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易十三大酒店,四、五个美人儿浩浩荡荡地穿越豪华的接待大厅,有的穿着丝质衣服,若隐若现,令人飘飘然,有的穿得艳光四射,令人心神荡漾。
现在她们已来到一一0号的贵宾包厢。
包厢的门一打开,公关小姐们就如苍蝇沾到蜜,往财神爷身上直扑而去,唯独成恩菲呆呆地杵在原地。
是的,酒店就是关美翎打工的地点。这星期由恩菲代她的班。
“『鲁死』,你去服侍泰华集团的大老板。”王领班帮她安排。
“『鲁死』、『鲁死』、『鲁死』!”王领班音调不自觉升高,碰触她的手提醒道。
看她依然一脸楞样,双眼无神,王领班就知道她又在神游了。
“嗯?你在叫我吗?”恩菲回过神问道。
“不然,我叫谁?除非你不叫『鲁死』。”她说得理所当然。
恩菲翻翻白眼,在心中暗骂:已经纠正她不下十次,还一直『鲁死』、『鲁死』地叫,真是个英文白痴!
她极有耐心地纠正她,还字正腔圆地发音:“我的名字是ROSE,RO-SE。”
“不是和我叫的一样:『鲁死』。”王领班辩解。
“一样个头啦。”她又喃咕了。
全包厢的人哄堂大笑,大老板更露出冷笑。
“哎呀!别啰噱了。快去服侍大老板。”王领班催促道。
恩菲叹了口气,摇摇头,大感无奈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挂着职业性的笑容,恩菲走过去,坐在“大老板”和一个日本客户中间。
现在,她正为右手边的大老板斟酒。
大老板侧着头看她,故意揶揄:“你的名字叫『鲁死』,满特别的。”
恩菲闭一闭眼,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纠正他道:“是ROSE。”
大老板伸手拨开遮着她半边脸的长发,轻柔地将之塞在耳根后,低下头,在她的耳际低语:“我听不出有何差别。”
他的亲密动作,让恩菲微徽颤抖,忘了回他的话。
他笑得更得意了。
另外一头,姊妹们和日本客人正兴致勃勃地玩游戏。
其实,说是拐骗他们荷包里的大钞要来得贴切些。她们可不是不劳而获,而是以女人的最大本钱——魔鬼般的身材——换取白花花的钞票。
忽然,左手边的日本客人转过头,对恩菲说了一大串日文,然后,慷慨地把五张千元大钞往她眼前一摆。
恩菲搞不清楚状况地傻笑,眼神询问服侍这位先生的LILY。
“他说要亲你的两颗咪咪,出价是五千元。”LILY解释道。
恩菲还来不及说“不”,他那张猥亵的嘴脸就直扑她的双峰。
恩菲尖叫,“蟑螂!有蟑螂!”身子迅速地往上弹起,大腿猛力地撞击侵略者的下巴,恰好抑制住他的兽性。
现在,恩菲正双腿脆坐在右手边大老板的膝上,上半身紧贴着他的脸,双手紧抱着他的颈项,深怕重心不稳,摔个四脚朝天,那可真的糗大了。
至于那位日本客人则在一边惨叫,LILY亲切地帮他按摩下巴。
她赶紧致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最怕蟑螂了,刚才正好有只公蟑螂爬到我的大腿上,我才会吓得弹跳起来。对不起!LILY帮我解译一下吧。”
“小姐,请问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这是大老板的第二个问题。
恩菲循着声音的来源处,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的酥胸紧贴着他的鼻梁和他的唇,倏地,她翻下身,坐在SUNFLOWER和大老板之间。
“我没擦香水的习惯。”恩菲回答。
他又倾身闻她的耳际,极想知道地问:“那你身上的味道是……?”
“那是她乳臭未干的味道!”SUNFLOWER取笑她。
其她姊妹大笑。
恩菲听她们一眼,说道:“你这么说,很容易让人家以为我还未满十八岁,别害我被警察伯伯给捉走。”
接着,她转过头,对大老板说:“可能是沐浴乳的香味吧。为什么问这个?你对女人的香水有研究吗?还是你想推销香水给我们?或者,打算送人香水?”
