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契约夫妻 第十九章

  他以手为梳轻轻地理着她及腰的乌发,他的手指轻柔,力度适中,梳得她身体不由自主放松,眼皮渐渐地重了,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学的这一招,不想睡在他的怀里,却觉得他这样给她梳发,很是舒服。
  快要入睡的时候,谭佳如听到他说了一句:「后天我休沐,我带你去东山亭玩。」
  东山亭,他约了她好几回,可她没有一次应约,他似乎对东山亭情有独钟,但关她什么事,她才不要跟他一起出去玩,他要玩,他自己去吧。谭佳如闭上眼睛,连一句话也不想回答他。
  感觉到身下的人儿陷入了沉睡,文庆林停下动作,将她轻柔地抱进怀里,她一定很生气,生气到不愿与他说一句话。但那又如何,夫妻之事,他不会再顺着她,这是第一步,以后他不会无条件地顺她,她要习惯,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的男人,他可以顺她、宠她,但她必须要把他当作她的夫君,而不是一个假夫君。
  她若是以为他会厌倦,那她真的太天真了,千辛万苦才娶到了她,他如何能放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就算永远不喜欢他也无妨,他喜欢她就够了,只要在她身边的人是他。
  【第九章】
  一年之后,谭佳如从晨王府走了出来,想着这一年谭淳安嫁人,能说话,她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如今她心中的大石也落下了。
  坐着马车处理了一些事情,她才回到相府。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谭佳如刚进了屋子,便看到文庆林靠在榻上,见她回来,他将手中的书一扔,「回来了。」
  「嗯。」谭佳如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脚伤也才刚好,少走动。」文庆林轻柔地说。
  谭佳如前不久不小心扭到脚,足不出户,连亡母的忌日也无法举办,幸好谭淳安如今能独当一面,这不,她脚刚好,便去看刚怀了孩子的谭淳安。
  对于他的话,谭佳如爱理不理,她每一次扭到脚都跟他有关,第一回是束河郡主,第二回则是他硬要尝试什么新花招。想到这里,她就咬牙切齿。
  似是感觉到她的火焰,文庆林面不改色地问:「吃过了吗?」
  「没有。」谭佳如淡淡地说。
  「那便一起吧。」文庆林笑着站起来,伸手牵着她的手往外间走。
  谭佳如的目光落在他牵着她手的大掌上好一会,自从他将话说开了,他个性中的霸道也显现出来了,动不动就牵她的手,抱抱她,甚至可恶地爬床,用他的话说便给是她暖床。
  厚颜无耻到这样的地步,谭佳如还能如何,何况无论她怎么样,他根本就不在乎,但是他要做的事情他一定会做到。譬如,他要牵她的手,他便一定会牵到,他要是想上她的床,定然也能办到。以前他多少会顾忌些,如今他在人前人后简直就是两张脸。
  她便是拒绝又如何,他也不会在乎,既然如此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也懒得管他,他爱如何便由着他去了,反正她说不行,他照样会做。
  文庆林在她面前也不再是第一回见到的那个斯文公子,也不再是以前待她温柔的夫君,虽然他对她照好不误,但他不肯跟她做假夫妻了。尽管她每每想着他是假夫君,可偏偏每日他做的事情却是一个真正夫君会做的,她对她自己说多少遍都没有用,因为他总是用行动告诉她他的决心。
  而她除了冷淡别无他法,和离不可能,回娘家也不可能,她只好继续冷着他,但愿他能被冷到,从此不再纠缠。可惜,都一年过去了,他还是执意如此,而她也是一个倔强的,决定继续冷他。
  「今天墨子安出去游湖,听说湖中的鱼肥美、鲜甜,便有了钓鱼的兴致,钓上之后又派人送了一些与我,我记得你爱吃便留下了,你嚐嚐看,好吃不好吃?」文庆林细细地剔了鱼刺,将鱼肉放在她的碗里。
  谭佳如盯着鱼肉好一会,小嘴刚张,他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你若是累了,为夫喂你吃。」
  她爱吃鱼肉,可却不爱他对她的讨好,若是她拒绝,他亲自动手,真到了这一步就显得很难看,她不想被他当作小孩一样地喂食。
  见她吃起了鱼肉,文庆林这才收回目光,继续给她挑着鱼刺,「好吃吗?」
