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想嫁 第二十八章

  别人不知,不过她看得一清二楚,是他将于华全打向柳智言,他才是真的杀人凶手。前头的街道有了声响,没料到向来不敢招惹漕帮的官兵这次来得倒快。
  「不许走。」
  没有任何回应,银豹直接往一旁的巷道闪去。
  于咏贤手中的马鞭挥了过去,但是对方的身影轻敏如蝶地闪过,她不留情的再次出鞭。她的紧追不舍令银豹微恼,蓦然转身,握住她的马鞭,将她一拉,趁她身形不稳,掐住她的脖子。
  以他的力量,可以轻易杀了她,但他没有,只是掐着她的脖子,威吓的意味深浓。
  于咏贤眼睛一眯,膝盖一屈,不留情的一脚撞向他的下体,听到他闷哼了一声,趁机抽出绑腿的匕首,直接架到他的脖子上。混在一群汉子里头,她不单学了正统的规矩拳法,还有很多下流的招式,只要能赢,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君子过招,都是空话。
  「面对敌人有,丝迟疑,死的就是你!」她眼中滚动杀意,手中的匕首压进他的颈子里,一抹血丝滑落,她空着的手扯开他的面具,原只是想要一探这个众人不知庐山真面目的男人长得是何模样,却没料到眼前出现的脸孔让她如遭雷击,僵立无法动弹。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银豹弯下腰,捡起面具重新戴回自己脸上,不发一言,转身离去。这次于咏贤没有再追,因为那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愿意用生命保护、自己深深爱着的脸一「没事吧!」薛日泓扶着她的手臂问道。
  「没……」她的手紧握了下匕首,看着上头的鲜红,没有回答,只是愣愣的往回走。薛日泓一脸的担忧,看着她几乎从不离身的马鞭掉落在地都忘了捡,他连忙回头弯腰捡起,再跟了上去。
  于咏贤没回于家了解情况,也没回朔月堂,她像游魂似的在街上走着,最后走进了太白居。
  这里卖着各式各样的酒,因为是顾家的产业,她一进去,就被请进了上房,她直接让店小二打了三斤白酒过来。
  跟在后头的薛日泓和林沅全都一脸的莫名。
  「不是才说了,你身子才好,别喝——」
  于咏贤恶狠狠的瞪着薛日泓。
  这眼神令薛日泓一愣,劝阻的话立马吞进肚里。
  于咏贤盘腿坐在窗前的卧榻上,用着头大般的碗公,装得满满,大口喝酒,她喝酒的气势别说女子,就连在男人身上都少见。
  林沅一脸担忧,薛日泓也意识到有些不对,但他没敢上前拦,只轻声道:「我来看着她,你去找顾少过来。」
  这丫头谁都不看在眼里,只有放在心头上的夫君才能够安抚。
  薛日泓眼见拦不住,干脆陪着喝,别真让她一人把这些酒都喝光。
  可是这酒还真是喝不过于咏贤,三斤喝完,又来三斤,再来三斤……
  薛日泓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奇怪不过去找个人,林沅怎么花了快一个时辰还不见踪影,再喝下去,倒的人不是于咏贤,是他了。
  终于,门被打开,薛日泓起身,甩了下头,抛掉晕眩感,「来得正好,交给你了。沅沅,去叫他们泡壶浓茶来,今天我真是喝得多了。」
  林沅连忙交代下去。
  顾晨希的目光淡淡扫了下散在地上的酒坛,缓缓的走向于咏贤,坐到她身旁。
  于咏贤分心的瞄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脖子上一抹淡淡的血痕,眼神一沉,移开视线,以碗就口,吞了一大口酒。
  「能否跟堂主讨杯酒喝?」
  于咏贤心底闪过嘲弄,率性的将自己手中的碗交出去,里头还有半碗她喝剩的酒。
  顾晨希神情未变,直接以口就碗,将酒全喝进肚子里。
  「味道如何?」她的话语带了浓浓的挑畔。
  「堂主亲手所喂,味道自然极好。」
  「还真会说话。」于咏贤一哼,又倒了一碗,一口喝尽,这次连想都没想要再分他一杯羹。
  「堂主看来已经喝了不少,再喝下去,会醉。」
  「我酒量极好,要醉不容易,还越喝越清醒。」
  如果他是银豹,这就代表多年前,很多阴谋都已经开始运筹帷幄,偏偏漕帮还沾沾自喜的得意忘形中。不过最可笑的是她,竟是自己送上门去,把朔月堂也给牵扯进去……
