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标致的小女人,虽然比不上罗梦大小姐的国色天香,但是模样清丽动人,要是少了那牙尖嘴利、逞强不认输的性格,向她家提亲的男人,肯定要把门坎都踏平了。
心情大好的徐厚,慢条斯理的提醒着。
「话说回来,昨晚我倒是睡得不错。」他摸着下巴,视线溜过她藏在男袍下的身子,很大方的给予评价。「你又香又软,抱起来挺舒服的。」
梳理长发的嫩指儿一僵,冒火的明眸又瞪了过来。
「不要说了!」她警告。
「喔,」他恍然大悟。「可以睡,不能说吗?」
「你、你你无耻!」她作梦都想不到,这种羞人的事是能挂在嘴边,大剌剌谈论的。这个可恶的王八蛋,竟然得了便宜还嚷嚷。
「这是你逼我的。」他无奈的双手一摊。
「我哪有?」
「你要是不逃走,我就不会抱着你睡,更不会知道,你又香又软,抱起来很舒服这件--」
秋霜气得跳起来,咚咚咚的跑过去,抬脚就往他身上猛踹,那些大家闺秀的礼仪,全被气得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闭嘴!」
她猛的一踹,纤纤的足儿却被他轻易握住,没能造成半点伤害。
「好好好,冷静点,我不说就是了。」徐厚握着她的脚儿,一脸同情的望着,那张气红的小脸。「看来,你真的没睡好,火气才会这么大。没关系的,久了你就会习惯的。」
看着那张大脸上,浮现体恤的神情,秋霜却觉得心里一凉。
虽然,两人还相识不久,但是这番交手下来,她已经完全清楚,这家伙貌似粗犷不拘,实际上心中狡诈的性子。
所以,当他脸上流露出体恤时,她非但不觉得被安慰,反倒开始提心吊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急急逼问,头皮阵阵发麻。
此时此刻徐厚脸上的表情,简直堪称是无辜的典范。「这一路到京城,我都得抱着你睡啊!」
「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许再抱着我睡!」她脸色惨白,极力反对。
「唉,我也不愿意!」他好无辜的说。「但是,我这个粗人脑袋笨,想不出别的好办法,为了防止你逃跑,就只能一路都抱着你睡了。」
在秋霜气得发晕的视线下,徐厚抬起头来,咧嘴露出笑容。
「不过,真是幸好。」他对着她笑。「反正,你也习惯跟猫睡,不是吗?」
从江南到京城,主要分作水路与陆路。
水路指的是,当年由京城严家少主出资主持,与各省各县连同朝廷,花费无数银两与人力,开凿出的大运河。
这条大运河连接江南与京城,开凿时困难重重,甚至无数次遭遇匪徒侵扰,都是严家少主尽心尽力,才能次次化险为夷,让运河顺利开凿启用,使得南北货运便利,更让运河两岸商业繁茂,造福无数百姓。
走大运河就必须搭船,运河上有严家商船,在运货的同时,也兼而管理,寻常的镖运若非货品怕潮,通常都会走水路,一来便捷,二来也轻松。
陆路所指的,则是京城与南方之间,因为前几代天子巡视江南,而开通的一条大路,也称官道。
官道平坦宽直,往来的行人车辆也多,客栈驿店更不少,但遇上雨季时难免泥泞难行,有时候崩山路断,商贾行人们都会被困,只能徒劳望路兴叹。
而徐厚选择的,不是水路,也不是陆路。
因为夜明珠价值连城,一旦离开湖州城后,必定引来贼人觊觎,不论是运河或是官道上,肯定都藏有人马,老早就摩拳擦掌,准备要来劫镖。
要是他一个人走镖,那也就算了,只消快马疾驰,不论再坎坷险峻的山路小径,他都走得轻轻松松、如履平地。
问题是,相爷的吩咐是,跟夜明珠一起离开白府的人,都得一并带回京城。带着这个娇嫩的小女人,他就必须另辟途径,找条既平稳又安全的路子,才能尽量缩短时间,将她和夜明珠都交到相爷手里。
幸好,他南北走镖的次数,老早数都数不清了,要找出一条适合的道路来,根本难不倒他。
倒是被拖着一块儿上路,逃不走、气不过的秋霜,虽然有篷车可搭,还称得上是舒适,但是一路上再也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徐厚的逗弄戏耍,每次都激得她火冒三丈,又气又跳,恨不得掐住他粗厚的脖子,用最积极的行动,阻止他那张大嘴,继续说出那些气人的话语。
无奈,面对武功高强的他,她这个弱女子的攻击,根本无法造成危害,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出糗。
更过分的是,每天到了夜里,这个王八蛋还丝毫懒得掩饰,能抱着她睡觉的愉快,每晚都乐呵呵的,有几次甚至还让她听见,他愉快的在哼歌!
