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编逆臣当夫君 第七章

  「也许皇上心里多少还是惦记着您,才会把那座宅子赐给您。」盛嬷嬷臆测道。
  魏青晚点点头,没在这问题上多加琢磨。
  夜里入睡后,她又来到韦殊寒身边,恰好听见他正在与一名老妇人说话—「……您放心,事情已一步步照着孙儿的计划在进行,不出几年,就能报了爹和祖父的仇。」
  「我死撑着这副身子不肯阖上眼,就是等着这一天!」
  魏青晚瞧见一名老妇人躺在床榻上,一张脸消瘦得只剩下一层皮,两眼凹陷,唇色泛着青紫,嗓音虽然虚弱,但那话里的滔天恨意却十分惊人,她接着瞧见老妇人望着半空,像是在对谁喃喃说着话—「老爷、重元,这夺妻杀子的仇恨和耻辱,咱们很快就能报了,你们爷俩再等等……」
  老妇人的声音越来越虚弱,魏青晚实在听不清楚老妇人又说了什么。
  没多久,老妇人昏睡过去,韦殊寒站起身,轻轻的替祖母掖了掖被角,出声唤人进来照看祖母后,便离开祖母的寝房。
  回到书斋时,总管领了个人来见他。
  「拜见统领。」
  「可是宫里有什么动静?」
  「前日蔡尚书与李侍郎认下所有的罪行后,皇上命人赐了鸩酒给两人,说他们到底为朝廷效力多年,留他们一个全尸,而蔡家与李家的男丁全都流放边关充为苦力,女眷没入掖庭,永为奴隶。」
  得知这消息,韦殊寒有些意外,「皇上这回倒是仁慈,竟没将蔡李两家满门抄斩。」
  「似乎是三皇子请出了太后替两家求情,皇上这才破例。」
  「三皇子?他这些年来一向不敢违逆皇上的旨意,这回怎么会插手?」韦殊寒不由得起了疑心。
  三皇子自从二皇子被圈禁之后,在皇上面前总是刻意奉承讨好,但凡皇上所做的决断,他从不曾违抗,更不曾为谁说过情,因此讨得了皇上的欢心,得到重用,且他与蔡、李两家似乎并没有什么往来,没道理会替他们求情。
  「属下也不知。」
  「派人暗中查查是怎么回事。」
  「是。」来人领命退了出去。
  韦殊寒垂眸细思片刻,再处理了些公务后,想起了一件事,唤来老总管,吩咐道:「你命人去打造一张大床,记住,要用最上等的木头,再准备一套丝绸被褥,差人送到东华大街,皇上赐给七皇子的宅子。」
  老总管也不多问,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韦殊寒低声自语,「魏青晚,只要你日后乖乖的听任我摆布,我可以好吃好睡的供着你,你想在床榻上睡一辈子都无妨,可若是你不知好歹,哼!」
  话末的那声冷哼让魏青晚生生打了个寒颤,下一瞬,她没能再听见他说了什么,回到了自己的身子里。
  彷佛被他那语气里的寒意给惊到,她背脊发凉,赶紧拉紧被褥包裹着身子。
  她不明白韦殊寒究竟想利用她做些什么事,然而想起先前瞧见床榻上那老妇人,即使病成那般,那满怀的恨意却是如此深沉,就同她那日在韦殊寒身上见到的一样。
  那位老妇人应该是韦殊寒的祖母,她说什么夺妻杀子,她口中的儿子,理应是韦殊寒的父亲,妻子应该就是韦殊寒的母亲,依韦家如今的权势,这仇竟然迟迟无法得报,那仇人会是谁……想到这儿,她陡然一惊。
  翌日醒来后,魏青晚仍惦记着这件事,她询问伺候她更衣的盛嬷嬷,「嬷嬷,你可知道韦统领的爹是怎么死的吗?」当年母妃处心积虑在后宫里与那些妃嫔们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收买不少人打探宫里宫外的消息,盛嬷嬷跟随母妃多年,也许会知道一些事情。
  盛嬷嬷有些讶异,「七皇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我听说他的祖父和爹似乎很早就不在了,所以他才早早就袭了爵,一时好奇,这才问问。」
  韦家的事倒也不是什么秘密,盛嬷嬷便将自个儿知道的说了,「约莫十九、二十年前,皇上前往西山赏花,带了几个亲近的臣子同行,韦统领的父亲韦大人是太后的外甥,与皇上一块儿长大,感情亲厚,那日也伴驾随行。据说在西山遇到刺客行刺,韦大人在混乱中不幸被刺客所杀,韦大人是韦家独子,得知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没了,韦老侯爷悲痛万分,思子成疾,病倒了,将养一年,仍是回天乏术,便也跟着去了,因此韦统领才会早早就承袭了承平侯的爵位。」
  开国的圣祖亲封了十位功臣王侯的爵位,并允其可世袭无须降等,韦家便是其中之一,因此除非韦家无后,承平侯之爵位可世代相传。
  「那韦统领的母亲呢?」魏青晚再问。
  提起韦夫人,盛嬷嬷感佩的叹息一声,「那日西山赏花,皇上允随行的大臣可携家眷同行,韦夫人当时也去了,得知韦大人被杀后,韦夫人跟着殉情而亡。」
  魏青晚有些意外,「韦夫人殉情而亡?」可她昨晚分明听见韦殊寒的祖母说的是夺妻杀子之仇,怎么会死了呢?
