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一笑,说:“你的警戒心满高的。”
“谢谢夸奖!”她虚应一声,对他依然有所防备。
“『鲁死』,你到底有没有怀孕?”他明知故问。
“没有啦。”她嘟嘟嘴,回答:“还有,请你叫我……”
“ROSE。”他们俩异口同声,相视而笑。
跟着,子杰将她拥在怀里,一起欣赏皎洁明月。
数小时后,“谢谢你!开车送我回来。”恩菲打开车门,右脚刚踏落地面。
“喂,”子杰忽然叫住她,“你真是只菜鸟!”
恩菲倏地转过头,怒视他。
“先别发火!我是看你太呆了,不提醒你,往后若发生什么事,我可会过意不去。”
“说来听听。”她先按接住怒火,听听他的理由。
“你涉及的场所龙蛇杂处,随便让人送你回家,迟早会遭遇无妄之灾,例如:让人纠缠不清,更可怕的是会被强暴,当然,若是你信任得过或是你爱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但我并
不属于上述的两种人。”他娓娓道出。
她一脸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说要载我回来,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主要目的是要证明我是不是很呆,我就在想,才一个半月不见,你怎可能变得如此体贴?果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念在你出自一片好意的份上,我还是要谢谢你……”
恩菲下了车,没关上车门,不语地停顿了一下,最后,摇摇头以无奈的口气道:“喂,有点绅士的风度好吗?我前前后后跟你说了两句『谢谢』,你好歹也回声『不客气』吧。不然,我怎么接下去说『再见』呢?”
“你本来就该谢谢我,除非你的道谢一点诚心也没有,要不然,你不会在意我回答些什么。”他一语道破。
“唉!我认了,反正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佯装委屈道。
随后,她报复地用力甩上门,在子杰还来不及抗议时,她已经逃之夭夭。
唉!多亏美翎昨晚千交代、万交代,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跷课都可以,但唯独今天开学日不行,因为要给授课教授一个好印象,不然她的硕士学位真不知道要修到民国几年,才拿得到文凭。
但这个死闹钟故意和她过不去似的,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才到苏州卖鸭蛋去。
害她花了两百多块的计程车费——等于她在加油站打工三小时的工资——这还不打紧,最要命的是,这司机大哥像是赶着去投胎似地狂飙。
一路上,她就忐忑不安地紧抓着头顶上的手把,以防司机先生来个紧急煞车时,还能保住自己不摔出车外,以及随时做好跳车的准备。
好不容易平安地度过惊魂记后,她又要全速地往教室飞奔而去。
她气喘如牛,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教授,对不起!我迟到了。因为闹钟罢……”
“工”字还停留在历齿之间,她已被眼前这个人给吓呆了,斗大的双眼转也不转地直盯着他,她心想:他可真是身兼数职。
翁子杰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好不容易咽下停在咽喉的口水,幸而没遭到被自己口水呛死的悲剧。
“成恩菲,是不是你的月经来了,头痛得爬不起来啊?”
“教授,别光往她勾魂的眼睛看,不然,待会儿铁遭魂飞魄散的悲剧。”
“恩菲,教授够帅吧。被『闪到顶八卦』了没?”
