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门福星 卷二 第十九章

  禾生挨着明仪坐,好奇哪位是景宁王。幼年时听过戏文里,主人公见了一位,要是能见着另一位主人公,才算齐全。
  想来她与景宁王妃亲近,刚开始的敬畏占了一大半。活在传闻中的人物突然站在跟前,有血有肉,说不震惊,那是假的。
  激动的心情过后,更多的,是被景宁王妃的性情所吸引。
  自信不自骄,细心周到,待人做事皆有自己的一套法则,随心所欲却又不嚣张跋扈。这样的人,怎叫人不喜欢不亲近?
  景宁王妃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喊了声:「王爷。」
  帐篷里走出一个身材壮实的男人,篝火相映,跳动的火光照在他的面上,刀削般的侧脸映入眼帘。
  走得近了,从下往上探,见来人生得一张硬朗五官,许是常年征战在外,步伐果断,浑身杀气。
  这样凶巴巴的人,到了景宁王妃身畔,豪情万丈化即刻做温柔春水,眉眼间皆是暖意。
  隔得近,禾生听见他低下声柔声道:「清儿,唤我作甚?」
  声音含情,犹如和煦春风,小心翼翼地呵护春芽。禾生忽地想起沈灏,每次他对着她说话,也是这副样子。
  景宁王妃朝禾生一指,道:「这是平陵王府的小娘子,明仪和我都很喜欢她。」
  一听说眼前的人是母女俩都喜欢的,景宁王爷当即松了皱着眉头,和蔼地打声招呼:「小娘子好。」
  禾生回礼:「王爷好。」
  景宁王爷无话,转头凑到妻子跟前,鱼水深情,殷勤讨好。
  全然不顾还有外人在场。禾生看呆了眼,回过神,蓦地察觉好像沈灏与她也是这般?
  唔,太羞人了,回去得去他好好说,不能这样了。禾生打定主意,旁边明仪贴过来,拉着她往远点的地方挪。
  「姐姐,你不用在意我爹娘,他们平时就是这个样子的,我爹一见了我娘,眼里就没有其他人了。」
  明仪奶声奶气地解释,指了指案上的烤乳猪,费力撕了一小块肉,笑着递给禾生:「姐姐你吃。」
  禾生咽下,笑道:「谢谢小明仪。」拿刀削肉,一片片沾着拌酱,与明仪一人一口,吃得开心。
  不远处景宁王问景宁王妃:「那个小姑娘,就是老二费尽心思要娶的人?」
  景宁王妃挪开他不动声色搁在腰间揉捏的手,道:「是啊,你沈家,总共出了三位奇人,一位是开国帝君,一位是你,还有位,就是老二了。都本该是孤独到老的命,却偏生都找着了命中注定的那位,能不费尽心思娶吗?」
  景宁王悄悄又把手伸过去,「就两位。祖上又没有毛病,就是冷血了点。我和老二,才真正算得上同命相怜。」
  忽地想起什么,又问:「我看明仪很是黏她,想来明契明桃肯定也会喜欢她,要不下次把这三个小家伙带去平陵府,正好腾出我俩秋游的时间?」
  「想得美,人家小夫妻两个,刚在一起没多久,你倒好意思拿自己的儿女去打扰别人。」
  景宁王搂她腰,低头索吻,「我想多与你待待。」
  「等明仪他们再大些,你想怎么待就怎么待。」景宁王妃拍开他。
  花容倩影摆在眼前,景宁王心动不已,想拉景宁王妃进帐。「烤肉不好吃,和我进帐子,有更好的给你。」
  景宁王妃知他想作甚,半推半就,也就不再挣扎,任他抱着进了连帐。
  另一边,禾生与明仪吃了整整两大盘的肉,肚子饱饱的,手往后一撑,没有力气接着吃。
  闭了眼,感受草原上的风,涟漪荡开,轻拂脸庞,燥闷被吹得一散而尽。
  头顶一道清和的声音传来:「吃得这般畅快,我猎的,你还没尝过呢。」
  禾生睁开眼,夜色迷人,月光似水,他的面庞如瓷,细致冰冷,在与她视线相接的瞬间,眸里淌起潮气般温润。
  可不正好与景宁王看景宁王妃一个模样么。
  禾生站起身子,讶然问他:「你怎么来了?不是去圣人营帐了么?」
  沈灏抬手为她拂去裙上尘渣,柔声道:「圣人放我们出来了,我见你不在母妃那里,便来寻你了。「
  旁边明仪眨眼凑过来瞧,像是要比较他们与自己爹娘,谁在当众恩爱这方面,更胜一筹。
