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想嫁 第十章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眼前,他顿时觉得手握朔月堂的她,身处于家、漕帮众多恩怨之中,至今还能保有一片赤子之心,真是难得。
  【第五章 痩死的骆驼比马大】
  已是掌灯时分,朔月堂的大堂之中比起以往更是热闹非凡。
  虽说女人长舌,震天镖局的大镖师薛天岗,说起传闻配上那大嗓门,也绝对有以一敌十的。
  于咏贤穷极无聊的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跟着自己的爹打江山的薛老三,激动的谈论着她的婚事,她没有多说自个儿的意见,只是像看戏似的看着堂下,脑中时不时的想着将与她成亲的美人夫君,只觉得人生真是美好。
  他爹在生前与四位异姓兄弟义结金兰,死去的创堂堂主年纪最长,她爹第二,依次下去的三个弟弟是大镖师薛天岗,大总管彭正朗,还有医者夏景悦。
  从懂事起,她便牺牲了玩乐,整天睁开眼就是跟着薛天岗学功夫,绕着彭正朗学看帐,因为行医没慧根,所以夏景悦只是教了她几招救治外伤的手法,毕竟她总是打打杀杀,受伤难免,至少得有自救的能力。
  这几个叔叔打小就对她极好,一手助她在她爹死后撑起朔月堂,将震天镖局发扬光大,只是她想不通,她也不过就是成个亲,薛三叔为何一副天要塌了似的模样?
  彭四叔一开始也跟着劝了几句,最后就回复了一如过往的淡定。
  几个兄弟之中,彭正朗的脾气最为温和,脸上长年带笑,说话也是慢悠悠的,但这几个叔叔里,于咏贤最怕的却是他,因为懂事之后,才觉得这种不论见人见鬼都笑意盈盈、令人完全看不透的人最可怕。
  「瓜子上火,别吃太多,喝点茶。」
  于咏贤听话的放下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扬唇一笑,「谢三婶。」
  薛三婶也回她一笑,不过笑容一听到一旁自己夫君声大如雷的话语时隐去。
  「不管如何,要娶咱们朔月堂的堂主,没别的,就是得打赢我薛天岗,不然没门!」于咏贤看着薛三婶的表情,不由同情的看着大放厥词的薛三叔,薛三婶最不喜见的便是薛三叔挂在嘴边的打打杀杀,虽说薛三婶也未必多乐见她如此匆促的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但她更肯定薛三婶讨厌薛三叔动刀动枪。
  「三哥,」彭正朗向来心跟明镜似的,除了于咏贤外,他是第一时间发现自己三嫂脸色大变的人。他似笑非笑的说:「顾晨希来到南陵,我便派人去打听过,说是个病秧子,从京城来到南陵的路上就病了,这几个月都住在天香醉的上房,还跟舞妓好上,上次他亲自来托镖之时,我见过,多俊的一个人,这样的人受你一掌,只怕就直接去见阎王了。」
  「这样的货色就是要让他见阎王,免得祸害咱们堂主。」薛天肉也不客气的直捶桌面,「也不据据自己的斤两,破烂身子还妄想娶我们堂主,存心找死!」
  「薛三叔,」于咏贤一听到薛天肉要对顾晨希动手,立刻不淡定了,「是我看上他,逼他点头娶我,现在他已经是我的人,不许你动他。」
  薛天岗闻言双眼一瞪,「丫头,虽然你在男人堆里长大,但还是个女的,这话是个闺女能说的吗?传出去你以后还要不要做人?」
  「我与他就要成亲,夫妻一体,说是我的人有什么错?难不成……」于咏贤眨了眨眼,取笑似的说:「三叔不承认自个儿是三婶的人?」
  「这——」薛天岗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个妻管严,迟疑的看了自己的娘子一眼,「这里没你的事,时候也不早了,你先下去歇着。」
  有娘子在,他说什么都显得气虚,没男子气概。
  薛三婶的丹凤眼勾了薛天岗一眼,那一眼神隐含了不少警告,在外人面前,她向来给足丈夫面子,但是若他真不知分寸,进房去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薛天岗有些不自在的将眼神飘了飘。
  薛三婶也没说什么,交代了林沅好好照顾于咏贤,又让两个下人将堂上主子们的茶给全换了,这才离开大堂。
  她前脚才走,薛天岗立刻活了过来,讲话重新大声起来,「于咏贤,你别任性!你是朔月堂的堂主,又是震天镖局的当家,顾家大少如今不过就是顾家弃子,顾家说是首富之家,但是里头狗屁倒灶的事不少,当家主母还是漕帮帮主的妹子,顾晨希说穿了就是个麻烦,我们压根无须去沾惹这个人的晦气。」
