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今世不当妾 第九章

  “少爷,您还在犹豫什么?这些年我们还没受够云家那些子弟的欺负吗?一个个仗着家里有钱就不把您放在眼里,还嘲笑我们是吃闲饭的,小的为您不值……”是可忍,孰不可忍。跟着齐亚林识了几个字,李新也能拽几句诗文,虽然做不成文章,但比几个只到族学混日子的云家少爷强多了。
  齐亚林安抚道:“别急,稍安勿躁,还不到时候。”他还能忍几年,待在云家的好处是他不用为家长里短费心,能专心在课业上,到了外头要应酬里外,衣食起居还得自理,颇不方便。
  他给了自己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其实他只要一中举,自有乡绅送田置产,宅子、银两不缺的会先来打点,毕竟城里出个举人不容易,众人与有荣焉,若能进一步考到三甲内,那乡亲的脸面多有光采呀,安康也能出大官。
  “何时才到时候?少爷,您—”蓦地,李新双目一睁,久久说不出话,“少……少爷,您的背!”
  “我的背怎么了?”不会又上了那丫头的当吧?
  “伤、伤口的颜色变了,原本红肿偏黑,现在慢慢恢复成原本的肤色,肿大的地方也有一点点缩小……”太、太离谱了吧!这是神药不成?!一抹就见效,药效惊人。
  齐亚林一听,嘴噙着笑道:“看来小月儿还真有点本事,捣鼓些不算太糟的玩意。”
  李新吁了口气,“难怪那几间药铺的药师会神色惊喜地像捡到宝,急着问制药者是何人,这效果真是太厉害了。”
  “此事不宜向外声张,就你我二人知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能瞒则瞒,这丫头老做些令人心惊胆颤的事,真教人忧心。”他口中说着担忧,但言谈中不免透了几分骄傲,好像家中有成材的儿女,当父亲的无不高兴得想大喊,这是我的儿!
  亦兄亦父的心情,齐亚林也分不清楚,他只知道从小看到大的姑娘终于不再一无是处了,她有着不为人知的技艺,他能护着她到几时就到几时,不能让她吃亏就是了。
  只是他一直不解,小月儿的药理是向谁学的?莫非在他不留意的当头,她悄悄地拜师学艺?
  “是,小的晓得了,绝对不说,守口如瓶。”小姐的变化太大了,教人惊讶。
  “唉,不知道她此时在干什么,别又傻傻地被人牵着鼻子走。”那个贺氏呀,他总有一天会收拾她。齐亚林目光一冷,露出狠绝,对待他的敌人,他不会让他们活得太轻省。
  幸好这一次云傲月不会辜负他们的期望。
  傻过一回的她不会再犯傻了,重生前的她就是太“听话”,偏偏听信贺氏所说的每一句话,相信继母是为了她好,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总觉得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当人世间的酸、甜、苦、辣、涩都狠狠嚐过一遍后,她才明白继母的行为叫捧杀,将她捧得高高地,待她比待妹妹惜月、弟弟清泰还好,她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而他们只能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她得到宠爱。
  后来她越来越骄纵,目中无人,以为有钱就没什么东西买不到,安康首富有的是银子,就连远在京城的贺重华都不辞辛劳而来,即使身分尊贵仍愿意哄着她。
  她当时真的昏了头才会相信他的一通鬼话,花言巧语编得再好听,还是掩盖不了他不能娶她为妻的事实,一个贵妾的身分就把她哄得晕头转向,作着官夫人美梦的她傻傻地被骗了,还赔了母亲留给她的嫁妆。
  “姊姊,你的身子刚好,别吹到风了。”看起来十分乖巧的云惜月笑盈盈地想牵云傲月的手,被云傲月不着痕迹的避开。
  “好,妹妹真乖,姊姊会多穿几件衣服,不让自己受风寒。”一次就够了,她还会再相信这对口蜜腹剑的母女吗?
