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想嫁 第三章

  从早到晚嘈杂喧扰之地,却难得有一处清静的地方,令人意外的是,这地方竟是在着名青楼天香醉里——
  「堂主,失礼,今夜主子已歇,请回吧。」
  于咏贤黑黝黝、略带哀怨的目光直视着出现在眼前的高大身影,一趟护镖失利几乎令她羞愧得抬不起头,一日未进食,她除了双唇干涩外,倒也没有不适。她视线越过来人的肩膀,看着依然灯火通明的院落,知道说是歇了,不过只是个借口——他,不想见她……
  她难掩一脸失落,想她至九岁护镖以来,这还是头一遭护镖失利,偏偏托标之人还是顾晨希……一个原本与她没半点关系,却因为在城外救了坠马的她而注定此生纠葛。
  虽然她心里很想两人真有个结果,只是现实残忍,她喜欢他,他却迷上天香醉的头牌舞妓,替人赎了身不说,还温柔多情的花大把银子送人回乡去省亲。她知道此事后虽难过了好些时候,但也只能抱着祝福之心。原以为两人终是无缘,顾晨希却寻上震天镖局。
  他心疼舞妓来自北域,无法忍受搭船的晃动难受,所以思量再三,决定请镖局走陆路护送佳人回故里。
  就算明知该拒镖,但坏在她的感情一上来,无法控制——他亲自来震天镖局,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她便独排众议,点头接镖。
  就算不提自己喜欢他,就单只是为还他在雨中救她的一份情,替他送个人算什么。他不爱她无所谓,至少她可以替他护着他的心上人……
  只是当她领着三十名镖师,带着佳人一路北行,才入北域,她就被现实狠狠的打击了一把,一行人遇上了这几年令朝廷头痛、众方势力都无法压制的马贼,一阵混乱之中,她把人给护丢了。
  她抬头无言望着天上一轮新月——震天镖局属于朔月堂,朔月本意为新月,代表新生与开始,当年前堂主创堂,该也是想给这个天下有一个新的局面,只可惜如此伟大的抱负,最终在前堂主一次护镖身亡后消逝。
  想当初她爹和其义结金兰的兄弟们拼死拼活才让震天镖局的堂上挂着一块御赐亮金金的「天下第一镖」牌匾,如今将因她护人失踪而蒙尘……
  她不死心的在北域找了个把月,直到遍寻无果才不甘心的回到南陵。回南陵的第一件事,便是上门找顾晨希赔罪,只是她接连求见数日,人家却是连见她一面都不肯。
  吃了闭门羹,她也不恼,她能体会他心头难过,毕竟今日出事的是他的心上人。一想到他此刻的心情,她难受得几乎饭都快要吃不下。
  若有可能,她真的想替他把心上人找回来,只是那一片大漠,她真不知从何找起……
  她揉了揉自己微酸的眼睛,她很少有脆弱的时候,但现在心里堵得难受,因为她知道,她能赔礼、赔钱,就是无法赔他一个心上人。
  偏偏这个节骨眼,她的「好祖父」好似嫌她不够烦,派人给她捎来消息,说她年纪不小,该定下亲事了,对方好死不死的竟然也是顾家人——顾晨希的异母兄弟,向来视顾晨希为眼中钉的顾家二少爷顾宁飞。
  「顾少睡了也不好打扰,」于咏贤也没闹,好脾气的说:「明日我再来。」
  她柔顺的样子若让自己身边的那些武师、镖师见了,肯定会怀疑她病了,毕竟她母夜叉的名号响遍五湖四海,曾几何时见她如此低声下气过?
  眼前高大的小厮微微一笑,「是。」
  于咏贤转身要走,但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微侧着头看着小厮,「对了,我记得你叫如意?」
  如意点了下头,「是。」
  「如意,替我转告顾少,他要我赔出个人给他,我无能为力,至于赔礼、赔银两,顾少想来也是看不上眼的。我之前听闻他与顾家主母之间的糟心事不少,前些日子,顾家上于家提亲,我祖父要我嫁给顾家二少爷,不如……不如你去替我跟顾少说说,若是他能见我一面,不追究震天镖局护镖失利一事,我便回绝与顾家二少爷的亲事,好不好?」
  如意微敛下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没料到于咏贤竟然会为了一次护镖失利放弃这桩天下女子都期盼的好亲事——顾家可是天下首富,顾晨希不受重视,顾家二少爷顾宁飞俨然是未来的当家,嫁给顾宁飞,将来不但吃穿不愁,还手握一方权势,但她却愿意回绝?