  想到那张好看的脸,于咏贤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可是他长得很好看,我喜欢他。」
  薛天岗一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好看?!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你这脑子——」正要骂个几句,就被外头的嘈杂声给打断了。
  薛天岗不由皱起眉头,他正在说话,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打断,一眼瞧过去,他脸色都变了,就见他家的兔崽子鼻青脸肿的从外头走进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薛天岗冲上前,怒声问道。
  薛日泓虽浑身痛得厉害,但心情正好,得意的眼神扫了堂上一圈,「今日我在三不管的擂台上,拿了个头彩。」
  「三不管?!」薛天岗也不顾儿子身上有伤,往他的后脑杓一拍,「我早就说过,不许你去三不管,也不想想银豹和土狼现在都进了漕帮,那里现在可算是漕帮的地盘,你去那里小心着了别人的道。」
  于咏贤见薛天肉动手,连忙很有义气的开口说道:「薛三叔别打阿泓,他今日去三不管,是我让他去的。」
  薛天岗火大的目光来回看着两人,这两个孩子存心想要气死他。
  「爹,照着三不管的规矩,在三不管的擂台上定生死,不论输赢结果,下台都不许私下报仇,所以就算是漕帮的人也没法子动我。我今日不过上擂台练练手,顺道赚银子。」
  薛日泓招来跟着他去的一个镖师,拿出十数张银票。他正年轻气盛,虽说三不管看似没有律法,但实际上真正的强者只要能在里头占有一席之地,俨然就是个名震四方的人物。
  薛日泓虽说不是战无不克,但也算是常立于不败之地,所以每个人都惧怕他三分,只不过他爹娘整日担心他会受到欺负。
  「你当你老子是财迷吗?」薛天岗看他拿出银票,瞪了一眼。
  「爹是铁铮铮的汉子,自然看不上银子,」
  薛天岗看不上,彭正朗却是眼明手快的一把抢了去。
  对于彭四叔财迷的模样,薛日泓早就司空见惯,「只不过面子事大,儿子我今日赢了范南天,替咱们镖局出了口气。他那家伙前些日子才打伤了我们局里的几个镖师。谁都知这几年,柳智言仗着自己是漕帮帮主次子的身分,更有了银豹和土狼两个高手,所以目中无人,存心四处找麻烦,若现在我再不给他点苦头吃,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你瞧,今天老子一出手,轻轻松松就把他给打趴了。」
  范南天是柳智言的手下,很受柳智言重用,因为漕帮上下都热衷于擂台赛,所以几个身手不错的手下早晚都会被派上三不管的擂台,一方面是娱乐主子,一方面也让人震慑于漕帮的能耐。
  范南天这半年的威风正盛,不见敌手,只要看到朔月堂或是震天镖局的人出现,逼也要逼着人家上擂台,薛日泓这才忍不住,跟于咏贤商量之后,让他去较量一番。今天他打着震天镖局的名号,可是大大灭了漕帮一次威风。
  薛天岗闻言,虽然不乐见自己儿子上擂台去打架,但听到打败了范南天,又觉得心里痛快,脸色不由自主的好看了些。「你也不怕人家请出高手来。」
  「你说银豹还是土狼?」薛日泓一个撇嘴,「银豹已经好些日子没见他出现在三不管,至于土狼,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然他不敢动我。」
  漕帮帮主这些年最为得力的两个手下,无人知道其真实名姓,只知银豹在之前与人打斗时被泼了毒液,一张脸毁了,自此只能戴着银制面具示人。土狼原是银豹的手下,身手俐落了得,几年前两人带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来到三不管,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因为出手狠绝打出了名号,就连那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也是个蛇蠍美人,是土狼的亲妹子,众人唤她叫太极。
  「人家会不敢动你?!」薛天岗觉得这些小辈,一个个的目中无人。「就凭你?」
  「是啊!就凭我,凭我这张脸,迷倒众人,谁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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