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见这变故,白荷想帮忙,然而她飞奔上前却压根触碰不到人,只能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驾车的车夫见自家少爷遇袭,连忙从车里找出了根木棍,想过来助孟息风一臂之力,但他一上前又有一个黑衣人窜了出来拦下他。
他自顾不暇,没办法再过去帮孟息风。
方才事发突然,孟息风一时不备才会遭他们偷袭受伤,此刻他很快便镇定下来,掏出身上带的符箓,以符为刃,予以还击。
这些符若是对上妖魔鬼怪,威力极大,对上一般人,威力则要减弱许多,不过这些符都是孟息风亲笔所绘,灵气极强,因此在他手上还能发挥出八成的威力。
那两名黑衣杀手见他拿出符箓来对付他们,一开始并没有看在眼里,掉以轻心之下很快就吃了亏,一沾到那些符,他们身形竟有些凝滞,趁此机会孟息风抬脚朝两人踹去。
两人冷不防被踹得一个趔趄,但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杀手,镇定的迅速稳住身子后,不敢再小觑他,谨慎的避开他抛出的符箓,一前一后呈包围之势不让他再有机会使符,并且凌厉的齐齐出手,举刀砍向孟息风。
就在两人的刀朝他胸前和背后砍来时,孟息风一个矮身窜出两人的包围,飞快的取出一张五行雷符,施法灌注灵气后砸向他们!
两名杀手来不及避开,本以为符纸顶多像适才那般令他们身形略有迟滞,没想到此符威力大得让他们仿佛被雷轰了似的,登时被符炸开的灵力给轰得飞了十尺远,五臓六腑犹如全移位了,登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白荷见他一个人就打败了那两个人,紧绷的心才刚放下,可下一瞬就听见从废弃的破屋里传来一声啐骂声。
「真是废物!」话落,破屋里走出一名男子,此人长着一张黑瘦的脸,下颔有颗痣。他望向孟息风,张狂狞笑,「不愧是孟家年轻一辈里的第一高手,能耐比我想得高得多,让那两个废物杀你倒是不敬了,就让我亲自来会会你,能死在我手上,也算是你的荣幸。」
「是谁让你来杀我?」孟息风神色不变的冷冷问道。
似乎是笃定了孟息风将成为他手下的亡魂,男人露出一抹嗜血的阴狠笑意,「若是打败我,我便告诉你。不过在你死前,我可以让你知道你是死在何人之手,你记住了,大爷名叫熊三。」他说完,不由分说便出手。
他十指戴着指套,上头镶着一根根锐利的尖刺,一被刺中便将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他身形快如鬼魅,孟息风来不及闪避,手臂登时被那尖刺划出一道血口。
见他受伤,白荷红着眼扑上去想槌打伤了他的人,可她的拳头拳拳落空,压根动不了他分毫。
孟息风见她这般,沉声道:「让开,我没事。」
熊三见他似是在对谁说话,也没多问,他深谙两方交手,大意分心的人死得快,长年在刀尖上打滚,他就是仗着这分谨慎从无数的战役中一步步活着爬上来。
怕妨碍了他,白荷紧咬着唇退开。
然而眼看着熊三凶狠的连连朝孟息风出手,让他身上又再添了几道伤口,她看得又惊又痛。
眼前这场血淋淋的拚杀,让她明白,那叫熊三的男人是真的想杀了孟息风,她努力想着要怎么做才能帮他逃过这一劫。
孟息风身上流出的血,让熊三仿佛嗅到血腥味的野兽般,攻击越来越疯狂,他戴在十指上的尖刺像最狠毒的凶器,在他身上划下一道道的血痕。
他脸上犹如厉鬼露出肆意狰狞的笑容,准备收割孟息风的性命。
白荷惊骇的看着孟息风仿佛变成一个血人,并即将被杀死,可是她却没办法救他,不由得心急如焚。
孟息风拚着再挨他一拳时,趁势再使出一道符,五行雷符再次发威将熊三炸得倒飞出去。
白荷见状脸上一喜,可下一瞬却见熊三吐了一口血,旋即又从地上一跃而起。
他抬手抹掉唇边的血,咧出阴森一笑,「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如此伤到我,你小子有种,若非已收了你的买命钱,我还真舍不得让你这么快死。」说完,他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朝孟息风扑了过去。
孟息风原以为适才那一击能重创他,没想到此人的身子仿佛不是肉做的,竟然还能再战,偏偏他连续使出两枚五行雷符消耗不少灵气,身上又伤痕累累,几乎已无还手余力。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后手,只是不到生死关头不轻易使用,因为一使出来便是两败俱伤。
可眼下的情况已不容他多想,他咬破指尖准备凌空划下一道符,是五帝雷符,这符威力比五行雷符还大。因为是凌空画符,他避不开,因此在轰了熊三的同时,他也逃不掉。
就在这瞬息之间,一旁的白荷看见熊三宛如夺命罗刹般朝孟息风杀过去,她再也顾不得多想,立时朝孟息风扑过去,就在这一瞬间,她的魂魄爆发一股剧烈的白光,白光之中还挟带着一股巨大的灵力将熊三整个震飞了出去!
