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万福 第三十六章

  「你们有坐下跟我讨论过,或者是尊重一下我的意见,问我愿不愿意相亲吗?不要用一句f我们都是为你好』来掩饰你们的心虚。」苏畅儿气得对门外的葛氏怒吼,「我要是知道认了你们会为我带来这么多困扰,甚至影响到我的婚姻,我宁可不认你们!」
  这话像刀割一样割得葛氏心窝鲜血直流,第一次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可是自古以来,哪个做儿女的婚姻大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她的女儿就无法接受?
  一旁的叶嬷嬷见情况不对,赶紧差了一旁的小丫鬟,「紫衣,快去禀告相爷,让相爷过来一趟,其他的别多说。」
  「是的。」紫衣也是眼尖的,点了点头后一溜烟跑出院子。
  叶嬷嬷扶起倚在门边哭得悲戚的葛氏,小声哄着,「夫人,老奴扶您到一旁坐着休息,等相爷来处理,相爷一定能劝小姐,让小姐不要这么伤您的心的。」
  「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葛氏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只想给女儿最好的,可是却遭到女儿如此反弹,她究竟哪里错了?
  苏畅儿一股脑对着葛氏吼完后,给.已倒了杯水灌下,觉得火气没那么大了,翻翻白眼,重重吐口浊气。
  听着门外葛氏的哭声,她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很重,可不这么表达出自己的愤怒,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种情况出现,被逼着跟无数个他们认为好的青年才俊相亲。
  思虑片刻,她决定一次让父母吓到怕,不再替她相看,免得以后麻烦不断。
  她拉开放在梳妆台前的妆奁,拉开暗格,取出里头的银票,又整理了几件轻便的衣裳,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前门时,推开屋后的小窗,背着包袱偷偷自窗子爬出去,打算从后门溜出去离家出走。
  前面大厅,傅瀚典与端北侯父子聊天聊得十分开心,可等了半天,始终不见葛氏跟苏畅儿到前厅来问候端北侯,心下正觉得奇怪时,戚管事神色十分难看匆匆走进了大厅,弯身在他耳边小声的禀告——
  「相爷,不好了……小姐……」
  傅瀚典听完脸色大变,正想发怒,接收到端北侯父子那打探的眼神,只能硬生生的将心头那股怒火吞下。
  「傅宰相,是有什么问题吗?」端北侯明显察觉气氛不对,放下手中的茶盏,冷锐的眸光蓦地朝傅瀚典扫了过去「不,没什么,是小女出了点事……方才她要出院子时,不小心将脚扭伤了。」傅瀚典马上找了理由搪塞。
  「扭伤脚?」端北侯一听,眉头不由得皱起。他们今天来相看,这傅姑娘便扭伤脚,看来这门亲事难成啊!他问,「宰相大人,傅姑娘要不要紧?」
  「已经去请大夫了,听下人来报……似乎还挺严重的,整个脚踝都肿了。」傅瀚典继续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谎。
  镇阳将军不疑有他,起身毛遂自荐,「宰相大人,在下懂得一些推拿之术,这脚踝扭伤得赶紧治疗,不如让在下为小姐推拿吧。」
  傅瀚典嘴角顿时一抽,他这只是推托之词,哪里能让镇阳将军前去为云彤推拿。
  「浩儿,瞧你说这什么话,傅姑娘可是宰相的千金,你以为是你营中那些兄弟,可以随便推拿的吗,况且男女授受不亲,你忘了吗?」端北侯赶紧横了儿子一眼,佯装生气斥责一番,免得被宰相误会他儿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镇阳将军一愣,「啊,我一时情急,忘了,宰相大人,您可千万别跟小侄计较。」
  「关心则乱是人之常……」情字还未说出,他便见到戚管事又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相爷,任大将军来访一一」
  戚管事话还未说完,任楷就已经进到大厅。
  他看见屋子里的端北侯父子,一旁还有一个穿着大红衣的媒婆,心里就有数了,缓缓开口,「宰相大人、端北侯、镇阳将军。」
  「不知任大将军匆匆来访有何要事?」傅瀚典对于他的突然到来倍感疑惑。
  他直接道:「回宰相大人,在下是来接妻子回去的。」
  「接妻子?」傅瀚典眉头瞬间打一个大结,任楷的妻子何时住到他宰相府里来了?
