噗嗤一声,耻笑她的过度担忧,宽慰她顶多隔天会下不了床而已,但还是让她紧张得要命。
三年前那一箭所经历的生死交关,让她对「死亡」有着极大的恐惧,也因此,守孝的这段期间,她比以往更勤奋的练武。就连庄里的武师都笑说她的武功已经与他们不分轩轾,没啥可教给她的了。
夫君的武功高强,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当她的老师,教她那招手一甩,瞬问夺命的好功夫呢?
突然觉得有股热气压下。她忙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几乎是全身赤裸的夫君半压在她身上。背上盖着被子,正在黑暗中盯着她。
她刚刚竟然走神了,自对初夜的恐惧想到夫君的好功夫上了。
「你刚在发呆?」黎恪非的神情写着不可思议。
已经适应黑暗的双眼清楚的瞧见娘子视线虽落在他脸上可那双明眸很明显的正在想其他的事。
想什么会让她在洞房花烛夜时忘了她身边还有个人?
寻常男人遇到这事多会生气,可黎恪非思想与一般人不同,他反倒觉得有趣。想知道她的脑袋瓜藏了啥东西。
「呃……没有啊……」俏脸微红。
夫君…夫君的腿是不是贴在她的腿上啊?热热的……感觉好奇怪喔!
从没跟男人如此接近的雍茗一颗心开始躁动下安。在贴合的腿上有奇异的感觉流窜。
「想什么?」无视她的否认。淡淡的语气透露追根究底的坚持。
「嗯…就是我听奶娘说……第一次会很痛……」小手十指互搭。有些无措。
饶她性子再大刺刺,遇到男女之间的亲密情事,仍难掩小女儿的娇态。
原来是在担心这事。
黎恪非嘴角带着恶意的上扬「是会痛。」
「真的?」她觉得额际开始冒冷汗了。
「所以你要忍耐。」
「我……我知道………」呼喘了口气,她突然小拳一握,显露彻底决心。「就算再昏睡半个月我也可以忍耐。反止有一就有二,会成习惯。」
什么昏睡半个月?黎恪非失笑。
奶娘到底教了她啥乱七八槽的东西?
「没有这么严重,」
「真的吗?」不确定的水眸眨了眨。」还是如奶娘所言,顶多隔天会下不了床?」
「或许。」大手抚上裸露在外的纤肩,往背后下移。一块圆圆的疤在一片雪腻中粗糙的突起。
这块看似不大的伤口。当年差点要了她的命。
医者心慈,他不带遐念的为她医治,却为自己招来了一名女子。
她的外型是清丽得人喜爱的。却不知往后的相处。他能否对她产生感情。或者不耐烦?
不过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对她的感觉不恶。甚至还有点喜欢上她率性不做作的性子了。
或许?所以连他也不肯定明儿个在他眼中的她会是什么样的罗?
算了,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
「来吧!」她彷佛视死如归的闭上双眼,小手还在脸侧紧握。象征她的决心。
哈!黎恪非又忍不住想笑了。
他的性子一向平淡,虽常挂着温文的微笑,可应付性的居多,像这样由心散发而出的笑容,还真是难得呢!
他的新婚小娘子好能耐。能勾出真心的笑意,这在三年前。是万万料想不到的。
那时她伤重,气息低弱。在孟家人来接她回去之前,甚少有机会交谈,因为自身俊美而不注重皮相的他,并未因此而对她有特别的情愫。顶多讶异她对敌时的从容不迫。还有对她心意坚决时。那双出奇闪亮的眸子有着深刻的印象。因而产生的好感而已。
俯首。笑望着那张双眸闭得紧紧的丽容,鼻尖轻蹭了蹭她挺翘的小鼻。温热的气息扫过芳唇。接着。四属相贴——
他在吻她!
不是喂药。而是在吻她喔!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雍茗几乎未感觉到任何疼痛,就接受了他的存在。
「小姐,您该起床了!再睡就来不及跟老爷夫人请安了。」
离儿叨叨念念。把将还赖在珠上的雍茗拉起身。
老爷夫人?雍茗霍然想起她昨日已嫁与黎恪非,成了他的妻!
等待了三年,终于美梦成真的她,开心的掩不住唇边的微笑。
「啊……」雍茗掩着小嘴打了声呵欠,「姑爷呢?」
身边的空位冷凉。显见黎恪非早就起床了。雍茗不甘不愿的下了床。这一动。大腿内侧传来酸软感。她狐疑的动了下脚,想她昨天忙着成亲一事。根本没空练基本功,怎么会大腿酸痛呢?
脑中灵光一闪,她恍然大悟的一击掌。
这就是奶娘说过,会让她下不了床的关键吗?其实也还好嘛'听奶娘说得严重,害她以为会跟受重伤差不多呢!
还是夫君说的话才是对的,她不仅不会在他手上疼到快死掉,隔天还可下床呢!
以后再也不信奶娘说的话了,夫君才是她的天,她的地,说的话像圣旨般不可违逆!
「不晓得,离儿一过来就没见着姑爷了。」这姑爷起得可真早,哪像小姐。一天不赖床,名字就可以倒过来写。
离儿摊开置于床上的贴身亵衣与中衣。帮雍茗穿上。
雍茗雪白的肌肤上处处可见暗红色的痕迹。可见新婚夫妻两昨晚必定十分恩爱。再加上雍茗嘴角忍不住的淡淡微笑。这才让离儿松了口气。
孟家上下都清楚这门婚事是雍荃小姐以死相逼,要姑爷负起毁了雍茗小姐清白之责而来,就怕姑爷娶得心不甘情不愿。再加上孟黎两家百年之争,雍茗小姐嫁过来后会有好日子过吗?
别说小姐们担心,就连长期服侍雍茗小姐的她心上也担忧。
小姐人粗枝大叶的,不拘小节又少根筋,虽然学会一身好功夫,但可不代表不会被人欺负啊!
万一姑爷蓄意冷落小姐。那可怎么是好啊?
昨晚她可是偷偷将耳朵贴在窗上,听到小姐的娇吟声,确定新婚的两人确实圆了房,才放心回仆房睡去的。
年纪仅比雍茗大一岁的离儿边服侍雍茗梳洗,边俨然雍茗娘亲般殷殷叮嘱一个新嫁娘该注意的事项。
雍茗睡得昏沉的脑袋啥都没听见。只想赶快梳好头、洗好脸,出外去找她全心崇拜的夫君。
「你梳那啥鬼东西?」突然从瞌睡中回神的雍茗诧异的望着铜镜倒映中。顶上那可笑的高冠髻。
离儿还正忙着在髻上插了一堆金花钿饰、珠翠钗,还有一点摇摇欲坠的金步摇。
「这不是我娘才会梳的发型吗?」这么老气的东西竟然会出现在她顶上?
她才十九岁呢,现看起来好像三十九岁的大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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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劫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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