这次倒地后,熊三只觉得五臓宛如被震碎了,再也无力爬起来。
孟息风骇然的停下手,抬手想接住从半空中坠落的白荷,可他的手触碰不到她的魂魄,她的身子穿透他的手直直坠落在地。
白荷虚弱得再也飘不起来,看向倒地不起的熊三,她松了口气,「孟息风,太好了,我总算救了你……」
「你太胡来了!」见她魂体虚弱至此,他惊怒的沉着脸斥道,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
她为了救他耗尽神魂之力,若无法及时送她回到自己的身子里,不久将魂飞魄散,他面色沉重的取出白玉瓶,「我立刻带你回去!」此时的她虚弱得动不了,他只能暂时先将她收进白玉瓶里才能带她回孟府。
「你别忘了去问熊三究竟是谁要杀你。」孟息风一来到这里就遇袭,定是有人买通这些人想杀他。她惦记着这件事,在被收进去白玉瓶前还殷殷叮嘱着他。
急着带她赶回孟府,孟息风答应了声,将她收进白玉瓶后便快步来到熊三面前,捡起先前他手下掉落的刀,直指他的心口冷声质问:「你败了,是谁让你来杀我?」
「我不是败在你手上。」熊三虽瞧不见白荷,可方才他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巨大力量给震飞,又见孟息风方才对着空无一人之处说话,想起他天师的身分,他明白对方多半是他看不见的鬼怪,他想弄明白他究竟是败在何方
鬼怪之手,「适才伤我那人是谁?」
「不论是谁伤了你,你都败了。愿赌服输,莫非你想不认帐?」孟息风没打算将白荷的事告诉他,倒是将刀往他心口刺进一寸。
熊三发狂大笑,「哈哈哈,想我熊三在刀尖上打滚这么多年,如今竟败在一个鬼怪的手上,可笑可笑。」他五脏六腑尽碎,纵使再活也不久了,数十年来都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他早有觉悟,就像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一样,早晚有一天他也会命丧他人之手,只是没料想到会死在一个不知名的鬼怪手上。
见他不想说,又见此人生机已断,杀不杀他都活不了多久,孟息风急着带白荷赶回孟府,不想再多作纠缠,遂转身离去。
见他竟这么走了,不再追问,熊三看着他的背影哑声问:「你不想知道是谁买你的命了吗?」
孟息风头也不回。
他若继续问下去,熊三未必肯说,但见他不再问了,熊三反倒想告诉他了,「你有种,好,我就告诉你,买你命的人是……」
深夜时分,孟清聿夫妇与府里的三位长老全都齐聚在大厅里。
「她神魂受伤过重,恐怕撑不过两个时辰。」五老长神色凝重的望着被送回来的白荷。
她神魂的灵光已黯淡得几近熄灭,一旦等灵光彻底消失便将魂飞魄散。
钱苡安方才已从儿子那里得知她受伤的原委,知道白荷再次救了儿子一命,她难过的看着丈夫。
「难道就没有能救她的办法了吗?她救了息风,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魂飞魄散哪!」
「我这就去布溯魂阵。」孟息风转身去书房,准备布阵所需之物。
孟清聿叫住他,「你已想出要如何修复那溯魂阵的办法吗?」
孟息风背脊一僵。那溯魂阵十分繁复,他虽已修复八成,但还有两成未能完成,若非此时已无计可施,他也不愿在仓促间使用此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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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床上的陌生人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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