  「她与韦大人伉俪情深,韦大人死后,她不愿独活,这才决然的跳崖自尽。」
  「那尸身可有找到?」魏青晚追问。
  「据说找到时已摔得面目全非。」
  听完后,魏青晚垂眸沉思,是谁杀了韦殊寒的父亲,令韦家大仇至今无法得报?盛嬷嬷说韦夫人是殉情而死,难道其中另有隐情?还是实际上她没死,而是被人带走了?那带走她的人又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让她不敢再深想下去。
  过午之后,魏青晚被召来御书房。
  「你既然已经到了出宫开府的年纪,明天开始就来前朝帮朕做事吧。」端坐在御书房龙椅上的皇帝魏冀,神色冷淡的道。
  魏冀素来不喜这个贪懒又生得一副文弱模样的儿子,若非那天韦殊寒提起霓裳舞,令他思及当年霓裳舞跳得最好的眉妃,让他连带的想起眉妃为他生下的这个儿子,看在已故眉妃的分上,他这才把东华大街的宅邸赐给了老七,算是弥补他母妃过世时,他正好在另一名妃子那里,没去见她最后一面。
  魏青晚以为等出宫开府后,她就能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再也用不着每日早起到学圣殿进学,哪里知道父皇会突然召见她,还命她开始上朝办事,偏偏她又无法违背父皇的命令,只能应道:「儿臣遵旨。」
  魏冀见她这般唯唯诺诺,心生厌烦,懒得再同她多说什么,摆摆手让她退下。
  稍晚,太监带来皇上的口谕,命她明日跟着韦殊寒出京去调查一桩陈年旧案。
  翌日一早,魏青晚被得芫唤醒,困倦的被迫离开温暖的床铺。
  「您这趟出京也不知几日才能回来,奴婢们不能在身边伺候,您万事得当心点,晚上入睡时警醒些,胸前的束缚最好别拆了,以免被人发现了您的身分。」这是她头一回出京办事,盛嬷嬷有些放心不下,在得芫为她梳头时,在一旁叮咛道。
  得芫也面带忧心的说道:「是啊,您一个人出门在外,千万小心谨慎,尤其沐浴净身时,可不能让人瞧见。」
  两人又再嘱咐了一番话,待她用完早膳后,这才依依不舍的送她离开寝宫。
  魏青晚带着两名侍卫来到宫门口,瞧见已等在那里的韦殊寒,她带着笑,朝他拱了拱手,「本宫什么都不懂,这一趟出京,还要劳烦韦统领不吝指教。」
  她压根没想到父皇竟会派她跟着韦殊寒去查案,她不免怀疑是不是韦殊寒向父皇说了什么,依照先前那几晚跟在他身边时发现的事,他似是想要利用她做些什么,她必须有所提防才行。
  「七皇子客气了,请。」韦殊寒摆了个手势,请她先上马车。
  魏青晚上了马车,见他也坐进来后,问道:「韦统领,咱们这是要上哪儿查案?」
  父皇昨日下的那道口谕也没说要去哪儿、查什么案,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洮县,约莫明天才能抵达。」
  「是要查什么案子?」她再问。
  韦殊寒简单答道:「有人密告,朝中有官员为了前程杀害糟糠妻子与两名亲生儿女,另娶名门千金。」
  为了荣华富贵,抛妻弃子的事她没少听过,但因此而狠心杀妻杀子的事倒是鲜少耳闻,难掩诧异,「这官员是谁?竟下得了这种毒手!」
  他淡淡的回道:「这事是真是假,在还未调查清楚前,不能遽然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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