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妻入宅 卷四 第二十一章

  阿竹听得眼睛一亮,意思是纪显可以相信了?
  「不过也不必太相信他,他狡猾着,拿虚假的情报来转移京中的视线也不一定。沈正仲为了内阁首辅的位置,这几年来准备许久,断然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给人抓,纪显本事再大,也抓不住那老狐狸的尾巴,估计只是怀疑罢了。而且他还有个孙女在秦王府里,这教世人如何想呢?」
  阿竹眨了下眼睛,所以秦王府里的那位沈侧妃也只是一枚棋子罢了。嗯,该说是沈阁老在下很大一盘棋呢,还是该说沈阁老背后的人在很大下一盘棋?
  不过,沈阁老背后的人是谁呢?
  阿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而且想到最后,她已经被弄糊涂了,不禁抚了抚额头,觉得自己的脑子果然比不上这些自幼便在阴谋阳谋的浸淫中长大的古人。谁说古人比不上现代人的智商?谁敢说这话她就和谁急!
  嗯,智商不够肿么办?男神来凑吧!
  陆禹好笑地看着她纠结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别想太多了,今天累了一天了,先去歇息吧。」
  「王爷也一起!」阿竹抓住他的手,大过年的,不想见他太辛苦。
  陆禹也没打算在年节时忙碌,明天还有一堆的应酬,也早早地歇息了。
  上了床后,陆禹发现阿竹今晚特别的乖巧,不由有些诧异。他以为阿竹会趁机再作死一下,没想到她什么都没干,让他心里有些失落。
  小王妃作死的时候他很生气,但当她安份不作死了,心里又有些不开心。
  发现他在拉扯自己寝衣的带子,阿竹没好声气地拍开他的手。她就算想要孩子,也不会挑这种他喝酒的时候要,他今儿喝的酒过量了,精子都醉了,这种带酒精的精虫她才不要呢。她要生个健康的孩子,不要个酒精过量的孩子。
  所以,阿竹今晚特别的乖巧,没有再作死。
  次日,便又是各种酒宴应酬,有时候是夫妻俩一起,有时候是各自分开。
  这年节其间,竟然比年尾时还要忙,阿竹应付着各种应酬差点忙成了狗,陆禹也一样,每日都带着酒气回来。
  一直出了初十,应酬才少了一些。
  阿竹捏着张家的帖子,这是请他们夫妻去参加张家的酒宴。想到张阁老已经致仕,阿竹便叹了口气,虽然她希望张阁老能霸着内阁首辅的位置不放,但也知道张阁老年纪大了,不宜再折腾了,致仕是必须的。
  阿竹正在翻看张家的帖子时,陆禹又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
  阿竹忙迎出去,发现他身上的酒气虽然重,但人却没有喝醉,让她特别的惊奇,觉得这位王爷真是千杯不醉的海量。估计也是这种年节时频繁的应酬训练出来的本事,一身酒气让人觉得他喝了很多酒,但却依然没有倒下,反而将灌他酒的人给喝翻了。
  「王爷可是醉了?」阿竹伺候他沐浴,边为他擦身子边问道。
  陆禹靠坐着沐池,张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猜!」
  「猜不着!」她懒得动脑子。
  「不过是事前吃了荀太医的解酒丸,所以多少都不会醉,就是酒气大了点儿!今儿大皇兄、三皇兄、五皇兄、七皇兄都被我灌翻了。」
  「……」这样作弊真的大丈夫么?
