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继续道:「畏畏缩缩的,反倒让人看不起,还不如光明正大地争一回理,也叫卫二宽心,让他知道,家里人还是向着他的。」
卫二老爷也是这个意思。只要禾生一日没拿到改嫁书,她就是卫家的人,平陵王就算再有权势,也得服常理人纲!
卫老夫人问:「圣人见了她,说是要赐婚?」
沈茂一怔,随即摆摆手:「我在跟前呢,没说赐婚,就说有旨意给她。」
卫二老爷心里七上八下的,问:「那圣人知道姚氏是卫家媳妇么?」
怕就怕圣人明知实情,还允着平陵王乱来。若真是这样,他们就算闹起来,也抵不过什么用处。
沈茂嫌他们啰嗦,这么点小事,问来问去,他们不烦,他都嫌累!
「圣人是天下之君,自当为天下做表范。我二哥,就是欺你们不敢挑明不敢闹,才这么嚣张的,若真闹起来,圣人碍于情理,也不能堂堂正正地站他那边。」
末了,沈茂不欲多说,吩咐道:「之后的事情,我会派人告诉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
回了府,卫家人一起商量,卫灵尚在闺中,听得禾生便是之前的大嫂,当即又愤又恼,将自己的婚事全部怪道禾生头上,拿了剪刀就要绞脖子,哭闹着说一定不能放过禾生。
卫老夫人一拍桌子,决定:「三殿下说的对,我们不能白受这口气!」
在圣人手底下,卫家人也没什么盼头,迟早得随了三殿下的新政。
当即吩咐人到街头巷尾散布流言,说禾生是抛弃夫家的二嫁子。
哪想,人刚派了出去,便被沈灏的手下给逮了起来。
原来裴良今日外出,正巧路过茶馆,见说书先生有了新故事,坐下没听两句,发现说的竟是自家姑娘的事,脸色大变,立刻将人抓起来。
立马回府禀知沈灏,沈灏传话下去,凡是发现在街头乱嚼舌的人,无论男女,一律逮捕,必要时,严刑拷打,务必揪出幕后之人。
未用一个时辰,卫家的人便被供了出来。
沈灏大怒。
他还没找卫家算账,卫家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早前并不顾忌卫家,是因为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他手里握着卫家当初放火以及试图杀害姚家人的证据,若他们知趣,则大家相安无事,现在他们竟然这般做,他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忍的。
这件事总得有个了断,禾生那边,圣人已经肯了,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即刻唤了裴良来,吩咐:「去卫家一趟,将姑娘的改嫁书拿来。」
裴良得了命,带人往卫家去。
沈灏在书房待了一会,往禾生屋里去了。
禾生正在屋里和姚娘学针线活,想要为沈灏绣双鞋垫。
一针一线学得极为认真,丝毫不敢马虎。
姚娘笑:「从前若是肯这般用心,只怕比绣纺的绣娘还要好,现在临时抱佛脚,也不知道能绣成什么样。」
禾生小声嘀咕:「绣出来肯定好看的。」
抬眼见沈灏踏进屋里,面色沉沉,紧蹙着眉,当即放下绣花样子,小跑过去,笑:「王爷!」
沈灏拉她,给姚娘问好,看一眼榻上竹篮里的花板子,问:「绣什么呢?」
禾生拿了被子遮好,还没有绣完,不能给他看。
支吾道:「随便绣绣。」
姚娘掩嘴一笑,找了个理由到庭院里逛。
屋里就剩下他们二人。
他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禾生难得见他这样,主动靠过去。
动作笨拙地将半边脸凑近,一点点地挨着他的下巴往上蹭,往里一靠,将脸贴着他的唇。
这就算亲着了。
沈灏一勾手,将她抱起来放在膝上。
「阿生,过两天随我进宫,我去把父皇的旨意讨下来。」
禾生见他神色不对,有些慌张,问:「怎么了?」
平时见多了他淡定的模样,现在这般焦心的神情摆在面前,倒叫人不知所措。
沈灏敛了神色,不想让她担心,嘴角勾笑,挑起她的一捋头发缠在指间,「没什么,就是想让你早日成为我媳妇。」
禾生笑,一张小脸凑上去:「都等了那么久,还差这一两天么?圣人说过有旨意,若急急地催,说不定圣人就不乐意了。」