“都不是,只是你身上的香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直盯她的双眸。
“可能是……可能是……你的女伴中,有人和我用同样品牌的沐浴乳吧。”恩菲变得紧张,说话时还不自觉地支支吾吾。
他闭一闭眼,冷笑道。“为什么你肯定是女伴呢?或许,我说的是个男人?”
“是吗?我不知道你有断袖之癖。真是失敬,失敬!”恩菲转得好硬,接着,迅速转移话题,“LILY,我去休息室看看有没有消肿药膏,拿来给张先生擦。”
恩菲快步走出包厢,门一闭上后,又深呼吸一次,嘀咕:“他不止冷血,而且还老奸巨滑——医生还要带客人来喝花酒吗?也不对啊,他的病患应该都是女人,怎么……”
冷不防地,一只手轻拍她的肩头,她惊叫一声,倏然,又有另一只手从她身后捂住她的嘴,然后将她扳过身来。
“我是来警告你,别再整我的客户,不然,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大老板警告。
恩菲乖顺地猛点头。
大老板放开她,径自走往洗手间,恩菲则对着他的背影作鬼脸,放马后炮,然后潇洒地走往休息室……
半晌,恩菲仍留在休息室里,一听到两、三个人的高跟鞋走近的声音,她赶紧假装专心地在急救箱里找消肿药膏。
三位美人推开休息室的门,同时间……
“唉!总算让我找到了。”恩菲时间算得可真准。
她故作惊讶道:“你们怎么都进来了,客人们都走了吗?我正要拿药膏去给张先生,害我白忙一场。”
“『鲁死』,摸鱼摸得太凶了吧!”SUNFLOWER一语道破。
“是ROSE”。我真的刚找到药膏。”她睁眼说瞎话。
“在姊妹们面前,就别『假仙』了。”这回换LILY说。
恩菲耸耸肩,不多做无谓的挣扎。
看她们换衣服的动作,她问道:“可以下班了吗?今天这么早就停止营业?”
“对呀,『鲁死』快去换件能走在街上的衣服,待会见一块去吃消夜。”LILY边换下艳丽的礼服,边催促。
“是ROSE啦。”这回她没好气地纠正,但立即转变语调:“哇!酷!一连四天来,就今天最早下班,还要去吃美食,爽呆了,你们等等我,不可以先跑掉。”然后兴奋地走进浴室。
“她不会没吃过消夜吧。”SUNFLOWER对另外两个姊妹说。
不!应该说,她还没陪客人出过场。果然,当王领班一说明时……
“陪客人出场!”恩菲音调不自觉地提高,“有没有搞错,我只陪酒,其他的服务一概免谈。”
恩菲已换上宽松的T恤、紧身牛仔裤,性感的法拉头已梳成一条长辫子,脸上像面具般的厚彩妆也已卸得一干二净,现在的她看起来,像是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女。
“『鲁死』,你就行行好,别再拗了。”王领班求道。
她没心去纠正她们的发音了。“可是ORCHID没说有这项服务?”
她说的ORCHID就是关美翎。
这间酒店的小姐都是以“花”命名,恩菲真正的英文名字才没那么土。
“你可真单纯,以为我们开的是慈善机构,只卖酒不卖身,走了啦,别在那儿发呆了,客人早已叫好计程车在门口等你们了。”王领班催促。
“我不去。”恩菲决定抗争到底。
“不去也行,叫ORCHID回家吃自己,还有,这个月的薪资她半毛钱也领不到,你先别急着发怒,这是我们的人事规章,0ORCHID盖手印过,赖不掉的。”王领班软的不行,便耍狠了。
算了,只不过是陪客人睡个觉,我又不是没性经验,况且,美翎和她的男友的生计比较重要。她寻思。
于是,她点头答应了。
成恩菲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本性又露出来了。
其实,她帮朋友是有原则的:“能力范围内的事,她都会舍身相助。”
记得,在美国就读高中时……
成恩菲悠然地走在校园里,忽然,瞥见一位女同学哭得很伤心,她立即走向前关心地问她原因。
那位女同学说:“有位男孩子欺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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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愿意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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