  禾生低了眼,「出来寻作甚,多陪陪德妃娘娘也好。」
  沈灏拢起她手往回走,「母妃见我出来寻你,高兴得很,嘱咐我要抱你回去。」
  禾生跺脚,「又说胡话唬人。」德妃娘娘与他是一样的人,初见时觉得再是严肃端正不过的人,相熟后才发现,母子都藏着一颗不正经的心。
  说出抱她回去这样的话,还是大有可能的。
  抿抿嘴,试探道:「可不许抱哦。」
  沈灏笑而不应。
  天色已晚,禾生和明仪告别,跟着沈灏往回走。
  夜空如洗,月亮静静地挂在天上,耳边只有风沙沙吹过的声音,偶尔几只蝈蝈叫,喧而不闹。
  草地中有虫子跳出,扑到禾生裙子上,爬着一动不动。
  沈灏当即下腰去抓,「你莫怕,是只碧青螳螂。」
  那螳螂动作极快,见他来逮,扑腾往上跃,一下跳到禾生胸口处。
  也是个色胚,哪里不好趴,竟往软香两团子前趴。沈灏盯着她胸前两团,心头一动,面上端得正经:「你站着别动。」
  伸手就要去抓,禾生却先他之前,一手逮住了碧青,往旁一甩,拍拍手,笑:「好啦。」
  沈灏莫名有些失落。一般女孩家,不都是怕虫子么,她竟不怕,还敢自己拿手捏。
  问她:「你有害怕的小物么?」
  禾生想了想,答:「有啊,老鼠。」
  老鼠过街人人喊打,那么脏的小物,女子一般都怕。但若是特意捉几只老鼠来,好像不太好。
  沈灏又问:「还有么?」
  禾生摇头,小时候怕挨饿怕老鼠,现在能够吃饱喝足,倒是不怕挨饿了。
  沈灏犯愁,心想回去让手工匠人做几只假老鼠,她吓着,肯定就往他身上贴。
  日后她与他置气,便能用这法子治她,主动往怀里钻了,自然也就能和好。
  禾生不知他在打坏主意,见他眸中带光,以为在想明天的围猎,细声道:「明日定也能像今日这般,夺头筹的。」
  沈灏挨着她,五指跳跃地在她手背上轻按,满心雀跃:「明日我若还能拔得头筹,你拿什么奖我?」
  禾生撅嘴道:「围猎是你们男人的事,为何要我奖。」
  沈灏捞手一亲,话语亲近:「在场那么多贵妇人的夫君里,就属你男人最能干,我替你挣足了面子,当然要奖。」
  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禾生找不到话辩驳,嘟嚷:「那你想要什么的奖励?」
  说得太过分,她必然不应,得拣个她不觉得难为情的。张嘴答:「明日我夺胜归来,你服侍我用晚膳可好?」
  这个简单,禾生应下,末了加一句:「连带着你的晚膳,我也会一并准备好,定让你吃得舒舒爽爽。」
  沈灏趁势亲她额头,「好。」
  第二日围猎,众人的情绪比昨日更加高昂。昨日刚到营地,许多人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休息过后,精神更为饱满,相信自己肯定可以在林中展现还未发挥的实力。
  按例,圣人一般只在第一日围猎时,亲自手刃猎物,到第二日第三日时,便不再加入围猎,而是在看台上观察众人的表现。
  秋狝,不仅仅是为了打猎,练习骑射功夫,更多的,是圣人为了检验皇子王孙的骑射能力以及官吏武士的体能,若有在秋狝中吊儿郎当的人,很有可能会被处以极刑。
  今年秋狝,许是圣人兴致好,第二日围猎时,并未直接到看台登高观望,而是命令侍卫进行重围,头一个进行射猎,捕获一头白虎,这才作罢,回到看台之上。
  众人御马奔向林中,猎猎旗帜,战马腾腾,热闹非凡。
  禾生朝看台上观望,没有看到景宁王妃的身影,莫筝火也不在。
  百无聊赖,往下探,绿林森森,人马在其中奔跑,却因为隔得太远,只能看个大概。
  看台高筑,虽为直达云端,却能将草原树林的景色收之眼底。蔚蓝天空悬在身后,滚滚有白云涌过,看了约莫有半个时辰,实在坐不住,向德妃娘娘请示,先行回了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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