  隔了一世,云傲月回头想想,终于想到被她遗漏之处。她入临川侯府时是带着母亲的嫁妆陪嫁,然而她是妾,所以最多只能带银票、田契、地契这类的易带物入府,大件的金石屏风、雕花黄檀木大床、花瓶、古董、字画什么的,只能由继母兑成现银送到她手中。
  可那些物什价值不菲,继母给她的钱却还不到原价的一半,另一半肯定是被贺氏吞了,还有祖母给她的添妆、各方婶娘送的头面和锦缎,继母一样也没给她。
  欢喜自己得良缘的她那时并不在乎那点小钱,全当是孝敬了,被人卖了还感谢继母替她牵得好姻缘。
  贺氏一脸欣慰,“看你恢复生气,脸色红润得像抹了胭脂,母亲这颗担心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母亲日日向菩萨祈求,若你的病能好起来,折几年寿也无妨。”可惜这死丫头命大,没死成。
  是祈求菩萨让她早点死吧!这样继母就可以少分一份家业给她。“母亲别说让人戳女儿脊梁骨的话,不过是生个小病而已就要折寿,那母亲还能活多久,岂不是早早入土为安陪我生母去了。”
  陪她生母!贺氏暗暗抽气,恼怒在心。这死丫头居然咒她早死,不是亲生的果然不贴心,养得再久还是一头白眼狼!她僵着脸干笑道:“现在你真的好了,总得到庙里谢谢菩萨,许了愿就得还,马车准备好了,一会儿你陪我走一趟天禅寺。”
  “啊!要出门呀?”云傲月假意惊讶地捂着嘴,心里暗笑,看到贺氏气得银牙一咬又不能表露出来,她就心头一阵痛快。
  “有事?”贺氏心中咯噔一声。
  事情都安排好了,由不得云傲月不去,虽然她才十三岁,但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若是她自己对那人瞧上眼的,府里的死老太婆想不同意都不行,她闹腾的本事比她的脑子灵光。
  “我的病刚好,祖母不许我出门,可她又不想拘着我,便叫我今儿个陪她一天,她要教我怎么盘点日后的嫁妆。”云傲月是随口一说,用意是不愿与贺氏同行,免得又遭算计。
  然而一提到嫁妆,贺氏的眉尾一跳,内心有种恐慌,忙道:“打发人跟老夫人说一声不就得了,学算帐的事不急于一时,你还小,不急着嫁人,以后母亲会给你几房精于盘算的陪房,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管什么俗务,咱们家还供不起你挥金如土吗?银子方面不用你发愁。”
  哼,又来哄骗她,真是好心计。“不行啦,母亲,我都跟祖母说好了,哪能失信于她。天禅寺什么时候去都行,咱们之后多给寺庙一些香油钱,净空全寺,好给菩萨上香。”
  “不行!”贺氏忽地一喊。
  “不行?”她又想使什么夭蛾子?
  察觉自己过于激动,贺氏缓了声调,“我的意思是我早和寺里的住持说好了,今日定要入寺一拜,若是临时反悔总是不好,人家备了整桌素菜正等着我们。”
  云傲月看出她眼神闪烁,语带心虚,心里顿时有数,只道:“那你们去就好,不缺我一人,我留下陪祖母。”
  贺氏一听,急了,“那可不成,你才是正主儿,母亲是为你求菩萨的,自该你亲自去酬谢。”
  “既然是母亲为我求的,那母亲代我走一趟又何妨,何必一定要本人到场,我最不耐烦那些神神叨叨的,母亲不要再逼我。”云傲月充分发挥刁蛮的性子,不给贺氏面子。
  她很专注地回想自己十三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事隔多年,她有点想不起来,只记得有个年轻公子撞了她……
  啊,陈公子,自称是郡守的侄子,年过二十尚未娶妻,还拦着她说了一堆罗哩罗嗦的话,让她烦得一脚将人踢开。
  原来贺氏这么早就设局等她,想把她的名声搞臭、搞坏,好让她嫁一个不学无术的纨裤子弟。
  多年以后她才晓得这位陈公子家里已有多名“相公”,他偏爱男子多过女子,男女皆宜,因他一时昏了头强抢刺史家的公子,被刺史大人打断双腿,又断了他的……呃,子孙根,这事才爆了出来,传遍大江南北。
  她当时在绣坊干活,听闻此事仅是一笑置之,继续绣着手中的绣件,当是笑谈一件。
  “傲月……”见她不为所动还一脸不快,不敢逼她太紧的贺氏赶紧向云惜月一使眼神。
  一得到自家母亲的示意,云惜月很配合的走上前,紧拉着云傲月的手不放,“去嘛、去嘛!姊姊不去谁带我去后山玩耍?听说满山的梅果结实累累,我们摘一些回来腌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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