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王爷放心。」曹荣早就想到摄政王会有这方面的顾虑。「福王打一出生便胎弱,能活到今日已是邀天之幸。至于宁王,天生宛如闲云野鹤,甚少待在王府,行踪不定,对皇位更是视如累赘,连先帝都拿他没辙,也就任由他去,相信他们都无法阻挡王爷称帝的决心。」
他转过身来。「那么太后呢?」
「皇上并非太后亲生,太后对皇上也毫无母子之情,为了大局着想,我等会劝说太后,还请王爷放心。」曹荣以为有谱,暗喜在心。
他面无表情地道:「那就辛苦各位大人了。」
众人满脸惊喜,互看一眼。「我等发誓永远效忠王爷!」
待一行人离去之后,庞公公才把刚煮好的茶端到摄政王面前,心想就连大臣们都在蠢蠢欲动,看来小皇帝已经没有用处了,这回他一定要抓住机会,将来轮到他来伺候新皇上。
「王爷请用,这可是今年刚进贡的平安如意茶呢!」
季君澜连喝也没喝一口。「备轿。」
「呃……是。」庞公公有些可惜地看了那壶茶一眼。
待软轿在细雨绵绵中来到甘泉宫,季君澜没有让人传报,也不需要等候皇上开口召见,便直接往里头走,没人敢拦阻。
待他跨进门槛,就见小皇帝已经趴在书案上睡着了,小小的身影与偌大的黑檀木案桌相比,显得更加稚弱。
他瞟了一眼散落在案桌上的几张宣纸,上头的毛笔字算不上端正,歪七扭八到令人忍不住要叹气。
两道原本清冷淡漠的目光再次落在睡得香甜的小小身子上头,多了平常不曾有过的暖意。也只有在四下无人之际,他这个叔父才能表现出对侄儿的慈爱之心。
他会对小皇帝这么严厉,全是为了他好,若日子太过安逸,以为有恃无恐,便会失去警戒,等于是在找死,因为这座皇宫之中,危机四伏,谁都不能信任,就连至亲手足也一样得步步为营,甚至吃的、喝的,包括闻的,都会有人带着恶意,在里头搀进致命的毒,必须牢牢记住。
昭儿,你要勇敢一点,你手上可是握着千千万万百姓的身家性命,这个重责大任或许太过沉重,但是身为帝子,是永远摆脱不了的命运。你必须坚强起来。
似乎犹豫了很久,季君澜才缓缓举起右手……
就在这当口,刚去解手的桂公公回来,听到外头的太监说摄政王驾到,连忙进屋,正好瞧见摄政王把手掌摆在小皇帝的后颈,想到摄政王是练武之人,功夫了得,要一个八岁孩童的性命不过动根手指的事,不由得脸色大变,试图阻止。
「王爷饶命啊!」桂公公扑咚一声趴跪在地,吓得魂飞魄散。
同一时间,季昭也被他的惨叫声给惊醒,揉了揉眼皮。「怎么回事……十三叔?十三叔是何时来的?」
见到摄政王就站在身边,季昭也吓了一大跳,再看到桂公公惨白着一张脸,伏在地上发抖,也掩不住惊惶不安的表情。
季君澜冷冷一瞥。「皇上得再多练练字才行。」
桂公公嘴巴一开一合,吓到发不出声音。
季君澜没有开口澄清,更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就让天下人都认为他意图加害皇上吧。他将手又负回腰后,举步离开。
桂公公这才全身瘫软在地上,不住地喘气。
「究竟是怎么回事?」季昭跑过来抓住他问。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他不敢说。
季昭不信。「不要骗我!只有你不能骗我!」
「皇上……」桂公公哭了出来。
「方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他又问了一次。
「奴才看到摄政王他……他把手掌伸向皇上,企图对皇上不利!」见到小皇帝脸色刷白,知道吓坏他了,桂公公连忙安慰。「也许是奴才看错了,一定是奴才老眼昏花……」
季昭眼眶红了红。「看来十三叔真的要杀我……」
「也许是奴才误会了……」桂公公不忍地道。
谁知当晚小皇帝就发起高烧,在睡梦中不断哭喊。
御医火速赶到甘泉宫为小皇帝诊脉,再赶回去抓药,去。
当煎好的汤药送来,费了一番功夫才让昏睡中的人吞下「十三叔不要杀我……父皇救救儿臣……儿臣不想死……父皇……」
小皇帝的哭喊让身边负责伺候的太监们都不禁低头拭泪,除了口头上的安慰,什么也做不了。
一直到翌日中午,季君澜才前来探望皇帝侄儿的病情。
「烧退了?」他的嗓音依旧冰冷。
桂公公躬着身子回答。「回王爷,已经退了。」