有了先前的教训,秋霜再也不敢松懈精神。
就算是白天再累,晚上非要被囚困在他怀里时,她也会先用毛毯把自己裹紧,纵然不能逃离他的体温与气息,但是最起码还能阻止自己,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不会再伸手乱摸,给了他取笑的机会。
不过,打从离开湖州城起算来,也经过了十多天,这些日子里面,她虽然不给他好脸色,但是只要是他猎来或买来的食物,她可是顿顿都没少吃过。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同理可证,她也不会笨到,放着送到面前的食物不吃,让自个儿饿着肚子。
毕竟,她还没死心。
秋霜还是要逃,只是她很聪明的,静静在等待时机。
虽然是再坚固的铜墙铁壁,也总会寻得到缝儿可以透风。即便徐厚再谨慎、再敏锐,但是他总会有疏忽或疲累的时候,只要她能在那时觑得机会,逃走的希望就大了。
只不过,秋霜也明白,她遇上了个艰难的问题。
随着徐厚驾着篷车,从大路走到小路,再走到山径,或者偶尔还会经过没有路的地方,必须把马赶在前头,力大无穷的徐厚扛着篷车,带着她走过河川或乱石。
他们愈走愈远、愈走愈偏,到了这会儿,她已经完全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了。
这下子,就算是她能逃离徐厚,只怕也会落个迷路山区,孤独无援的下场!
就在秋霜心里困扰不已时,那一天傍晚时分,他们刚翻过一个山头,进入山区深处,马儿拉着篷车进入山区之中,一块不似天然形成,而是人工开辟的广大空地。
「今晚要吃什么?」坐在篷车里的秋霜,忍不住发问。
照理说,每天到了这个时候,就是他们停车歇息,享用晚餐的时候了。但是今天都过了晚餐时辰许久了,篷车却还转着轮子往前走,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害得饥肠辘辘的她不得不发问。
不可否认,徐厚的手艺还挺不错的,那些山林野味、河鲜野菜,都被他烹调得滋味得宜,害她每到用餐时刻,就会期待不已。
一反向来的有问必答,这回徐厚不但没有回答,甚至连一个字都没吭。
「你没听到我在问你吗?」她摸着肚子,又问了一句。
还是沉默。
这就怪了,这家伙向来话多得很,怎么可能有机会说话,却还忍着不说?难道是驾车驾得累,就这么睡着了?
秋霜心儿一跳。
难道,她的机会来了?!
偷偷摸摸的,她撩开篷车的车帘,尽量不发出半点声音,悄悄的伸长脖子,去偷瞧坐在驾车位子上的徐厚。
只见那双铜铃大眼,非但没有闭上,甚至还睁得好大,警戒的向四处张望,无疑清醒得很,根本就没有半点睡意。
既然没睡着,为什么不回答她?
「喂,怎么,你突然哑了啊?」秋霜伸出指尖,戳了戳那宽阔硬实的后背,不悦的嘀咕着。
倏地,他神色一厉。
「噤声!」
那严厉的语气,以及从相识以来,大脸上首次出现的戒慎神情,让她也察觉到状况有异。看惯了他懒洋洋的表情,此时此刻的他,神情严厉得好不吓人。
「怎么了?」她把声音压得好低好低,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有动静。」
她左看右看,观察了一会儿,用更小的声音问。「什么动静?我没看--」
飕!
语音未落,一支大旗突然从天而降,笔直射入土中,旗杆处入土足足有一尺多,大旗傲然而立,挡去他们前方的去路,逼得他们无法再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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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明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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