  好吧,阿竹心里是十分满意的,她现在特别不待见康王,所以只要见到康王倒霉她就高兴。至于为何不待见康王,还是先前康王府的酒宴时,康王明目张胆地想要给陆禹塞女人的行为,让她出离地愤怒了,连康王妃的陪笑逗趣和女神的安慰都不能让她心情好转。
  陆禹睁眼,看到她脸上的笑容,眼睛一转便明白了,心情不觉大好,直接将她拽到了浴池里,一起洗了个鸳鸯浴。
  「胖竹筒越来越爱吃醋了,真酸呢。」他咬着她的耳坠调笑道。
  阿竹板着脸,一本正经道:「王爷说什么呢?臣妾什么都没做。」
  你不用做什么,只需要皱个眉头,便让他知道她的心情如何了。
  陆禹垂眸,轻轻地吻着她的脸,掩饰住眼中的那种深沉的欲望,那是一种想要将她锁在掌心中的欲望,太过骇人,担心她害怕,所以一直未曾让她明白。
  虽然正月初八时朝堂已经开朝了,不过到了张家的酒宴,仍有众多宾客临门。
  张阁老虽然已经致仕,但他的影响力仍在,承平帝显然也敬重这位两朝老臣,使得京中诸人也极给他面子,所以今年张家的酒宴,也与往年没什么不同,依然热闹。
  陆禹扶着阿竹下车时,张家几个老爷带着儿子恭恭敬敬地迎了过来。
  互相见礼寒暄后,张大老爷目光柔和地看了阿竹一眼,拱手道:「厅中已经备好了茶水,请王爷王妃移驾到里头略坐。」
  陆禹笑道:「张大人不必太客气,今日是本王叨扰了。」
  虽然端王的神态语气极是亲切,不过张家并没有因此而妄形,他们皆知端王今日会来,完全是因为端王妃的关系,端王妃好歹也是张家的曾外孙女,今年又是她出嫁后的第一年,各府投到端王府的帖子,她必定会出席。
  陆禹被张大老爷引去张家外院大厅叙话,而阿竹则坐上张家备好的软轿,到了张家二门方下轿子,然后被张大夫人携着几个媳妇迎去了女眷所在的大厅喝茶。
  大厅里,张老太太坐在上首位置,周围坐着众位诰命夫人。见到阿竹到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阿竹忙上前拉住张老太太,笑道:「曾外祖母,今儿阿竹可要来你这儿蹭吃蹭喝了,曾外祖母不嫌弃吧?」
  张老太太笑呵呵地道:「不嫌弃,不嫌弃,老身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王妃。」
  张老太太看起来很高兴,阿竹制止了她让出首位的举动,坐在她下首位置上,抿着唇笑看着老人家。虽然她的身份比张老太太尊重,但张老太太却是长辈,阿竹对每一位值得敬重的长辈都十分恭敬,何况是张老太太这样的长辈,自然不讲究那等尊卑。
  张老太太是个豁达的,阿竹孝顺谦让,她也没再讲究那虚礼,坐下后便拉着阿竹虚寒问暖,每一句话都是出自于真心,而非是因为阿竹现在是王妃。
  下面的各家女眷见状,心里都有些诧异。以前张家和严家闹翻的事情在京城并不算得什么秘密,直到严家大姑娘嫁入张家后,张严两家方才修复关系。而今看来,端王妃虽然自幼与张家往来不多,但对于自己祖母的娘家,也是极敬重的。
  转眼一想,张阁老虽然已经致仕,但张家家风素来清正,名声极好,张家有几位老爷在朝中任职的地位不低,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次出来一个首辅?常言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但张家这几代嫡出,却极有出息,只要张家不谋反,即便下任新帝即位,张家也依然能受到重用。
  一时间,心思电转,在场的诸位女眷唇角的笑容越发的深了,唯有一人目光沉沉地看着和张老太太说话的阿竹,半晌垂下目光。
  「娘,我有些不舒服。」
  定国公夫人正和旁边的英国公夫人说话,听到这话,回头看着儿媳妇,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不过在外人面前,依然笑容柔和地道:「既然不舒服,便去偏厅歇一会儿罢。」然后便要叫来旁边伺候的张家的丫鬟带她去张家准备的房间歇息。
  昭华郡主赶紧道:「娘不用麻烦了,我到外头花园走走,很快便好了。」
  定国公夫人见状,也不勉强,叮嘱了几句,便放她离开。
  英国公夫人在旁看着,等昭华郡主离开后,笑道:「你也真是疼她,怨不得京里的人都说定国公夫人是个疼儿媳妇的,不知道多少当人媳妇的羡慕,想有你这般好的婆婆呢。」
  定国公夫人笑道:「此话怎讲?哪个当婆婆的不是这般做的?我也只是体谅她身子弱罢了。」说罢,目光沉了沉。
  谁又知道她这婆婆当得憋屈?虽然安阳长公主不在了,但是头顶上仍有个皇帝镇着,只要她对昭华郡主有点不好,让她进宫里找皇后一说,倒霉的便是定国公府。所以,即便这儿媳妇进门几年,因为身子弱,到至今仍没有生养,她也不能因此而刁难她,甚至连儿子的屋里也不能放人,整天看着她黏着自己儿子,却让儿子膝下仍空虚,心里如何舒服?
  果然只要事情扯上安阳长公主,她就要倒霉!定国公夫人心里冷笑一声,她还年轻,等得起,倒要瞧瞧当有一天,山陵崩后,昭华郡主还能找谁给她当靠山,到时候还不是由她这作婆婆的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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