「嗯。」说完,他便作势要走,连片刻都不多作停留,冷漠的态度更加令人误以为是漠不关心。
「王爷!」桂公公膝盖一弯,跪在地上,带着哭音道。「恕奴才放肆,先帝生前将皇上托付给王爷,王爷亲口答应会保护皇上,请不要忘记自己许下的承诺。」
季君澜睥睨着他半晌,都不说话,让桂公公不禁头皮发麻,可就算怕得要死,他也要说。
「王爷若想对皇上不利,奴才挤了这条老命也会保护皇上!」
「你这奴才倒挺忠心的。」季君澜的口气听不出是讽刺还是赞许。
年迈的身躯抖了抖,桂公公以为这句话是在嘲笑他自不量力。「奴才老了,死不足惜,但只要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皇上。」
季君澜半掩眸光,令人看不透心思。「本王就等着看是怎么个保护法?」
听见脚步声离去,旁边的小太监赶紧把桂公公从地上搀扶起来。
桂公公脚步不稳地来到龙榻前,看着昏睡的小皇帝,不禁老泪纵横。「皇上别怕,还有奴才在……」
在皇上成年之前,自己绝不能倒下!把招牌挂上去都半个多月了,到今天都还等不到客户上门,方怡烦恼到头发都快白了,考虑着要不要拿出最后绝招,那就是出去发传单。
厨房里头,几个女人打算包馄饨来吃。
「七姐觉得好不好?」她一面撤面皮,一面问身边的朱七姐。
朱七姐一脸犹豫。「这个嘛……」
「你闹够了没有?」梁氏手上包着馄饨,忍不住插嘴。「这座四合院可不是你的,你说有赚钱的点子,也是七姐好心,才会答应让出门屋,用来接待客人,结果没有生意就算了,你现在却要发什么传单,不如干脆出去敲锣打鼓。」
她就知道梁氏一定会唱反调。「敲锣打鼓也不错,我就试试看好了。」
梁氏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也是为了住在四合院里的人着想,要是有生意上门,赚了银子,我也会拿出来,可以把漏水的屋顶修一修,大家也能吃好一点,再多添几件新衣裳,这样有什么不好?」方怡也没有想过要独吞,总要让其他人都有好处,才不会在背后说三道四,也让屋主难做人。
「呃……是这样吗?那倒也不错。」梁氏态度马上转变。
朱七姐左思右想后才道:「我考虑看看。」
「我知道咱们是寡妇,就该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不要太出风头,可是日子总要过下去。」方怡知道这么做肯定会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虽然她的脸皮厚,不过非到万不得已,还是不想走到那一步。
「我知道。」朱七姐叹道。
方怡也不再多说,继续挂面皮。
等面皮挂好,接下来就交给其他人去忙,她来到门屋,檫一檫桌椅上的灰尘,眼下也只能等客人主动上门。
这时她突然听到外头有人敲门,赶紧出去察看。
「咦?外面根本没人,是我听错了吗?」她探头出去看了半天,也没见到半个人影。「奇怪?」
待她关上大门,回头走了几步,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人,才要转头,人已经失去意识了。
过了约莫两刻——
「顺娘!顺娘!」邱氏负责把大家包好的馄饨煮熟后,就到门屋来找人。「也不在这儿?她是上哪儿去了?」
「……人已经带来了。」齐砚将扛在肩上的布袋放在地上。
「你们是谁?快放我出去!」方怡在布袋里不断挣扎,她怎么会无缘无故被人绑架呢?自己也没跟人结仇,到底会是谁干的?这些绑匪要的是钱还是人?一连串的问号在脑中打转。
「打开!」一道清冷的男性嗓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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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寡妇的古代日常 上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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