  谭佳如当作没听到地继续吃着,直到吃完了一小碗的饭,她便放下筷子了。他睇了她一眼,「饱了?」
  「你慢吃。」说完,谭佳如便站起来,手却被他拉住,「干什么?」
  「为夫还没吃完。」
  「那你慢慢吃啊。」
  「谭佳如,你跟我装傻看看。」文庆林笑得温柔。
  她抿了一下唇,坐了下来。他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菜,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小姨子会说话了?」
  「嗯。」
  「这是好事。」文庆林说。
  「嗯。」
  与文庆林一同吃饭便是如此,大多数时候是他在说,而不是她在说话,等他用完了膳,她便可以逃离苦海。
  等文庆林放下筷子,谭佳如立刻想起身,他忽然开口道:「明天我去一趟惠州。」
  谭佳如一怔,抬头望他,半天回了他一个哦字,自从他去了顺州之后,他没有再出去,此刻听他说他要出远门,她慢了一拍。
  「要三个月。」
  谭佳如一惊,他竟是要离开这么久。文庆林又伸手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刚用完膳,不如去外面走一走,好消食。」
  谭佳如没有异议地被他牵着走,反正她拒绝,他也会拉着她走,这一年来,每逢他休沐,他都会带她出去走走,远的、近的地方她几乎都走了一遭。
  文庆林默默地牵着她的手,一反常态地没有说话,天上的月亮圆又亮,他忽然停了下来,转身忽然抱住她。
  谭佳如被他吓了一跳,正要说什么,他沙哑地说:「再容我抱一会。」
  谭佳如静静地任由他抱着,以前还会觉得不好意思之类的,如今她早习惯了被他抱一下、亲一下的,这样的亲密举动,她也不抗拒,总归他厉害,他说了算。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夜景,宁静的夜晚格外的令人浮想联翩。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今天很不一样。
  文庆林抱了她一会,就拉着她进屋了,两人分别洗漱之后,他搂着她睡在榻上,他的身子格外的温暖,带着薄茧的大掌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手臂。
  谭佳如以为今夜又是一个淫糜的夜晚,这个男人之前也不知道哪里学的花招,夜夜都会折腾她一番,今天这么安分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我不在的日子,你自己要好好休息,不要太劳累,若是银子不够用了,你便拿我的印章去钱庄取,我让人将印章拿给你。」
  「你的银子是你的银子。」谭佳如只说了这一句,他的钱她并不想用。
  文庆林浅笑,「为夫的人和心都是你的,何况是银子。」
  如此矫情的话他已经说得很溜了,可每次听,谭佳如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知道,他说的话都是真心的。他并不介意她花他的银子,也很大方地将他的人给了她,但他忽略了一点,她想不想要。
  夫妻本是一体,奈何她从开始到现在还是只把他当作假夫君。就算这人每日都自称为夫,每日都要与她行夫妻之乐,可她心中仍然认定他是假夫君,这是她的初衷,也是她的坚持。谁让当初他骗了她,以她最想要的诱到了她,之后又想徐徐图之,想以真情真心换她的情,可她却难以忘怀。
  不可否认,她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他骗了她,他居心不良的企图等等都令她记忆犹新。但她奈何不了他,只能跟他耗着。都说男子无情无义,即便他此刻对她用情至深,等到他发现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到她的回应,他会放她走。她只能这么期许着。
  「你总是将我们分得很清楚,可我早已向皇上提出请求,若是我死了,我的所有都是你的,唯有一件事情。」文庆林一顿,语气狠戾地说:「你得替我守寡。」
  谭佳如听得匪夷所思,他又继续说:「我无法忍受你再嫁,你是我的人,便是我一辈子的人,生生世世别想逃离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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