台下同学的起开声,使失态的两人回过神来。
子杰干咳一声,清清喉咙,恩菲则往美翎的身边坐下。
“好,各位同学现在欢迎黄怡慧同学来做自我介绍,请尊重一下台上的同学。”子杰叮咛。
学生努力抑制住兴奋的心情,有些同学却还是忍不住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恩菲,昨天不是还一直提醒你吗?怎么又迟到了?”美翎问道。
“那真是场恶梦!详细情节,下课再告诉你。”恩菲可是满腹苦水。
“恩菲,这次我先订了。”龚安安郑重其词。
“订了什么东西啊?”她摸不着头绪。
“翁子杰,我们的新教授。所以,你不能跟我抢。”安安先警告。
看到黑板斗大的三个字:“翁子杰”,她这才知道他真正的大名。前三次见到他,只听别人叫,她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哪三个字。
“我干嘛跟你抢?无聊!”恩菲睨她一眼。
恩菲确定上辈子铁定和翁子杰结下了什么大梁子,譬如说:她曾毁他的容、放火烧他全家,或曾强奸他,所以这辈子他才会这么阴魂不散地追着她跑。
“你刚才明明看他,都看傻眼了?我了解帅哥总会有很多人抢的,但依我俩的交情,你应该有成人之美才对。”安安说得头头是道。
恩菲一脸快昏倒的样子,她们的交情说开来,只不过是点头之交的大学同学,后来又一起考上硕士班如此而已。
“他很帅吗?”这句话是美翎问的。
“你们不觉得他很像基努李维吗?不,应该说比他好看多了。他身高少说也有一百八十公分;还有,那宽阔、温暖的胸膛,令人不禁想被他拥抱入梦。”安安自我陶醉道。
听到“那温暖、宽阔的胸膛”,恩菲不自在地咬咬下唇,又想起凯悦饭店的那一夜。
打断安安的是教授的呼唤声,她不想停也不成,这可是她上台大力推荐自己的好机会,好让子杰把她铭记在心——这是她最大的期许。
“还好,及时救我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美翎松了一口气道。
“这花痴说发作就发作,上星期说研二的某学长长得很像刘德华,她要去追人家,还警告我们俩不能和她事,怎么这么快就转移目标?”恩菲不解。
“你猜,她会选择基努李维,还是刘德华?”美翎提出疑问。
“她会选择下一个男人。因为『下一个男人会更好』这是她的座右铭,你忘了吗?”恩菲道,语毕,两人同时咧嘴窃笑。
“恩菲,你之前就认识翁子杰了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恩菲佯装镇静,其实,她怕死美翎听到她像在打鼓的心跳声。
“你刚见到他时,楞了一下。最主要是,翁先生是路易十三大酒店的老主顾,每个月至少会带他的客户上那儿喝一、两次花酒,所以我在想,你在酒店代班,可能遇过他。”美翎解释。
恩菲心虚地笑笑说:“才去帮你代工一星期,就坐过他的枱,我不至于那么倒霉吧!”
她根本就是在走狗屎运。
“倒是你坐过他的枱吗?”她反问。
“没有,他来光顾时,我不是轮休,就是有客人走不开,所以他不知道有我这号人物。但酒店里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因为他是位好客人。至于什么原因让他得此美名,我就不清楚了。”
经她这么一说,恩菲更确定自己倒霉到家。
不一会儿工夫,轮到成恩菲作自我介绍。
“各位好!我是成恩菲,你们也可以叫我FANNY,我在美国出生,五年前才回台湾,在家排行老大,有两个弟弟,就这样。谢谢!”恩菲作一个九十度的行礼,然后欲走下台。
班上男孩子开始嘘声四起:“拜托!又不是小学生作自我介绍,况且,教授说过,台下同学有问题,可以直接发问。”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但请别问太有颜色的问题,不然,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她先小人,后君子。
“恩菲,请问你有没有男朋友?”一位男同学询问。
“没有,正在物色中。”就知道他们会问些无聊至极的问题。
“当你男朋友,需要具备哪些条件?”另一位男同学问。
“最重要的是,他是位男的。”
“请问你的消遣娱乐是?”
“睡觉。”她的答案永远是简答。
“既然,你的兴趣是睡觉,那会邀你男友一起爬枕头山吗?”有一位男同学轻薄地问。
“同学,你破坏我订的规则,所以问题就到此告一段落。”恩菲瞪了那位罪魁祸首一眼,立刻下台回座位。
其实,她心里头可乐得很,终于不用站在台上,像个犯人似地被询问。
其他同学不断地责怪这位罪人。
子杰则冷眼旁观这一幕。
她的确有个性,更是位千面女郎,在PUB里,是寻找凯子的浪荡女;在妇产科,是羞答答的病患;在酒店里,是风情万种的酒家女;在学校里,是硕士班的佼佼者;哪一个才是她真实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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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愿意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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