  「是的,我的妻子江萱,就是宰相大人您的女儿云彤小姐。」
  任楷语不惊人死不休,用力的把这颗震撼弹抛出,将在场所有人炸得头晕眼花,双眼瞪大,下巴掉下。
  过了好半晌,傅瀚典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怒斥道:「任楷,你胡扯些什么,我女儿怎么会是你的妻子?!」
  看着宰相跟程家父子的表情,任楷心下冷笑了下,他就是要这种效果,让任何人无法再打畅儿的主意。
  端北侯父子听到任楷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有着一抹尴尬,一时之间不知是要先离开还是留下。
  「宰相大人,这是在下这一年多来所调查的资料,确定云彤小姐就是在下十一年前迎娶的小妻子。」任楷将手中所调查到的资料交给傅瀚典,「当年在下从军前夕,祖母从人牙子手中买了个五岁小女娃,并作主让在下娶了她,这小媳妇名字就叫江萱。在下回京后四处寻找她的下落,可她却已失踪,经过一年多的明察暗访,这才找到她……」
  看完手中的资料,傅瀚典脸色很是难看地看着任楷,「据我所知,你们只是形式上的拜堂,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原来任大将军就是当年祸害自己女儿的男人,他的宝贝女儿五岁就被卖进任家当童养媳,要不是端北侯父子在此,他定会不顾一切拿扫帚往任楷身上打!
  任楷认真地道:「宰相大人,在下并不是禽兽,丧心病狂的男人才会对一个五岁幼女下手,但不管如何,她都是我结总十年的妻子。」
  「任楷,这资料上面也清楚记载江萱与你和离了,她已经不是你的妻子。」傅瀚典气结,指着上头的资料提醒他。
  「这是官府作主和离,并未经过我的同意,我记得官府还有一条专为将士们设立的条文,是由官府作主和离的夫妻,和离后只要女方未再嫁,归返的将士们有权提出归家。」任楷不疾不徐的提出这一条一般人不太清楚的法令,「我记得这条法令还是您提出的。」
  傅潮典被他气得脸都黑了,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他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看来这事是不可能善了了,端北侯见状不对,朝自己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父子该退场了。
  现在任楷可是皇上面前当红的红人,去年任楷曾经秘密离京这事,军中一些较高将领们都知道他是回乡寻找他妻子的下落,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人了,怎么可能再让自己的妻子离开,要是让任楷知道自己的儿子今日是来与宰相千金相看的,儿子的前程恐怕到这里为止,识相的,这浑水不能蹚。
  「宰相大人,想必你们翁婿有许多话要谈,在下就不打扰了。」端北侯一脸歉意的作揖一番,而后领着自家儿子跟媒婆要离去。
  镇阳将军也道:「宰相大人,他日小侄再过府来拜,小侄与父亲先告辞。」
  「端北侯,改日老夫做东,你务必赏光,老朽还有事得处理,就不送你出门了。戚管事,帮老夫送送端北侯。」傅瀚典满脸复杂地对端北侯作揖。
  「是,端北侯、镇阳将军,这边请。」
  傅瀚典看了眼已经离去的端北侯父子,衣袖一甩,怒喝道:「任楷,你今日前来破坏老夫女儿的相亲,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虽然对任楷各方面的条件都很欣赏,知道任楷是女儿以前名义上的夫婿时,其实心底也挺高兴的,可任楷这样丝毫颜面都不留,当着端北侯的面害他失了面子,他心底实在很不爽。
  「宰相大人,在下没有什么意思,在下与畅儿即使没有这一层关系,我们两人在石林镇时就已经互许终身了。」
  「你说什么?把话说清楚!」
  「畅儿受过伤,丧失了记忆,因此她忘了我,加上她又改了名字……」任楷大略将当时的经过说了遍。
  突然间,一记惊慌的喊叫声传进大厅里一一「相爷、相爷,大事不好了,小姐离家出走了!」柳絮冲进大厅,跪在傅瀚典脚边,惊慌失措的说着。还好端北侯父子已走,要不「傅小姐扭伤脚」这谎言不攻自破,又要叫人看笑话了。
  「离家出走?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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