  护镖失利虽是震天镖局有错在先,但以顾晨希目前情势,形同顾家弃子,她大可不用将其看在眼里,她却重视再三,丝毫不见一丝傲慢,这个被南陵人称之为母夜叉的女汉子实在有点意思。
  「我知道这样的条件未必让顾少满意,但至少是我一点心意。」于咏贤喉咙干得难受,不由自主的轻咳了一声才继续说道:「至少以后朔月堂绝不会与顾少为敌。」
  如意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房里却出了点声,他的眼底一亮,道:「于堂主,请留步。」
  于咏贤点了下头,停下了正要往外走的脚步。
  没多久,进去禀报的如意又出来,恭敬的说:「于堂主,顾少有请。」
  于咏贤心中的兴奋一闪而过,求见多日,今日原本已不抱希望,没料到峰回路转,她甩着马鞭兴高采烈的进了房。
  【第二章 与我成亲吧】
  进屋之后,鼻息间尽是焚香气味,一道似有若无的薄纱阻在内室与花厅之间,隐约可以见到床上的身影,她不禁伸长脖子,可惜就是看不真切,心头忍不住又是一阵失望。
  「堂主,请坐。」
  看不到人,至少听到悦耳的声音,于咏贤失望的心情稍稍平复,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看到桌上有茶,想想自己站了一天还真是渴了,也不等人招呼,径自倒了杯茶,没料到一杯看似不起眼的茶,竟带着淡淡的花香,入口甘甜,她不由又多喝了几杯。
  「这茶不错。」她欢喜的脱口说道。
  「堂主若是喜欢,就送给堂主。」
  她一愣,她不过只说了句茶不错,他就要送给她?!
  于咏贤的心跳忍不住又加速了些许,如此善解人意的一个人,她如何能不倾心?
  「谢谢顾少。」她难掩兴奋之情,「顾少送的茶,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不过话才说完,她又觉得不对,她今日来是来赔罪的,怎么还没赔罪就先拿了人家的东西,这可不是个让人喜欢的行为。
  她苦恼的搔了搔头,只好忍痛拒绝,「这茶叶还是别要了。顾少,咱们还是先来谈谈我护镖失利一事。我知道天香醉的舞妓易琴姑娘是卖艺不卖身,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跟顾少站在一起真是挺相配的。」嘴巴说着,但自己心中实在别扭,却又不得不承认,两个人确实很登对。
  她轻声一叹,顿觉有些无精打采,声音也低了几分,「你与她两情相悦,不单替她赎身,还大费周章的亲赴镖局让我送她回乡省亲,如今我却弄丢了她,我真的是、真的是罪该万死!」
  「堂主此话严重了,如此结果,堂主也是不愿。其实我与易琴并非两情相悦,只不过易琴自小不受家人待见才沦落风尘,而我如今如同顾家弃子被流放于此,身子不好,听她说出遭遇,顿时颇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一时同情心起,便替她赎了身,原只是打算送她回返故里,扬眉吐气一番,谁知天意弄人,红颜薄命,说到底,是命。」
  于咏贤闻言,精神一振,也弄不清自己是因他不怪罪而松了口气,还是因为他说他与易琴不是两情相悦而开心,总之她就是心头一松了。
  「多谢顾少,顾少不单人长得好,心地也善良。」于咏贤忙不迭的说:「顾少从京城而来,对我可能不太了解。我功夫很好,从九岁护镖起从未失利,这次偏偏却栽了。顾少如今不怪罪,我心中实在感激,日后只要顾少开口,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堂主果然是性情中人,爽快。」
  「当然!我可是南陵有名的母夜叉。」她忍不住哈哈一笑。
  这个词说真的不算好听,但她总是沾沾自喜,她当然知道母夜叉一词代表着丑陋、可怕的意思,但丑陋、可怕可不打紧,因为她就是要人家怕她,只有让人害怕,她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
  「明日我便回于府向我祖父表明,回绝了与顾家二少的亲事。」
  「与顾家结亲是许多人求之不得之事,堂主如此爽快回绝婚事,不怕日后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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