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朝廷危言耸听!是皇帝竞铮的诡计!七年前他污蔑柳丞相,血洗柳氏一族,后来甚至还诛杀青梅竹马的皇后,就足见他心性残暴,这种人哪里会照顾黎民百姓?就是因为他让东楚民不聊生,明神教才会奉教主命令在各地济弱扶倾,那个无能皇帝自然看不惯教主在民间民心日盛,才会给我们安上莫须有的罪名造谣生事,我们就这样被一些不明就里的人当作邪教,避之唯恐不及。」
她说起这些话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虽然足不出户的她对教外的事情说不上太了解,都是教主转述给她知道的,不过教主不会骗她,这些事肯定千真万确。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大黄掏掏耳朵,明显是在敷衍。
对于一个明显被邪门歪道洗脑过的人,他个人表示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管是叫魔教还是明神教都好,反正都是长年跟朝廷作对的组织,幕后的指使者就是多年前被凌迟处死的大奸臣柳道远。那个肖想龙位的老家伙最大嗜好就是拉低皇帝的民调好感度,所以这些帮他跑腿的人自然就在东楚国境内肆虐猖狂,总能挑起一些不大不小的事端让朝廷疲于奔命。
本来这些事在他听来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可偏偏他凭着穿越者的好狗运,竟然阴错阳差认识了这个国家的大BOSS,也就是皇帝竞铮,还有他那早八百年前就该死透的皇后柳云,靠着这层关系,他很清楚柳道远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浑球。
连自己女儿都能算计的人会替老百姓谋福祉?鬼才相信!
不过相信柳道远的大有人在,就像他眼前这位显然就是柳道远的死忠粉丝。
「当年柳相同教主说的果真没错,我们总给朝廷倒了面子,他们终究会容不下我们!难怪那一日教里会出这么大的事,肯定是竞铮跟他的走狗干的好事!」霓裳想起至今下落不明的教主,口气不由得添上丝丝怨恨。
「哼!能把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举剿灭,说不定还真是一桩好事咧!」大黄喃喃自语,没敢太大声,就怕触怒柳道远的脑残粉。
「听你的意思,难道明神教现在出事了?」
「没错,不然你以为我会沦落至此?」她轻哼。
「什么沦落啊?我这儿也没那么差吧,你看你天天还不都好吃好睡的,说不定到时候人家来接你,你还舍不得走咧!」他听她口口声声教主长教主短的,心里就隐约不太痛快。
他不痛快,她也不自在。
经他这么一提,霓裳就有种被人猜中心思的羞耻感。想到有一天要离开这儿,她的确开始有点舍不得,但哪能让他得意?
「你以为你是谁?你比得上教主吗?」她很是不屑地瞪他一眼,就那一眼让他看清楚了她对那个魔教头子的盲目崇拜,心里极度不舒坦。
「要来接你的人是你们教主?他既然没事怎么会把你一个人留下来?」他撇着嘴追问,可惜她也没有答案。
他见她不吭声,就自顾自地接下去讲:「我看他大概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啰!说不定再也来不了了呢!」
他无心祖咒那个魔教头子,只是想着这都过大半个月了,也没人找上门,啊!他只是做合理的猜测罢了。
霓裳也不是没这么想过,只是这话由别人嘴巴说出来就格外刺耳。
所以他才刚说完,她就重重放下碗筷,变脸喝斥:「我不准你诅咒教主!教主武功高强,神通广大,不会有事的!」
「对啦,对啦,你们教主最厉害!」他心想着魔头没有本事哪能苟延残喘到现在?
她听他这样讲,还以为他真心赞美教主,脸蛋就不自觉地染上得意之色。
「那是当然!人人都说教主是武学奇才,自幼自学各门派武功,都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若不是他不屑竞争,武林盟主的位子早就是他的了!」
这话听着不就跟没参加考试还硬说自己肯读书绝对考上第一志愿是一样的废话吗?
大黄偷偷翻了个白眼,莫名就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大魔头有敌意,心不在焉地听她继续娓娓道来。
「教主对我更是恩重如山,如果不是教主悉心照顾,我也活不到今时今日。只有他不会嫌弃我,就像有好吃的,他也不忘给我捎上一份,虽然他忙得抽不开身,但也记得安排人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反正他对我的好,我一生没齿难忘。」
她对教主的这番心意可谓情深义重,不过在大黄听来就好像被人扒开喉咙倒进了一缸子的醋一样,整个人现在酸得冒泡。
他也不会嫌弃她啊!从外面带好吃的回来给她算得了什么?他还会做更好吃的呢!虽然他没有安排人照顾她,但他自己下海为她做牛做马岂不是更有诚意?她怎么就不领情呢?
「你就这么喜欢你们教主啊?」他觉得自己嘴巴现在都喷着酸气。
教主这一词听起来就很老,难道她有恋父情结?难怪她看不上他这种年轻力壮的小鲜肉。
「不喜欢教主,难道喜欢你吗?」霓裳不置可否地答道。
对她来讲,所谓的喜欢就是想跟对方在一起一辈子,这种念头她只对教主一个人有过。所以当教主提起他的未来伴侣必须是能帮助他的人,尽管那是他随口说说,但她的确因为这样而加倍努力,就为了往后能在他身边争取一席之地。
大黄一听她这样说,心里就更不平衡了。
喜欢他有什么不好的?怎么说他也是个在家能煮饭、在外能赚钱的新好男人,绝对是女人牵手过一辈子的首选,是她自己不识货好不好!那教主有什么好的?再好也落跑了啊!
「我说,你跟你教主其实八字还没一撇吧?」他想着事实肯定八九不离十,毕竟以这年代女子对贞节牌坊的看重程度,她如果早跟教主私定终身,也轮不到他当她第一个男人了。
果不其然,见她不自在地低下头,他就知道答案了。
「那你何苦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呢?森林里还有其他树长得又高又壮,值得你驻足停留的嘛!」大黄边说边打直腰杆,整个人挺拔得跟棵大树一样,可惜她连眼皮都没抬起来一下,没看到他的卖力演出。
他只好再接再厉,道出血淋淋的事实:「你难道没想过,万一你教主听说你跟我孤男寡女过了一夜,这年头的男人都不可能不介意吧?」
他就是想讲,她跟她教主以后要做夫妻难了,倒不如让他负起责任呢!
「知道又怎么样?我还是会待在教主身边。」她丝毫不以为意。
其实她从来没想过要跟教主做夫妻,她甚至觉得教主跟别人成婚生子是无比自然的事情,她只求能有个栖身之所就好了。
只是她这话说得太简要,在大黄听来就好像她非教主不嫁一样,让他顿时无话可说。
她就是不让他负责,难不成他还能强娶她为妻?弄到她烦了说不定又给他下什么稀奇古怪的毒哩!
算了算了,她不给他负责,吃亏的又不是他,他现在这么不甘心,肯定是因为男性自尊受到打击的关系,没准吃完一顿饭就能平复心情了。
这样一想,他就很果断地打消继续说服她的念头,爽快地说:「那好吧,祝福你早日等到你的教主,不过我看没那么简单,这都几天过去了,他要能来早就找来了吧。」
说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再唱衰一下那位占据她芳心的老男人,谁教这种还没比就输了的滋味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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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夫无敌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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