  「我虽喜欢你,但也不至于眼瞎心盲。今天你动手,漕帮和于家彻底乱了,你图什么?」
  「堂主应该猜得出,我所图为何?」
  「是啊!」她的眼中厉光一闪,手中的碗甩开,应声碎了一地,她从榻上一跃而下,「从头至尾,你都是骗我?!」
  他们突如其来的针锋相对,让一旁的薛日泓差点把才刚入口的浓茶给喷了出来,他连忙吞下去,困惑的盯着他们,平时连句大声话都不会对顾晨希说的于咏贤,现在却像母老虎似的张牙舞爪……
  「我与堂主成亲,确实另有所图。」
  于咏贤瞪大了眼,没想到他竟然理所当然的认了,一时之间,她发现自己好似失去了力气,难过得说不出话来,眼睛微酸。
  「漕帮权势太过,鱼肉百姓,杀伤朝廷命官,天理难容。」
  这些指控,于咏贤没法子反驳。
  「于民丰乃漕帮副帮主,在前帮主病榻之时,暂代帮主之位,当时正值江苏水患,皇上多次降旨,赈济灾民,黄淮一带宿州、凤阳等八县,更加赈一个月,谁知于民丰倒好,明着帮忙运粮送银,暗中与几位县令勾结,中饱私囊,弄得尸横遍野,百姓怨声载道。
  「朝廷苦无证据,碍于漕帮颜面只能暂忍,偏偏五年前,新任运漕史死于就任途中,便是于民丰所为,而他不过就丢出了个手下认罪,县令草草结案,之后只要有不如他意的朝廷命官,他要杀便杀,堂主以为他能放过?」
  她咬着牙,恨恨的说:「不能!」
  「堂主果然是个明理人。」
  「去你的明理。」这声夸赞在她听来根本就是讽刺,于咏贤咒骂了一声,「我知道我祖父罪该万死,但我没办法眼睁睁的看你杀了他。我不管你图些什么,朔月堂今日再也容不下你。你滚,从今而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的眼神因为她的话而变得阴沉,「堂主该是记得你成亲之时对我说过,你会倾尽一切助我。」
  不听以前的事还好,如今他开口一提,她只觉难堪,「我反悔了,不成吗?你可以骗我,我当然也能反悔。」
  「堂主未免太过孩子心性。」
  混帐东西,竟还有脸数落她?!她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匕首,她可以再拿刀架到他的脖子上,像方才在暗巷时一样,只要一刀,她就能杀了他。
  只是下不了手,在看到他那张面具底下的脸,她就没勇气下手,第二次,更是无能为力……
  「我还真是——」她自嘲一哼,「就这点出息。」
  反正杀也杀不了,他不走,她走总行。
  虽然窝囊了点,但至少还能留点尊严,不用在他面前落泪。
  【第十三章 桥归桥,路归路】
  于咏贤一跃而起,往门口走去,顾晨希伸出手,眼明手快的抓住掠过他身边的她。
  「放手。」她用力的想要扯回手,却没料到自己没有办法撼动他分毫,他的内力深厚,她根本动不了半分,她不由有些恍神,自己到底看上的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好像一开始就错了,因为一厢情愿,因为喜爱而魔障了。她缓缓对上他的双眼,那双眼睛实在太过深邃,就像能把她给吸进去,被深深吸引的感觉令人难以自拔,她不介意被他利用,但是却不能随他一起对付于家。她喜欢这个人,喜欢到心都疼,但他骗她……
  「放手,别逼我动手。」
  「不放。」
  她手拿匕首就挥了过去,待他身子一仰,她趁机得到自由,转身就要走。
  他神色未变的将手一伸,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往她的身后一折,手中的匕首应声而落。
  「混帐,放开——」
  他直接用上身的力量将她压在榻上。
  薛日泓在一旁见了,跳了起来,「有话好说,何必动手?」
  他急着消化方才听到的字眼,怎么顾晨希是为了要灭漕帮和于家而来的吗?一开始成亲就有所图谋,于咏贤这一片真心不就看起来像笑话似的?
  顾晨希淡淡的瞄了他一眼,「我与堂主有事私谈。」意思是要他别在一旁凑热闹了。
  薛日泓迟疑的僵在原处。
  「阿泓,我没事,」挣扎不开,于咏贤忍着气说:「你先带着沅沅出去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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