沈灏顿了顿,她明媚的笑脸摆在眼前,终究不忍破坏这份美好,将卫家的事咽了下去,决定还是不告诉她。
沈灏问她家里人的近况,禾生答:「小晏想要请个西席,他第一次参加科举,难免心里没底。」
沈灏捻着她的情丝,下巴微低,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合适人选,许久道:「不用去外面请,我门下有个国子监侍书,名崔楠,官阶不高,监考过两届科举,很是有经验,让他来做小舅子的西席,再合适不过。」
禾生一听,觉得再好不过,复又想到什么,犹豫问:「这样、算不算走后门,套关系?」
姚晏的性子,她是了解的。年纪虽小,志气却大,一心想着出人头地,但若是依附他人,取得成就,他万万是不会接受的。
沈灏轻笑,挠她手心,「傻阿生,科举是国之盛事,岂能儿戏,纵然我想为小舅子通融关系,也是不行的。朝廷有律,凡参与科举的官员,四年内不得重复,崔楠是上一届的官师,这次不会轮到他。」
禾生一听,舒下心来。
窗外桂花飘香,微微有风一扫,吹进屋子来,纱窗和帷幔上沾满香气。
沈灏鞠起她的手,洁白细致的手指,染了蔻丹,妖冶的红色与纯真的白玉指相映,显出一抹奇妙的美感,像是直戳进骨子里的媚,看得人心神荡漾。
「阿生什么时候喜欢染这个了?」
禾生缩缩手,脸上羞怯,「娘替我弄的。」停顿数秒,寻着他的脸色瞅,问:「不好看吗?」
她一向素净,别的女子都喜欢戴花插钗的,她嫌麻烦,若不是出门,平时在家就挽个头发,连首饰都懒得戴。
怠于梳妆的人儿,竟也想起染指甲了。
沈灏捏住她的手腕,道:「很好看。」
禾生很高兴,捞起裙子,今日天气燥热,她刚午睡过,还未穿袜,露出白白嫩嫩的脚趾来。
「你看,脚上也染了。」
一小撮艳红,衬得她的小脚丫,有种圆润细致的可爱。沈灏捧起她的脚,往怀里放。
凉凉的,软软的,挨着手心,只想让人搓揉。
手指一点点摩挲,触过玉壳般的指甲,转而移到她的脚背。
「阿生的脚,与别人不同,脚食指比其他脚趾都要长出一截。」
禾生「嗳」一声坐起来,由于身子往前挺,脚越发往他怀里戳。
蓦地好像碰到什么,先头没注意,后来越来越硬,虽是好奇,却被他之前的发现搅了注意力,问:「难道别人的脚趾和我不一样么?」
沈灏点点头,「虽未见过其他女子的脚,但母妃的脚我是见过的,长得和你也不一样。」
禾生一惊,「难不成我是个怪物么?」
袍下起了反应,沈灏转过头去,耳根子是红的。「傻阿生,长这样的脚,是贵命,是人中之龙凤。」
禾生嘻嘻笑,俯了上身,脚直直地抵在他怀中。
「圣人是龙,皇后是凤,而你是龙子,我呀,顶多就是个麻雀。」
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的脚趾柔柔地轻触在大腿间,配上这张美艳的脸,几乎撩得人血脉喷张。
沈灏心跳似鼓,想开口让她移开腿,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想多挨挨多碰碰,不可否认,他享受得很。
「做了皇后,你就是凤凰,旁人都比不得的贵命。」
禾生以为他说笑,「王爷要做圣人么?」
沈灏没应答,回眸看她笑靥如花,身下勃然待发,脑海中闪过无数念想,全是要将她这样那样的不纯想法。
禾生摇他肩,要听他回答。
手上一动,身体跟着轻微晃动,连带一双脚都微微蜷缩了几下。
被她这样一碰,沈灏春情萌动,瞬间坚挺似铁。
「王爷,你怎么不理我?」她略带撒娇的语气,长长地拖着尾音,像只小猫在嗷嗷叫。
沈灏扣住她的手。
禾生抬目,见他眼睛烁烁,仿佛想要些什么。
屋内光线明亮,他忽地起身,将屋里屋外的人都屏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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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门福星 卷二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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